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淮喝酒上頭,膽子肥了,一把將他的拳頭推開:“小夕是我心愛的女孩,不管有沒有這個,我都會對他好的,你又不是她的什麼人,這話還輪不到你來說。”
“哼,你彆以為她現在願意跟你在一起,就得意得太早,她什麼時候要是不願意理你了,後麵有的是人等著呢!”
“她還沒有答應跟我在一起呢!”夏景淮說。
“哈哈哈哈!”岩柏大聲笑了起來。
“但是我不會給彆人這個機會的。”夏景淮接著說。
走在一旁的何夕簡直沒耳朵聽,好在停車場很快到了,司機已經打開了車門,她趕緊把夏景淮塞進車裡:“岩老師,今晚真是麻煩您了,我們先走了,您也早點回去好好休息,再見!”
說完正要上車,突然被岩柏拉住,硬是拉著她坐到副駕駛座上去:“他喝醉了,一身酒氣,你彆靠太近,當心待會吐你身上。”
說讓又湊近了神神秘秘地說:“好樣的,就是這樣,先彆答應他,男人啊,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太珍惜。”
說完,岩柏把何夕推進了車裡,“砰”地關上車門,搖搖擺擺地揮著手:“拜拜,再見!”
好不容易被他身後的周總硬是拉走了。
何夕忍不住搖頭苦笑,要是岩柏第二天酒醒過來,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為,不知道會不會想要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呢?
再回頭看看後座上的夏景淮,他閉著眼睛靠在座椅靠背上,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左手捂在胃的位置,眉頭微皺。
何夕心疼之中又免不了有些埋怨,明知道空腹喝酒不好,為什麼還喝那麼多,拒絕一下很難嗎?說到底今晚他就不該來的。
但又沒法真的就這樣不管他。
轉頭對司機師傅說:“待會路過有藥店的時候停一下車,我下去買點兒解酒藥。”
後座上的夏景淮聽到她的話,嘴角輕輕地勾起了一個不容察覺的弧度。
一路無話。
回到樓下,何夕回過頭,看著似乎睡著了的夏景淮,有些苦惱地對司機說:“不好意思啊王叔,麻煩您幫忙把他扶上去吧!”
司機連忙下車去開後座的門:“不麻煩,應該的。”
卻見夏景淮自己睜開了眼睛,穩穩當當地自己站了出來:“沒事,我自己能走。”
何夕看他走了兩步,確實還挺穩當的:“好吧,那我們上去了,王叔開車小心。”
“原來你沒喝醉呀!”
這話剛說完,就見夏景淮一頭靠在電梯門上,然後身體軟軟地一點一點向下滑。
嚇得何夕趕緊用力扶住他,這電梯門要是突然打開了,那他還不得一頭栽進去啊!
夏景淮順勢就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何夕的身上,腦袋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可真是的!”何夕用力地撐著他,一手按開了電梯,艱難地把人拖進了電梯裡,一個喝醉了的大男人,可真是沉得很啊!
“喂,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何夕不滿地說,奇怪得很,有些人喝醉了之後呼吸的味道會很難聞,可是夏景淮卻不會,呼吸中隻有酒液的醇香,並不會讓人反感。
“醉了。”夏景淮回答說。
很好,還會回答問題,那就是沒醉了,何夕用力推他:“你站好了,彆像個沒有骨頭的人似的。”
“小夕,讓我抱一抱,我好久沒有像這樣抱過你了。”夏景淮死活不肯鬆手,把頭埋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地呼吸來自她身上的甜美氣息。
“不要,你放開!”何夕伸手去抓他的手。
卻聽他像是吃痛地“嘶”了一聲。
“手怎麼了?”
夏景淮把手藏在身後不給她看,被何夕強硬地拉出來,果然,她就知道跟岩柏掰手腕肯定沒好事,他右手的手指都紅腫了起來,看著有些嚇人。
“手都這樣了,怎麼不早說啊?骨頭有沒有事?”
夏景淮也不裝醉了,低著頭乖乖地回答:“應該沒事。”
“我說你傻不傻,明知道岩柏力氣大,你跟他較什麼勁啊,你看看最後受苦的還不是自己,還有喝酒也是,逞什麼能呢,最後喝壞了身體還不是自己的嗎?”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讓人操心。
夏景淮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