潔白的祭司華服早就被弄得臟兮兮的,袖子和領子好些地方都被劃脫了線。
在逃跑的時候袖子也被扯壞了一大截,之前忙著生存下去,沒看看衣服,但是現在看到也無濟於事,他不知道玉璨是什麼心思,目前來說是沒有殺他的意思,不知道過些天還是不是這樣。
傍晚的太陽還沒下山,地表的熱氣還沒有消退,現在洗澡不會那麼冷,待會太陽下山了,會更冷。
那時候就無法洗澡了。
但是玉璨咬時時刻刻在他身邊,幾乎沒有一下讓白夏離開他的視線,就算是白夏去解手他也要盯著,白夏被盯得很不自在,說了好久、白夏幾乎要哭了才讓他移開視線。
但也隻是移開視線,離白夏是並不遠,誰知道他有沒有看。
現在去洗澡,當然也得經過他的同意。
要不然他連水潭邊都去不了。
“我想洗澡,去水潭邊。”
白夏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什麼特殊含義,玉璨當然理解不了,又開始湊近嗅他。
“昨天跑了一夜,我渾身都是臭汗,要洗澡、洗乾淨。”
白夏用手勢比劃了一下,似乎要告訴玉璨自己臟臟的、馬上要洗澡的意思。
玉璨的眼睛一直盯著白夏看。
看見白夏漂漂亮亮的手舞足蹈和他說話。
好可愛。
不知道在乾什麼,反正就是很可愛。
他心情超級好,又把白夏摟在懷裡蹭了蹭,想讓白夏在自己懷裡用漂亮的手比劃比劃,說好聽的話、暴露出更香的氣味,讓他更直觀的感受這份讓人愛不釋手的可愛。
但是白夏在他懷裡又不比劃了,不太高興的說著什麼,玉璨把耳朵貼近他的唇,企圖明白他不高興的由頭。
但是白夏又不說話了,小小的掙紮著要從他的懷裡起來。
掙紮也是軟綿綿的蠻夷一點一點力氣,可愛死了。
玉璨怕弄疼他,便順從的讓他起來,可是美麗可愛的小獵物竟然要去危險的池潭邊。
這可不行,玉璨連忙把白夏摟回來,嗷嗷兩聲,似乎是在告訴他那邊很危險,不是弱小可愛漂亮的小獵物能去的。
白夏瞪了他一會兒,終於小小的勾住他一根手指頭,拉著他讓他去池潭邊。
這下玉璨終於是歡歡喜喜的跟著白夏一起去了。
他垂眸看見白夏纖細雪白的手指勾住他,小小的一條,潔白無暇,像美麗的白玉,在他古銅色的手上格外的顯眼。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好像全身都酥了,迫不及待想和他說什麼話,那得是和白夏一樣的語言。
但他張口,也隻能嗷嗷兩句,像野獸一樣的發出白夏不懂的叫聲。
恍然間感覺自己是能說出那樣的話,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實在太難了。
他把白夏的手指又勾過來了點兒,將白夏的手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
美麗可愛的小獵物,手很小很軟很柔嫩,好像輕輕一弄就能弄壞了似的,玉璨在經過變異後骨骼都變大了,手也是一樣的,手上粗糙的紋路和繭子都可能將他的手弄疼,他輕輕的把他的手包裹好,又一根根的讓他與自己的手指穿插在一起。
這樣接觸麵積更大,好像更親近了一點。
白夏漂亮的眼睛看著他,類似於瞪一樣的看著,但隻是看了一樣,也乖乖乖地任由他把他的手穿插。
十指相扣,並不會疼。
隻是很怪異。
算了,能活下來已經是大幸了,更何況玉璨還養著他,洗澡算是生存以外的事,就是玉璨不允許也是正常。
到了池潭邊,白夏就開始脫鞋。
玉璨在一旁小心的護著,生怕他不小心掉了下去。
白夏脫了鞋之後就馬上開始脫衣服,對於他來說就這麼一套衣服,弄濕了就不能穿了,看起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玉璨在一邊去,隻能任由他看著。
反正都是男人,都一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漂亮的小足,圓潤的趾頭是微微的紅色,腳踝也是淺淡的粉,看起來細嫩美麗,像一碰即碎的貴重玉件。
玉璨見他把腳試探著淌在水裡,又開始脫衣衫,總算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美麗的小獵物要洗澡。
好可愛。
這麼乾淨這麼香,卻還要洗澡。
可是水中不知深淺,也不知道也沒有其他什麼怪物,這麼弱小的獵物一旦下水,很可能被其他東西叼走。
這麼弱,卻一點也不知道防備,玉璨覺著這隻美麗的獵物如果離開他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氣味那麼的香,每次靠近他都快無法忍受了,更何況外麵那些低等的小蠱。
所以他得時時刻刻帶著美麗的小獵物,一旦他立刻太久,或者留下的氣味消失,周圍虎視眈眈的蠱種就會不怕死的圍上來染指他的獵物。
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白夏還在盯著深淺,試探著下水,冰涼的水讓白夏一個激靈的縮了回來,他反反複複在做心裡準備,似乎終於鼓起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