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宿舍到飯堂的一路上,王舒雅都警惕地注意著四周,何夕安慰她:“你也彆太緊張了,不至於啊!”
“那怎麼行,眾所周知,何允君那女的妒忌心是最強的,她一定早就看不慣你長得比她好看了,說不定會朝你潑硫酸呢!”
“不會吧,一般人哪能那麼容易弄得到硫酸啊!”
濃硫酸屬於管製藥劑,得到專門的化學試劑店才能買到,而且還必須有單位證明,不是隨便什麼人去都可以買的,學校實驗室裡的硫酸也是嚴格管理的,誰領取了多少,用了多少,都必須登記備案,不是誰想拿就能拿的。
“也對哦,那你們實驗室能弄到吧,何夕,要不你也去弄一瓶回來,咱們帶在身上防身?”王舒雅興致勃勃地說。
何夕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防什麼身啊,你就不怕一不小心灑自己身上?”
“那還是不要了。”王舒雅想想就覺得發抖,這些化學試劑什麼的多可怕呀,當初她就是不想再做實驗才選的會計係呀!
一路平安到了飯堂,兩人各自打了自己喜歡吃的飯菜,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吃了起來。
飯堂裡人挺多的,又有監控,王舒雅也放下心來,何允君那人還是挺要麵子的,肯定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鬨起來,她也就放鬆了警惕。
沒想到她還真低估了某人。
隻聽“啪”地一聲,一個托盤重重地落到了她們的麵前,托盤裡就一個大碗,盛了滿滿的一碗香辣牛肉麵,裡麵冒著滾燙熱氣的熱湯濺出來了一點兒在王舒雅的手上,疼得她“嘶”了一口氣,也氣得站了起來:“你乾什麼!”
何允君高傲地看著兩人:“你們說我想乾什麼。”
她倒也不是故意來堵何夕的,隻是在打飯的時候正好見到她們,想起之前的事,登時怒火湧上心頭,完全不受控製地就走過來了。
王舒雅不滿道:“誰知道你這個神經病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何允君是個暴脾氣:“我今天就是來教訓一下這個賤女人的!”說著雙手端起托盤,一碗滾燙的牛肉麵,就要朝何夕的臉上潑過去。
王舒雅嚇得尖叫一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周圍的人也全都嚇得呆若木雞,什麼反應都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大碗看起來就燙得不得了的湯麵兜頭潑向同樣嚇得呆住了的何夕。
有人甚至不由自主地雙手掩住了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這時,隻聽“噹”地一聲,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的一個餐盤,剛好打在了何允君的托盤上,方向非常巧妙地讓托盤剛好轉了一個方向,裡麵那碗牛肉麵,沒有潑在對麵,而是儘數潑回到了何允君自己的身上。
“啊!”何允君猝不及防地被熱湯麵澆了一身,淒厲地尖叫起來,一邊毫無章法地跳動著,一邊拚命用手去扯自己身前的衣裳。
幸好現在天氣還比較涼,一般人身上穿得都有點多,湯汁一時半會還沒滲到最裡麵,何允君立刻把沾滿了滾燙湯汁的外套脫了,裡麵的襯衫也甩了下來,隻剩下一件蕾絲內衣,瑟瑟發抖地雙手掩著燙紅一片的胸口。
周圍看到這一切的同學們都直接石化了,飯也顧不上吃了,張大嘴巴呆愣愣地看著。
遠處一個人影才施施然地走過來,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何允君,順手把搭在肩膀上的外套丟過去:“快穿上,丟不丟臉!”
旁邊有人喊了起來:“就是他,剛才我看見了,那餐盤就是他扔過來的,功夫高手啊!”
何允君怨恨地看了一眼始作俑者,還是乖乖地接過了他的衣服,裹在了身上。
沒想到邵竟凱接下裡又說了一句:“這件衣服我三萬八買的,你滿身油漬,洗過了還給我我也不可能要了,也就穿過兩次,你馬馬虎虎還給我三萬五好了。”
何允君猛地抬頭瞪著他:“你說什麼?”
邵竟凱理所當然地說:“弄臟彆人的衣服不用賠的啊,我又不是做公益慈善的,同學,你看看這周圍可是有不少人拿著手機拍著的,還是你想讓你剛才那個樣子傳給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啊!”
說著邵竟凱又轉頭對周圍的吃瓜群眾說了一句:“咱們大家都有點公德心啊,都是同學,彆做得太絕了,剛才那一段人家沒穿衣服的,視頻也好,照片也好,都刪了吧,彆往外傳了。”
吃瓜群眾都笑了起來,大學生嘛,都是有點素質的,聞言也都把自己剛才拍下的東西給刪了,畢竟這些東西流傳出去,對華廣學生的名聲也不好。
何夕這才找著機會給邵竟凱道謝:“那個,邵哥,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