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一臉無奈地看著他:“那你也沒讓我走啊!”
邵竟凱撓頭:“那你現在還能回學校不?”
何夕雙手一攤:“不能了。”
邵竟凱看看會議室裡一群熬得眼睛發綠的大小夥子,為難地說:“那個,我們這邊可能要通宵了,要不你就在我辦公室的休息室裡將就一晚,或者到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住?我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去。”
何夕說:“不用麻煩去酒店了,我現在還不困,先幫你們整理一下資料,待會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們這些人加班慣了,累了的時候在會議室的沙發上胡亂睡上一宿都是常有的事,能夠想到給何夕剛才那些建議,都已經是邵竟凱這個資本家老板對女孩子特有的優待了。
聽何夕說不介意,他也樂得省事了,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何夕第二天早上起來,醒眼惺忪地飄去衛生間洗臉的時候,又遇上了之前見過的那位酷愛早上提前回公司加班的女員工。
女員工對此已經見慣不怪了。
原來這個年輕漂亮,嫩得能掐出水的小姑娘不是老板在老牛吃嫩草,而是二老板的女朋友啊!
上次她就看見,這小姑娘跟二老板走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之間也沒什麼特殊的親密動作,可四周圍繞著他們的三尺以內,都好像籠罩著冒著粉紅泡泡的甜蜜氣場。
總之兩人之間的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羨煞旁人。
唉,年輕可真是好啊!想起一大把年紀還是母胎單身的自己,女員工為自己灑下了一滴心酸的淚水。
何夕今天早上還有課,洗了臉之後去跟還在會議室的邵竟凱說了一聲,準備自己回學校。
邵竟凱頂著一臉的胡子拉碴,把手裡的煙頭往煙灰缸裡一按,雙手揉了揉臉,站起來說:“我送你回去。”
何夕覺得以他一夜沒睡的精神狀態去開車有點不太安全:“不用了邵哥,我自己打車回去也很方便的。”
邵竟凱一把將扔在桌上的車鑰匙抓在手裡:“行了,少廢話,走吧!”
回到學校門口,何夕讓他稍等一下,去賣早點的小店裡買了一籠小籠包和一杯熱豆漿,從駕駛室的車窗裡遞了進去:“邵哥,先吃點兒東西再開車回去吧!”
這家店做小籠包的手藝一流,上次邵竟凱在這邊吃過一次,讚不絕口。
這一幕恰好又落在了一個熟人的眼裡。
裴靜怡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又看見他們了,而且,現在這是早上!
又不是同一個學校的同學,哪有人這麼一大早就趕過來見麵的,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他們昨晚是在一塊兒過的了!
前幾天還隻是一塊兒出去吃飯,晚上還知道回學校,現在就直接到了一起過夜的地步了?
這才過了多久,她就已經碰見這兩個人背著夏景淮秘密約會兩次了,那她沒看見的呢,還有多少?
這女人究竟做了多少對不起夏景淮的事?
何夕一回頭,就看見裴靜怡正用一種幽幽的眼神打量著她,看得她心裡直發毛。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何夕打算不主動打招呼了,正想假裝沒看見從一旁路過,裴靜怡開口了:“你剛從外麵回來?”
何夕昨晚是穿著衣服在休息室裡睡的,這衣服上的皺褶騙不了人,她本來是打算先回宿舍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上課的,如今被人這麼問起,她也沒打算說謊:“是啊!”
說完抬腳便走了,裴靜怡那人沒有禮貌,這麼直愣愣地問人,何夕也不想禮貌地對待她了。
何夕走了幾步,突然一回頭,正好對上了裴靜怡來不及收回去的目光,那目光裡,竟然帶著憤恨和怨毒的情緒,讓何夕的心底一涼,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她了?
就因為剛才對她的態度不夠有禮貌嗎?
何夕記得以前看的裡,確實有描寫過這樣的一種人,因為自卑,所以導致自尊心特彆強烈,彆人稍微一點不經意的態度,在他們的心裡,都會被當成輕視和瞧不起,然後在心裡反複咀嚼,發酵出**惡臭的氣息,從而仇視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