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顧寒不知道怎麼回事,法力運行十分不好,無法集中注意力,甚至走幾步突然身體疲軟下來。
他今日狀態很好,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必然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比如,遏製法力的丹藥。
他回想了一下。
心沉了下來。
今日隻吃了白夏的點心,顯而易見的,白夏的點心上有丹藥的粉末。
他簡直的昏頭了一般,竟然就那麼吃掉了。
白夏的麵具當時特彆心虛,他怎麼一點也沒有懷疑,跟著了魔似的,吃完還覺得很甜?
如今白夏故意說自己已經回三長老那邊了,但不久後有鬼鬼祟祟的回來。
顯然就是為了做什麼事。
顧寒此時此刻又想起了天書所指,他本就知道白夏是多麼惡劣。
可笑,他也是重活一世的人了,怎麼會如此拎不清?
竟然被一些甜言蜜語騙成了這樣。
顧寒冷下了心。
白夏以為這些丹藥可以封住他的法力嗎?
人人都以為他是五靈根的廢物。
卻不知道他的靈力是多麼濃稠、儲存量多麼大,他甚至比已經金丹期的修士都多多了的靈力。
這種程度的丹藥,封住他不到半炷香就會解脫。
今天晚上白夏一定會進他的房間做什麼邪惡的事。
那他就將計就計,裝作真的被封住了法力,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顧寒跌坐在椅子上,裝作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見了開門聲。
他的門是沒有鎖的,特意留給白夏進來。
法力雖然是被封住,但是他試探了,那丹藥其實並不讓人昏迷。
隻是渾身無力,難以動彈。
他趴在桌子上睜著眼睛瞧著,就是要看看白夏此時此刻撕破臉皮了,到底是什麼嘴臉。
今夜正是月圓之夜,淩雲山雖不是仙君的仙宮那邊的高,但也是高聳雲霄,那輪明月從開了的半扇窗前瞧去,是巨大無比。
銀色的月光灑從開了的門和沒關好的窗灑落了進來。
白夏今夜晚換上了一件他從沒見過的衣衫,那衣衫是純粹的潔白料子,隻是樸素的鑲了些銀邊,和他平時華麗奢貴的風格大相庭徑。
裙擺有些淺色的藍,料子是很好的,如仙人的衣袍一般垂落,顧寒想,若是風吹起來,把衣服必然是如紗一般,在天上飛舞飄蕩。
一頭烏黑的長發搭在上麵,皮膚潔白似玉,唇色粉若桃花。
顧寒的眼眸略微睜大。
白夏平日裡雖戴著麵具,但可從他露出的些許皮膚,基本輪廓可見。
必然是一名美人。
隻是他沒有想到。
有人能漂亮成這樣。
在昏暗的燭火中,從明亮純潔的月色裡走來,夜風吹起他些許黑發和衣袍,美麗的容貌在黑與白的交織中鮮明無比。
美麗到似幻境般朦朧。
難以想象世上有如此漂亮的人,幾乎美麗到神明都要驚歎的地步。
難怪要戴著麵具。
估計是家裡的長輩怕他被人覬覦,便是想出了的不得已的法子。
如今是給他吃了有毒的丹藥試圖封住他的法力,竟然把麵具摘了,大大方方讓他看模樣。
如此什麼也不防備,待會兒要做的事肯定是大事。
必然是會讓他保守容貌秘密的事,要麼殺了他,要麼是用什麼拿捏他。
走過來的時候眼睛是看著他的。
好漂亮。
眼睛真是美極了。
是會令人晃神的眼睛。
朝他走了過來。
白夏站起來是比他矮上大半個頭,但是他生得好,像個漂亮的衣架子般,無論穿什麼都很漂亮。
他如今是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白夏比他要高。
到了他跟前,白夏特意蹲下來了些。
盯著他的時候突然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這些時日,白夏也總是會笑,但是麵具遮住了臉,是看不見全部的表情。
隻知道很甜。
如今麵具沒有戴上,他猛然一笑,像是無與倫比美麗的花綻放一般,霎時間萬物失了顏色。
就算是沒有任何藥物作用,都會被他迷倒。
嘴邊的小梨渦可愛極了,很甜很甜,眼睛很漂亮很乾淨,仿佛是天山上純淨的冰雪一般。
雪白纖細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顧寒心跳嘭嘭的跳。
緊接著白夏把他摟了起來。
是麵對麵的,緊緊貼著。
溫熱的體溫侵染了過來,迷人的香味無孔不入,這麼近的距離,簡直要將他迷暈了。
他心跳得就像要從嘴裡蹦出來似的。
但是就那麼抱了一下,又換了姿勢。
可能是覺得他太重了,高高大大的不太好抱,便轉為背上了他。
背脊單薄。
貼著的時候仿佛能將他壓跨。
練氣一層的小師弟沒有練過體術,仙術也不會幾個,背一個體型很大的男人顯得稍微有些吃力。
背是能背上的,但是就是有點兒喘。
將人一鼓作氣扔到了床上,他站在床邊喘了好一會兒氣。
香甜的氣息仿佛要充斥整個空間,躺在床上的顧寒都有點兒急了。
到底要做什麼?
體力不好,背個人都有喘氣的,若是他此時起來,能瞬間將人製服。
可以把他按在床上逼問。
狡黠的白小少爺一定會哭著說自己什麼也沒有乾,隻是來他房間玩。
顧寒耐心的等著。
終於,白小少爺喘完了氣,張牙舞爪的開始了害人的步驟。
第一步就是脫了鞋爬上了他的床。
此時此刻顧寒還是沒有往那令人羞恥的方向去想,畢竟天書上的預言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但是下一刻白夏開始扒他的衣服了!
由於白夏自己穿衣服都是慢吞吞的,讓人伺候慣了,他扒衣服的時候看起來來格外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