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師一臉的和藹可親,慈祥地對何夕說:“何夕啊,今天表現很不錯啊,費了不少的功夫吧!”
何夕心裡有點發毛:“也不算啦,就是自己覺得好玩,隨便學了一下,順便就當是學一下英文了,我也沒有想到今天會派上用場的。”
“你彆謙虛嘛,到了這個程度,可不是隨便學一下就能達到的,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歡這個,放心吧,好好留在社團,以後社裡會重點培養你的,你也要好好努力,多排幾個新劇出來,為劇團爭光啊!”謝老師鼓勵地說。
何夕一聽,這是要把她當成未來的女一號來培養啊!
要說完全沒有一點兒虛榮心,那也是假的,聽到這些話,何夕的心裡也會暗暗地竊喜。
可是這意味著,她就要正式跟何允君成為競爭對手了,俗話說一山難容二虎,更何況是何允君這樣一個人,她能容得下自己才怪。
這幾天的事,她已經徹底得罪了何允君了,看樣子陶曉暉也還是站在她那一邊的,謝老師現在說得好聽,但他畢竟不是常駐在社團的,以後在這兩個人的手下,她能有好日子過?
何夕可還沒有那麼天真。
“謝老師,我想這裡可能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我能留下的吧!”
謝老師嚴肅地看了周圍的幾個人一眼。
其他人都還沒來得及表態呢,一直被陶曉暉摁著的何允君拚命地推開那隻捂著她嘴巴的手:“你們乾什麼啊,但我是犯人嗎?我當然不同意,她設計陷害我,我們社團怎麼能把這樣的人留下來!”
夏景淮也站出來說:“謝老師,雖然小夕喜歡話劇,但也並不一定非得留在華廣的話劇社,我不太放心讓她留在一個連安全都保證不了的地方。”
謝老師臉色有點不太好:“這位同學,請你放心,我們這裡是學校,學校當然有義務保護每一位同學的安全。”
“那也要為我伸張正義,讓做壞事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何允君理直氣壯地朝何夕喊。
何夕說:“我不知道她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也沒有做過任何陷害彆人的事。”
謝老師說:“何夕同學,你放心,我們都相信你的,何允君,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有人陷害你,你有什麼證據?”
“這麼明白著的事情,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如果不是我趕不回來參加演出,她有上台演出女一號的機會嗎?不是她設計陷害的還能是什麼?”
“這隻能算是巧合,甚至連巧合都還算不上!”蔣一帆說,“在昨晚之前,我們沒有任何人知道何夕同學會演這個角色,如果不是她,我們今天整個劇團都吃不了兜著走。”
“她就是故意的。”
謝老師說:“我們先不管何夕有沒有想要取代你的動機,何允君,你說有人陷害你不能及時趕回來,那你能不能先拿出證據來,到底是什麼人用什麼辦法讓你不能趕回來了?”
“我……”咄咄逼人的何允君一下子啞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到現在都還是一陣後怕,不,這些事情決不能說出來,被彆人知道她就完了。
那天她從小禮堂賭氣出去之後,並沒有回宿舍,而是跑到了學校外麵去找她的一個朋友。
那是她在校外認識的一個朋友,叫杜辛月,為人非常熱情、大方,看起來就很有錢的樣子,穿的用的都是高檔的名牌奢侈品。
對何允君也非常好,總說看見她就覺得跟她有緣分,經常出手非常大方地給她送禮物,名牌的口紅、化妝品什麼的,還帶她參加一些朋友的聚會,介紹她認識一些社會上看起來比較成功的人士。
而且杜辛月總是誇讚她演技特彆好,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何允君找她訴苦,杜辛月總是好言好語地安撫她,告訴她都是彆人的錯,她沒有做錯,所以沒有必要介意彆人的看法,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因此何允君一直把杜辛月當成是知心大姐姐,難得的懂得欣賞她的人,每次一遇到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找她。
這一次也不例外。
何允君在杜辛月那裡很快就平複了心情,為了安慰她,杜辛月還特地帶她出去跟朋友們一起嗨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何允君本來是打算要回去的,她雖然任性,但也還是知道,這樣重要的演出不能耽誤,她可以不回去參加排練,但演出是一定要回去參加的。
但這天杜辛月一直在忙,抽不出空來送她回學校,何允君提出自己回去,杜辛月又說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