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就出來幾名高手將秦修遠圍著,六七個人騎著馬把秦修遠和白夏圍在中心,秦修遠□□那匹汗血寶馬發出嘶叫,不安的來回走動。
秦修遠偏頭看著殷羅,“人是我找到的,六殿下這樣做有欠妥當吧?”
人是他找到的,現在殷羅是來乾什麼?坐享其成?
做夢。
彆以為自己是皇子就能為所欲為。
他忠的是君,可殷羅還不是君。
殷羅滿臉陰霾,“把人給我!”
他的8臉色分外可怕,死死盯著白夏,仿佛拚命也要把人搶過來似的。
他幾乎有些瘋魔了,分不清現實的真假,急需觸碰到白夏,確認這是真實。
秦修遠冷冰冰的看著他,笑,“不如這樣,我們讓小祭司選,好不好?”
秦修遠查過殷羅的過去,殷羅八年前來到白夏的村子裡,之所以會變成白夏的蠱種,是因為當年可勁兒作。
那時正是殷羅母妃過世,殷羅與父親決裂,決心複活母親,便是聽聞南疆有聖物,能活死人生白骨。
那聖物名為尖蠱。
便是帶著幾名好手來到了南疆,又是迷了路又是被毒蟲咬傷,卻陰差陽錯的進來村子。
期間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聽寥寥傳言,小時候的白夏和他非常要好。
但不多久便是殷羅帶人來找尖蠱。
為了把尖蠱翻出來,想把控整個村子,卻遭到了民眾的強烈抵抗,幾名屬下意會六皇子想要整個村子,他們都是進攻的好手,想要村子、城池的第一步就是把首領殺掉。
或是把人唬住,凶猛的殺人必不可少。
秦修遠隻是聽聞當年是村裡的一場災禍,是他們神明般的祭司召喚出大蠱殺死的外鄉人,又將外鄉人煉成了蠱。
也是那時開始,他們的祭司手上總是捧上一株花。
當年白夏才多大?頂多是十一二歲再有天賦都不能操控那樣的大蠱。
秦修遠懷疑被逼無路的小祭司抱著必死的心召喚大蠱,後來是因為控製不住便拿出了尖蠱,沒想到一被尖蠱寄生了。
白夏如此積極的尋找藥蠱,可見被寄生的後並不好過。
偏偏殷羅變成白夏的蠱種後漸漸被自己做的壞事全部忘了。
所以白夏一定非常恨殷羅。
秦修遠笑道:“祭司大人是我的蠱師,我自是聽他的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無論是去哪裡,都要經過他的意願不是?”
呸。
什麼聽從他的意願,剛剛怎麼不聽從?
在樹屋的時候白夏就說不願意,秦修遠非要把他帶出去。
如今碰上了殷羅,自覺乾不過,便是說讓白夏選了。
白夏一個也不想選,更不想回村子。
他怕被村民看見。
殷羅騎著馬,陰沉沉的的走了兩步,他一言不發的看著白夏。
仿佛要將他看出個洞似的。
秦修遠對白夏選他誌在必得,畢竟,就算白夏不喜歡他,卻不會像恨殷羅那樣的恨他。
殷羅的眼睛像野獸一樣,盯了好一會兒,猛然發力,便是將白夏搶了過來。
白夏穿著厚厚的狐裘,包得嚴嚴實實的,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殷羅抱上了馬。
秦修遠方才為了哄白夏,讓他不要哭,已經是將人轉了個麵,寬鬆的讓人坐在馬上,他正是誌在必得等著白夏選人,沒想到殷羅這麼沒德行,竟然趁他不備把人擄走了!
殷羅緊緊抱著白夏,死也不放手。
摟著白夏騎馬的姿勢並不是讓白夏麵向馬頭,因為騎馬風大,便是讓白夏麵對他,將他其摟在懷裡。
頭上都是罩著擋風的狐裘。
他俯下身,就能嗅得白夏的氣味。
溫熱的體溫,以及真實的呼吸和動作,讓殷羅仿佛是終於從地獄被釋放了。
他一邊騎著馬,一邊摟著他的說話。
“我錯了,是我的錯夏夏,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要離開我……….”
白夏最恨的就是他。
最不想的是和他有任何接觸,甚至不想說話。
他現在沒有了尖蠱加持,他已經孱弱不堪,殷羅是他的大蠱,反噬起來應該是相當厲害。
但是他並沒有像當初麵對玉璨一樣小心翼翼,更沒有要看他臉色的想法。
他的情緒會在殷羅麵前失控,對他怨恨起來,已經無法做任何偽裝。
白夏用手抓住他的衣襟,抬起頭有些憎恨的看著他。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殷羅聽見白夏和他說話,連忙要會他。
但白夏一點也不想聽他說話,隻是自顧自又說著,他冷笑,“騎快點、再快點,最好把我摔死在這裡!”
他說話的時候還去拉扯殷羅,仿佛是要和他同歸於儘一般,但是他力氣小小的,是扯不動他的。
殷羅連忙騎慢了點,以為白夏怪他騎得太快了說的是反話,便是騎得慢了點。
騎慢了風也小了好多,也不嘈雜了,仔細聽能聽見白夏的呼吸聲。
在冰冷的雪天裡,湊近,也能聞到白夏的香甜的氣味。
並非是蠱種對蠱師的覬覦,他一直以來很喜歡白夏,小時候就很喜歡他。
隻是從前模模糊糊並不明白這種感覺。
“好點了嗎?要不要我再騎嗎,慢一點?”
根本不是騎馬的問題。
白夏渾身都在疼。
他身體不好,從來沒有騎過馬,今日先是被秦修遠擄在馬上,如今換了個殷羅。
他們字以為是好好護著他了,但是馬騎得那麼快,馬背也沒有墊子,又是被風吹了一路,又冷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