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竟凱繼續說:“芯片植入的位置是視神經最豐富的地方,原本小淮雖然看不見,但所有視神經都是健康沒毛病的,隻不過是心理上的因素造成看不見而已,隻要解開了心結,就能恢複視力,但是現在還弄不清楚芯片是否對視神經產生了不可逆的傷害,也就是說,說不定他這次就真的瞎了。”
“啊?不會吧,那怎麼辦啊?”
“小夕,這次小淮可是為了救你才弄成這樣的,如果以後真的有了終身殘疾,你該不會不負責任吧?”
“我,我能負什麼責啊?”
“當然是照顧他一輩子的責任啊!”
“可是,我……”
“小夕啊,小淮可是寧肯自己死也要救你出來,難道你就真的忍心把瞎眼的他一個人丟下嗎?”
何夕掙紮著要下床:“他現在在哪裡?我要去看看。”
邵竟凱繼續危言聳聽:“去看看也好,醫生說他這麼久都不醒來,不排除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拖的時間越長,這個可能性就越大,這個時候,如果有他比較在意的人在他的耳邊說說話,說不能能把他叫醒呢!”
“我試過了,不管怎麼叫都叫不醒,看來我在他的心目中也沒有多大的份量,他心裡最看重的是誰,我不用說你也清楚的吧!”
“邵哥,你不用說了,我去看看他。”何夕努力地要下床。
馬丁趕緊過來扶她,不滿地對邵竟凱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呢,沒看見她也傷著嗎?醫生說了,腦震蕩,最好臥床休息,不要亂動的。”
“我沒事,我要去。”何夕堅持。
沒有辦法,馬丁隻能跟邵竟凱一起,把何夕弄到了一輛輪椅上,推了出去。
夏景淮的病房其實並不在她的隔壁,畢竟兩個人病情不一樣,所屬的科室也不同。
路過某一間房門敞開著的病房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麵傳來電視裡的聲音:“眾所周知,這段時間夏先生和著名女演員許詩韻女士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的,請問夏先生是否想借這個機會,向我們電視機前麵的廣大觀眾朋友們解釋一下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究竟如何呢?”
“當然。”電視機裡傳出了夏景淮清朗好聽的聲音。
“等一下。”何夕出聲,“我想看看。”
邵竟凱頓住了腳步,跟何夕一起,在彆人的病房門口,看了一場電視節目。
這件事是夏景淮自己跟電視台聯係的,就連邵竟凱都不知道,在夏景淮知道邵竟凱曾經刻意阻攔過他跟何夕的聯係之後,雖然嘴裡並沒有說過什麼,但隻要是關於何夕的事,他就再不會通過邵竟凱去做,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也不會再跟他商量。
就比如他搬到何夕所在的小區去住的事,就是在邵竟凱事先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搬過去的,還有這次他衝入火場中救人,要是讓邵竟凱知道了,哪怕是豁出命來也肯定是要攔住他的。
最好的兄弟已經變得不信任自己,邵竟凱要說心裡不難受那肯定是假的,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有什麼後果也隻能硬著頭皮承擔了。
屏幕裡的夏景淮,穿著合身得體的西裝,戴著一副睿智的金絲眼鏡,看起來儒雅帥氣,還帶著那麼一絲禁欲的氣息。
病房裡是一對母女,年輕的女孩子捂著臉小聲尖叫:“啊啊啊,他就是許詩韻的緋聞男友啊,太帥了。”
那年長的母親有些疑惑:“這是哪個男明星啊,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隻聽夏景淮說:“網上的傳言都不是真的,我跟許詩韻是校友,現在也僅僅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從來都沒有超越過這個界限。”
病房裡的女孩又開始尖叫起來:“啊啊啊,不可能,他倆明明就那麼般配,怎麼可能不是呢!”
節目主持人也有點兒驚訝:“真的嗎?我想您這番話可能要讓電視機前的很多觀眾都十分失望了,畢竟我看網上的言論,大家都是很支持你們的。”
“那我隻能很抱歉地說一句,是你們想錯了,我跟許詩韻,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那話又說回來,您跟緋聞中另外一個女主角的關係,是否也需要澄清一下呢?”
“是的,在這裡我首先要為何夕正名,她並沒有搶彆人的男朋友,她不是第三者,因為,從頭到尾,在我的人生中,她都是唯一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