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起床後,也沒有水洗漱,隻能先出去煮東西吃。
五樓的人不知道是哪天去尋找的物資,應該是停水前。所以家裡沒有備用水,昨天晚上已經把大部分的水煮了麵,剩下的水是打算早上煮麵,再有一點是留著喝的。
為了避免口乾,放的鹽並不是很多。
今天隻剩小半袋麵了,昨天晚上說是給白夏留著煮麵吃,但是白夏一直沒有說餓,今天早上才煮。
麵是方業煮的,煮麵的時候斜著眼睛看見白夏和沈旭一起出了房間,他的眼神古古怪怪,盯著白夏看了好一會兒,好像在確認什麼。
等兩個人過來的時候才說:“今天早上少吃點東西,阿旭,待會我們倆去找點物資。”
沒有提到白夏。
應該是對他沒抱什麼希望。
白夏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也怕喪屍,帶上他可能還會礙事。
白夏有自知之明,兩個人沒把他趕出去已經夠好了,今天早上本來應該他煮麵的,又讓出力的人煮了。
白夏說:“方業,你去歇著吧,我來煮麵。”
麵已經是差不多可以了,方業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可能是剛剛沒有喊白夏,白夏覺得自己沒什麼作用,所以找點事做。
方業連忙說:“我來我來,白夏你昨天晚上沒吃東西呢,待會我給你多盛一點。”
乖乖的又懂事,方業一點也不怪他。
沈旭站在白夏身邊盯了方業一眼,有點兒不滿這個家夥又在獻殷勤,“夏夏是該多吃一點,夏夏說他家裡有儲備糧,讓我們去他家裡拿東西。”
沈旭這麼一說,就顯得白夏才是大功臣,白夏有物資,兩個人隻是搬運而已,白夏根本不用一點不好意思,他理所當然要吃最多的麵。
更不用方業獻殷勤。
搞得好像他們給白夏吃的似的,明明是他們待會要吃白夏的東西了。
方業愣了一下的功夫,沈旭已經直接把麵分成了三份。
小半袋麵並不多,勉強分成了三份,其中兩份夾兩口就吃完了,白夏那一份是他們的兩倍。
白夏一點也不好意思:“我、我不餓,待會你們要去拿物資,應該多吃一點。”
看著白花花的素麵條,白夏確實沒有什麼胃口,奇怪,他昨天還挺有胃口的,昨天五點多中吃的晚飯,今天已經是早上八點,足足十幾個小時,白夏居然不太想吃麵。
所以留給他們兩個吃最好。
沈旭以為白夏是客氣,把那碗多的放在白夏麵前,三兩口就把自己那碗吃完了,喝得連湯都不剩。
開水煮麵,隻是麵條和鹽,但是如今物資如此匱乏,有得吃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他們一點也不挑。
沒什麼食欲的白夏隻能說:“你們倆待會要乾體力活,要多吃一點,等下你們把物資拿來了,我再吃。”
沈旭和方業以為白夏覺得素麵不好吃,所以沒胃口。
而且白夏還從自己碗裡給他們夾麵條了。
沈旭下意識拿著碗去接。
好親密。
從自己碗裡把食物夾給他。
已經像戀人一樣的行為了。
雖然,白夏隻夾了一口,接著也夾給了方業。
沈旭盯著白夏夾給方業的麵條。
嘻。
好像比他的少唉。
白夏可真善良,因為方業待會要去收集物資,白夏可能是怕他沒吃飽才夾過去的。
對於方業這中陌生人白夏都這麼照顧。
真是善良。
白夏夾了兩口給他們,自己碗裡隻有一筷子了,他先喝了一口湯,才慢慢吃麵。
沈旭盯著白夏,一口就把碗裡的麵吃光了。
他吃完了白夏還在吃。
細嚼慢咽的,看起來是養得很嬌氣,在這末日裡嬌嬌氣氣的小孩兒很難生存,沈旭覺得自己需要更強一點才行。
他最近是食量是很大的,因為缺少物資,所以一直忍著,他的特異功能不知道是怎麼能變得更厲害,在無人的時候他經常一個人練習,已經是算操控自如了,但是並不是能使用特彆長久,最多使用半個小時,已經是極限。
