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淮的目光一直冷冷地盯著何夕,看著她瘦弱的身軀穿著不合身的清潔工製服,低著頭拚命地在乾活,他真的很想上前去問一句:“你究竟是怎樣把自己活成了這個鬼樣子的?”
夏景淮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早就告訴過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女人,她不值得,可是,自從昨天在醫院裡看見她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都沒有平靜下來過,腦海裡總是不期然地就浮現出身形單薄的她一臉蒼白憔悴地獨自一人在醫院裡的樣子。
他竟然,竟然會感到一絲心疼!
夏景淮你是不是瘋了,居然會為一個貪慕虛榮、自私自利、毫無廉恥的女人心疼!
夏景淮厭棄極了這樣的自己。
可是又控製不住,剛剛在看見她的時候,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雙腿自己就不受控製地走過來了,夏景淮,你真的沒救了。
隻是清潔工?怎麼就混到要當清潔工這一步了呢?怎麼說也是個大學生,就算還沒畢業,也不至於隻能當個清潔工吧,又或許,這隻不過是她接近自己的一種手段?
包括這個打碎的花瓶,也隻不過是她使的一點小手段而已?
邵竟凱很快就把剛剛的監控視頻拿過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個遙控器一般大小的高科技投影儀,隨後一按按鈕,一束光束照在前邊的一麵牆上,之前這個客廳裡發生的事情便一覽無遺。
隻見這客廳裡原本隻有一個人在搞衛生,就是孔娟,她站在多寶閣前,正在用一塊白色的抹布擦拭上麵的擺設,不過她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隻是敷衍地隨手擦擦了事,並沒有他們公司宣傳中說的那樣,所有員工都經過嚴格的職業培訓,做事嚴謹認真的態度。
沒多久,何夕也進來了,不過她並沒有過來這邊,而是在另一邊忙碌著,看起來比孔娟認真多了。
隨後孔娟把打碎的那個花瓶拿起來,隨便擦了兩下,就放了回去,連壓到了抹布的一角都沒發現,然後她把抹布一抽,悲劇就發生了,那花瓶搖晃了兩下,不出意料地掉了下來,摔成了幾瓣。
然後才是何夕聽到聲響轉過頭來看了看,隨即走了過來。
再接著就是這個孔娟突然幾步躥遠了,然後大聲喊人過來。
看到這裡,真相已經大白了,就是這個孔娟乾活不認真,打碎了花瓶還想嫁禍給何夕。
文姐氣得狠狠地瞪了孔娟好幾眼:“自己做錯了事,還想來騙我。”
孔娟早已經嚇得站都站不穩了,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邵竟凱冷聲說:“現在視頻也看了,就該來討論一下賠償的問題了吧,是直接跟肇事者說呢,還是找你們公司呢?”
視頻繼續播放著,這時候已經播到文姐試圖購買假花瓶擺上去蒙混過關的那一段了,邵竟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腦子倒是挺機靈的嘛,就是沒用對地方!”
文姐臉色慘白,忽然重重地踢了孔娟一腳:“都怪你,我要被你害死了!”
接著,她“噗通”一下跪倒在邵竟凱的麵前:“老板,求求您,放過我們吧,都是她一個人弄成這樣的,你要她賠,不能讓公司知道啊,不然我們都得丟工作,老板,您是大好人,幫幫我們吧!”
她現在真的後悔了,原本以為是何夕打碎的,她私底下同意一個外人來工作,結果打碎了花瓶怕回公司要受到連帶責任,所以才想儘辦法去遮掩。
可是這花瓶根本就不是何夕打碎的,她同意換人,隻不過是小錯誤,就算公司知道了,也不過是受一點懲罰,可是她說出這樣的話要是被傳了出去,不但要丟工作,以後在這一行裡都沒法混了,沒有哪個公司會要這樣一個不老實的員工。
“笑話!”邵竟凱不屑地笑了一下,“我看起來就是這麼濫好人的樣子?你們弄壞我的東西,還試圖蒙混過關,讓我蒙受損失,我憑什麼要幫你們?”
文姐知道自己沒有道理,隻好賣慘了:“老板,您看,您家裡這麼有錢,住這麼好的房子,開這麼好的車,可是我家裡有八十歲的老人要住院,還有上小學的孩子要養,要是沒了這份工作,我們一家就活不下去了呀,您看,你這裡好看的瓷器還有這麼多呢,就不要跟我們計較這一個花瓶了不行嗎?”
這就是道德綁架了,憑什麼人家有錢就要吃這個虧?
幸好邵竟凱從來都不是一個死要麵子濫好人的人:“沒錯,我有錢,我是不在乎這麼一個花瓶,我自己砸了聽個響兒我也高興,但我為什麼不跟你計較?你們這種人心術不正,這次我要是放過了你,下次你就敢在彆人家給主人下毒了。”
文姐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來衝過去把何夕拉了過來:“老板,這事要是報給了公司知道,不光我倒黴,她也要倒黴!”
她是想起來剛剛邵竟凱見到何夕的時候說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的話了,這說明他們是認識的,不管是哪種認識,隻要有機會,總要試一試再說。
“她本來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頂替彆人的名字進來乾活的,如果被公司知道了,讓她頂替的那個人也會被辭退,以後還有誰敢給她活乾?”
邵竟凱奇怪地看著她:“那也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說完他真不想再跟這些腦子不清楚的人多說了,拿起電話就想打電話給家政公司。
遇上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應該找家政公司解決的,他跟這些人扯什麼皮啊!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