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如困獸般吼了一聲,猛地朝邵竟凱撲了過去:“把手機還給我!”
他要趕快打電話給秦萱,阻止她立刻召開新聞發布會。
邵竟凱輕巧地一轉身,就避開了,反而是秦飛衝得太急,收勢不住,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後麵衝了上來,把秦飛雙手反扭著,綁了起來。
秦飛用力掙紮:“你們想乾什麼。”
綁著他的徐哥恨恨地說道:“秦飛,我們一直把你當兄弟,沒想到你居然出賣我們,剛開始邵哥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還不相信呢,要不是邵哥設了這個局,我們可全都被你騙慘了。”
“快放開我,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邵竟凱慢條斯理地說:“不乾什麼,等著看好戲而已,等你們公司的新聞發布會開完,我們自然就會放你回去了。”
秦飛的喉嚨裡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憋得臉紅脖子粗,死死地瞪著邵竟凱,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來:“你給我等著。”
邵竟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等著唄,我又不怕你。”
說完,邵竟凱交待其他人:“你們先看著他,我去看看小夏。”
夏景淮已經睡著了,就這麼趴在桌子上,眉頭還有一點微微地皺著,這張臉,隻有在睡熟的時候,才顯露出一絲屬於少年的脆弱來。
其實他才二十二歲啊!
不忍心再吵醒他,邵竟凱在辦公室打開了行軍床,直接讓他躺到了上麵睡著。
他自己也有點支撐不住,在一旁的沙發上打盹。
夏景淮這一覺,足足就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的中午了。
他摸索著想要起來,不料行軍床太窄,一下不小心就掉了下來。
外麵立刻有人衝了進來:“小夏,你醒了?”
夏景淮點點頭:“情況怎麼樣了?”
“你就放心吧,邵哥都處理得妥妥貼貼的,他現在正在跟源普的人在談判呢!”
夏景淮便不再過問了,有邵竟凱處理,他完全可以放心:“有吃的嗎?我餓了。”
“有有有,你等著,我馬上給你弄過來。”
跟邵竟凱談判的是秦萱:“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弟弟?”
邵竟凱兩手一攤:“我還以為他讓你們集團丟了那麼大一個臉,你們不會再理他了呢!”
秦萱鬱結不已,這人要不是她親弟弟,她早把人丟海裡喂鯊魚了,可惜,這可是他們老秦家唯一的一棵獨苗苗,就算她心裡再不情願,也非救他不可。
不然這邊真的告他的話,證據確鑿,秦飛肯定是要坐牢的,一旦坐牢,他一個年輕人的大好前途可就沒了。
“就算真把他送去坐牢,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你說個數吧,要多少錢,你們這邊才肯私了?”
“好,我就喜歡爽快人,那就一口價,兩千萬!”
秦萱瞪大了眼睛:“兩千……,你是不是瘋了,獅子大開口很好玩嗎?”
邵竟凱無所謂地聳聳肩:“談不攏就算了,說實話我也不太看得上這兩千萬,如果你覺得你們源普的太子爺不值得兩千萬的話,那就讓他去坐牢好了,年輕人嘛,不受點兒教訓,學不乖的。”
以邵竟凱的身家,這兩千萬還真算不上什麼,之所以提出這個數字,無非就是突然想起在視頻中聽到的,對讓讓何夕背叛的出價,就是兩千萬而已。
秦萱一咬牙:“好,兩千萬就兩千萬,我給你開支票,你把那天的視頻和秦飛的手機還給我,不許留備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邵竟凱說:“那可不行,誰知道你給我開的是不是空頭支票。”
秦萱臉都氣得扭曲了:“那你想怎麼樣?”
“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就跟我們一起去銀行,我親眼看到錢到賬了,自然就會把東西給你的。”
關鍵證據在對方的手中,秦萱再氣也沒有辦法,隻能忍氣吞聲地跟邵竟凱一起去銀行把錢轉了,終於把東西拿到了手:“你保證沒有留下備份?”
“當然沒有,我是那樣的人嗎?放心吧,收了你的錢,這件事就一筆勾銷,往後咱們兩家,就是競爭對手了。”
“競爭對手?笑話,一家小小的實驗室,也好意思跟我們源普相提並論。”
邵竟凱朝她眨眨眼睛:“看在咱們交情不錯的份上,悄悄告訴你一個內部消息,我們很快就不是一家小小的實驗室了,現在正準備注冊一家製藥公司呢,本來注冊資金還差那麼點兒,謝謝你給我們補上了啊!”
說完哈哈大笑著離去。
留下秦萱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