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對其他的考生太不公平了!”廖教授還是很不高興地說,這種現象他真的是深惡痛絕。
“哎呀,老廖,你這個人就是死腦筋,參加就參加唄,都考一天了,也不差那半個小時,知道考題又怎麼樣,她要沒有真材實料,也不可能做得好,完了還有答辯環節呢,還不是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想怎麼刁難都可以啊,反正是學術上的問題,溫副校長想要挑毛病也挑不出來,總好過這樣明火執仗地得罪了他。
在眾人的勸說下,廖教授也不得不答應,但心情肯定是不爽的,連飯都吃不下了,一甩筷子:“歪風邪氣!”
其他人本來還對這個筆試考了滿分的何夕挺好奇的,一心想要看看她究竟是什麼水平,現在對她的觀感也一落千丈了,竟大多數都偏向於相信了她大概真的是作弊了,才考到這個好成績的。
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一個插曲,下午考試的時間硬生生推遲了一個小時。
在這一個小時裡,在廖教授的授意下,又緊急增加了十道附加題。
“那個,老廖啊,都還是學生呢,給人出這樣的題真的好嗎?”
這十道附加題,涉及到的都是世界最前沿的科技,彆說學生了,就是他們這些當老師的,稍微因循守舊,不關注最新科技的,連題目都不一定能看懂。
更不要說會做了。
能有這個水平的,彆說當一名實驗室助理了,走出去世界知名的大企業也是搶著要人的啊!
廖教授“哼”了一聲:“都說了是附加題,又不是非讓他們做出來不可,這有什麼不行的,出這些題就是要讓這些學生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彆以為自己學了點兒皮毛就有什麼了不起的。”
其餘眾教授:“……”
這些學生們好像也並沒有自以為了不起吧,這一上午,有哪個考生不是被虐得差點兒哭著出去的?
不過既然廖教授這麼說了,好吧,那就這麼辦吧!
其實也不算有太大的影響。
隻不過在考核的過程中,如果考生能順利完成實操考核的題目,答辯也順利過關的話,就可以給對方一個機會,讓他選擇是否要完成附加題,如果能完成的話,可以得到加分。
負責監督的學生“陪審團”進來的時候,聽說新增加的規則都傻了眼,沒聽過這樣的啊,都考了一小半了,還要增加附加題,那對之前參加過考核的學生不是不公平嗎?
“不公平嗎?”廖教授甩出上午參加考核的考生成績,“那你們說說,這些人裡麵有哪個有可以加考附加題的資格?”
大家都無話可說了,這個考核的難度實在是太高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這隻是學校內部的一場小考核。
來參加“監督”的學生總共有十人,其中三個人是本專業的,其他剩下的七個都是其他專業的,雖然他們聽不到試題的難度有多大,但隻要看那些考生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絕對是地獄級的難度。
而且這些考生都還是在筆試的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來的呢!
真不明白這些教授們,本來的試題就已經夠難了,還搞什麼附加題,這不是多此一舉嘛!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場考試裡爭議最多的何夕可還沒有參加呢,難道說這些附加題又是為她搞出來的?
不過也沒理由啊,搞那麼複雜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啊!
帶著滿腔的疑問,開始了下午的考核。
對此何夕完全不知情。
她在等候的過程中,把她所知道的所有實驗的流程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哪怕是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也根據自己僅有的那點實踐經驗在腦子裡演練得十分純熟。
基本上不管抽中什麼題目,隻要是在正常範圍內的,她都有自信能夠操作得十分完美,如果不是在正常範圍內的題目,也不太可能會遇得到,這考核是為了選拔人才,又不是故意為難學生的。
不出所料,果然等到了晚上天都全黑透了,才終於輪到了何夕上場。
一整個下午,隻有一個考生獲得了抽取附加題的資格。
因為表現不錯,原本這考生還是挺誌滿意得的,結果題目一出來,這考生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不得不擦著頭上的冷汗說:“對不起,這題我不會。”
廖教授一點兒都不意外地擺了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於是,該考生便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去。
到這個時候,負責監督的學生們才真正意識到這附加題的難度,如果說原來的題目是地獄級難度,那這些附加題,大概就可以算是噩夢級彆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