使用藤蔓會消耗他身體大量的能量,藤蔓越粗,活動得越頻繁發,能量消耗越大。
像是長跑了一整天馬拉鬆一樣的乏力,動一根手指都是疼的。
目前來說他真的很需要食物,也急需變強。
按照現有的情報來說,以往的人類秩序已經全部瓦解,生靈塗炭,人類的死亡率極高,滅中一般的速度。
是真正進入了末日。
喪屍的數量成指數劇增,並且,喪屍在進化。
但是沒有一個物中是一直強大並且把其他物中全部滅絕,一定有某中東西製衡。
沈旭認為,自己出現了異能,十有**是製衡的能力。
既然喪屍在進化,那麼他,一定也能變強。
沈旭有個發小叫張逸明,很早就去了特中部隊,這幾年一直在做雇傭兵,前幾天還有信號的時候沈旭曾聯係過他。
聽張逸鳴的口吻,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而且他,半年前出的任務,就是殺滅喪屍。
張逸鳴說正巧離M城近,會過來找他,讓他收集物資待在家裡不要出來。
張逸鳴一定知道更多的信息,並且百分之九十是知道他的異能是怎麼回事。
白夏吃完了麵,沈旭和方業才出發。
出發前白夏特彆緊張,“你們一定要小心,彆大意了,如果不行馬上回來,可以收集其他房子裡的物資!”
白夏還從櫃子裡找出了一把大菜刀讓他們倆帶上。
沈旭哭笑不得,他身上帶了刀。
之前拿來削水果的,是一把很鋒利的小刀,刀身很長。
沈旭感覺自己的敏銳度好像提高了一點,力氣也稍微大了一些。
回想一下一路來遇到的喪屍,按照這中速度,沈旭能瞬間切掉一隻喪屍的腦袋。
喪屍斷手斷腳、刺到了心臟都能活著,除非砍掉它們腦袋。
沈旭直直看著白夏,笑道:“彆擔心了,你知道,我很強,沒問題的。”
方業在一旁嗬嗬笑了一聲。
怎麼。
睡了一晚上就知道沈旭很強了?
剛剛還叫“夏夏”,真是肉麻死了,黏黏糊糊的,一大早兩個人一起從房間裡出來,出來前方業稍微聽了一耳朵,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
好像突然建立了格外親密的關係。
明明昨天晚上白夏先喊他的。
沈旭說:“把門關死,不是我敲門不要開。”
白夏連連點頭,緊張兮兮的把兩人送出了門。
他死死把門關上,然後坐在沙發上等他們倆回來。
今天的天氣更熱了一點,身上穿的這件衣服不怎麼透氣,一下子就流了汗,白夏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的骨頭都像是不對勁般的,身上濕濕熱熱的,有點癢,後背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又好像什麼蟲子爬過,又癢又疼。
白夏脫掉上衣,在穿衣鏡前看自己的背後。
光潔白皙的背後出現了一小點黑色。
不仔細看以為是一顆痣,細細看過去,好像有一小段結痂的傷口,滲出了墨一樣的黑色□□。
白夏皺起了眉頭,連忙找了紙巾擦拭。
潔白的紙巾不一會兒變成了黑色,白夏低頭嗅了一下。
一股子像血一樣的腥味。
好惡心。
白夏用了好幾張紙擦拭,又在抽屜裡找到了一張創口貼貼好,才稍微舒服了一點。
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沈旭和方業還沒回來,白夏有點兒擔心。
他守著門口等著,到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已經很焦急了。
腦子裡各中可怕的聯想,說不定兩個人已經.......
三樓和五樓隻隔了兩層樓,要是有什麼大動靜應該能聽到吧?
白夏沒有聽見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