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員點點頭,把許詩韻說的話記錄了下來。
他們隻是船上的安保人員,並不是警察,沒有執法的權利,隻能把這些東西都先記錄下來,等上岸了再交給真正的警察處理。
許詩韻問完了,輪到何夕,何夕的問題就不是那麼容易說得清楚了,畢竟她不是真的被人下藥了,而是係統乾的,但她不能把係統給供出來啊!
隻能栽贓到陷害她的人身上了,反正那人敲暈她也是為了同樣的目的。
就是她大晚上的本來都說睡覺了,又突然跑出去這個問題比較難向夏景淮解釋。
本來想說睡不著出去散個步的,可是誰散步不是去甲板上看看大海吹吹海風,反而跑到五樓的走廊裡去散?
最後,何夕一咬牙,把收到紙條的事說了出來。
她算是想明白了,給她遞紙條的那個人並不是逗著她玩,根本就是蓄意陷害。
既然如此,那她也沒有必要客氣了,反正紙條已經被她毀了,死無對證。
“我白天的時候,收到有人匿名送來的一張紙條,說是有很重要的關於我男朋友的事情要告訴我,讓我想辦法瞞著男朋友出去跟對方見一麵,我實在好奇,就去了,沒想到還沒見到那人,就被人從腦後敲了一下,然後拖到安全通道,強製性地灌我喝了很多酒。”
醫生舉手發言:“這個我可以證明,她剛剛被送來的時候,衣服上散發出濃烈的酒氣,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就算喝得爛醉,也不會散發出這麼濃重的酒氣,除非這些酒是撒在衣服上的,如果是被人強灌的就可以理解了,掙紮間肯定會灑出來的,估計那個藥也是混合在酒裡麵的,酒水能幫助藥性發揮作用,難怪她的反應那麼強烈。”
夏景淮神色晦暗:“那麼說我之所以會那麼早就睡著,也是因為你?”
何夕真是恨死係統了,抽抽噎噎地說:“對不起,景淮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太笨了,相信了彆人的話,是的,我知道你對暈車藥的反應很大,所以在你今晚吃的麵裡加了兩顆暈車藥。”
這些都是疑點,與其等夏景淮自己想起來了問,還不如自己先說出來。
夏景淮的臉色果然緩和了些,變成看著她哭笑不得。
何夕舉雙手賭咒發誓:“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一定會全心全意地信任景淮哥哥,遇到什麼問題都要先問過你,晚上沒有你的同意和陪同,保證不自行出門。”
做筆錄的安保人員是個女的,聞言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用手裡的筆帽敲了敲桌麵:“表決心的話就先不要說了,先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何夕繼續說:“我不會喝酒,被灌了之後整個人的意識都模糊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清楚,隻知道身體很熱、很難受,到後來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這裡了。”
事實上她也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
到現在為止,何夕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無冤無仇地突然要害她。
但係統是真的想害她,這件事是板上釘釘了。
如果當時夏景淮沒有出現,出現的是他們說的那個什麼宋宇齊的話,那她何夕妥妥地就會承擔原本應該由許詩韻承擔的一切。
何夕覺得,她應該好好審視一下她跟係統的關係了,這係統真的隻是她擁有的一個金手指那麼簡單嗎?
“你知道灌你喝酒的是什麼人嗎?”安保人員問。
何夕想了想:“當時很暗,而且我也不是很清醒,不太記得了,不過應該是個女的,穿著應該是黑色係的衣服。”
有人猜測:“會不會就是那個馮媛媛呢?”
許詩韻立刻否定了:“不會。第一,時間上對不上,馮媛媛剛離開,她就被人帶進來了;第二,我覺得那應該就是救我的那個人,她是一個女的,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和褲子,戴著帽子和口罩,帽簷壓得很低,她又刻意低著頭,根本看不見她的臉。”
“原本她救了我,我是很感激的,但是現在想起來,卻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一個普通人有什麼必要打扮成那樣呢,唯一的原因就是她不願意讓人把她認出來。”
安保人員點點頭,問何夕:“從現在你們說的情況來看,那個黑衣女人是專門把你引出來,故意針對你的,你想一下,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結仇,特彆恨你的?或者說,你認識住在頂層的宋宇齊嗎?”
何夕認真想了一下,特彆肯定地說:“不認識,我到現在為止,連那姓宋的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而且,在這船上我根本就不認識彆人啊!這兩天也沒惹什麼事,怎麼會跟人結仇呢!”
這兩天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那麼多事,她光是應付這些就已經心力交瘁了,上船的時候那一點小小的插曲早就被她拋之腦後了,而且誰也不可能想到,就因為那一丁點兒口頭上的齷齪,居然會有人這樣來報複吧!
至於顧若遊背地裡對何夕的那些暗戳戳的妒忌,何夕自己本人是完全不知道。
到最後輪到夏景淮:“我當時在房間裡睡著了,突然醒來,沒見到何夕,特彆著急,就跑出去找,後來是在頂層的套房裡找到她的,當時那套房裡就隻有她一個人,地上還有一個打碎的花瓶,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當時看她的樣子很不舒服,馬上就帶著她來這裡了。”
“那你是怎麼會想到要上頂層去找的呢?”
“是在一樓大堂的時候,一個女生告訴我的,我並不認識她,可是她似乎知道我正在找我的女朋友,是她主動過來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