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偶爾是五六日,偶爾是四五日,白夏都會摘了麵具過來。
如此快活的和顧寒在淩雲山住了大半年,偶爾回去給他表舅瞧一瞧,多騙些寶物回來賞給顧寒。
三長老高興得沒邊。
見白夏修為一天天增長,每次都充滿了慈愛的和他說話,對他言聽計從,白夏要什麼有什麼。
如今外甥如此乖乖,相比去淩雲山之前,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每年多撥了許多資源給淩雲仙脈。
給顧寒。
白夏說師兄會做飯,不要侍女送吃的,如此侍女也不來了。
三長老瞧著顧寒照顧白夏照顧得很好,好幾次給他冒頭的機會,也預定好了好幾個秘境到時候讓顧寒去,也許還可以帶上白夏。
顧寒老老實實的,看起來就很可靠。
而白夏早就過了練氣五層,如今幾乎快要築基了。
他已經是練氣九層巔峰,卻卡在關口不在如何是好。
這些日子幾乎沒有回表舅那邊,有時候好幾日都摘了麵具和顧寒在一起。
這日,又是在一起了。
大晚上的白夏找過來,還為了感受天地間玄奧的靈力,白夏這一次和顧寒在外麵。
淩雲仙山有一片長滿了花的草地。
一大片白色的花在月色下像是滿天的繁星。
顧寒摟著白夏在草地上,魔症一般的看著他。
白夏哭著仰起了頭,眼淚流了一片,在月光下漂亮得像勾魂奪魄的妖物一般。
顧寒將他摟在懷裡,忍不住舔舐他的眼淚。
香甜的氣息無孔不入,甜膩的聲音、以及如此**蝕骨的在開滿花的草地上。
仿佛天地都我為他們而存在的。
好喜歡他。
喜歡得不行。
好想永遠、永恒地擁有他,和他在一起。
顧寒魔症了一般,從白夏纖細美麗的天鵝頸一路吻上,纏綿的吻住了白夏的唇。
顧寒渾身像是觸電般的高興,香甜溫軟的唇吃進嘴裡,呼吸都像是一致的。
好親近。
他們這麼久的時間,做了比親吻更親近的事情。
卻沒有一次親吻。
親吻是戀人必須做的事。
像某種儀式一般的,吻起來的時候呼吸、心跳都是同步一致。
好可愛好甜。
一吻一發不可收拾,他著了魔般的摟著白夏吻了許久,直到白夏一邊哭一邊抓住他的頭發,甚至動用了主仆契約他才醒悟過來。
“抱歉,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白夏哽咽兩聲,帶著甜膩的哭腔,在他攙扶下坐了起來。
然後狠狠的瞪著他。
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打了他一個巴掌!
“誰準你吻我的?!”
顧寒睜大眼睛看著他。
怎麼了?
為什麼打他?
他此時此刻心跳地快極了。
為什麼不能吻?
這不是戀人應該做的事嗎?
可是白夏卻生氣了。
這麼久的時間,他們如此頻繁的,像恩愛的夫妻一般的交.合。竟然連吻都不可以嗎?
接吻,白夏會生氣。
不止啊。
不給亂碰他,不準脫他的衣服。
當然也不準吻他。
即使是過後,衣服淩亂成一團,也不可以事先脫掉。
即使過後,是要抱著白夏去清洗的。
也不可以事先肌膚相親。
這些,白夏都不允許。
隻是像野獸一般的交纏。
卻不能擁抱,不要親吻彼此。
為什麼?
白夏眼睛紅紅的,還在哭著,卻惱怒的皺起了眉頭,“之前就說過的,不能吻我,你為什麼還要吻,還吻了這麼久?”
顧寒怔怔的看著他,“我們都這樣了,連吻都不可以嗎?”
白夏嚴肅的搖頭,“不可以,那是戀人才能做的。”他懷疑的看著顧寒,“你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這一刻顧寒渾身都涼颼颼的。
“戀人才可以做的”?“你該不會有龍陽之好”?
可是,最先這樣對我的不正是你嗎?
讓我染上了龍陽之好的,不正是你嗎?
難道你沒有嗎?
戀人才可以做的?
我不是你的戀人嗎?
我們這麼久的時間,一次又一次,數都數不清了。
竟然不是戀人?
竟不是龍陽之好?
顧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的眼底是看不清的恐懼,眼珠子都輕輕的發顫,直直的看著白夏的眼睛,然後緊緊抓住白夏的雙手,“我們不是戀人嗎?你不知道你和我做的這些事是戀人才能做的事嗎?親吻的程度比這個低多少,這是深愛的人、是夫妻、是互定終生的人才能做的!”
白夏被他突然大起來的嗓音惹怒了,“我和你都是男人!這樣又有什麼關係?我不是給你補償了嗎?很多很多的寶物和靈石都給了你,這還不夠嗎?!我又不喜歡男人,也沒有龍陽之好,怎麼可能和你是戀人?”
顧寒四肢百骸冷極了,怔怔望著白夏好一會兒,渾身的力氣似乎被抽乾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