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鋪人不少,剛才徐初延在那引起不少女同學圍觀,紀禮拿了包奶糖,忽的聽到旁邊有對女生竊竊私語。
“哇,徐初延看到沒有?”
“看到了看到了,你什麼時候去他校服外套上寫表白?”
“哎呀,我……多不好意思啊。”
“不是吧?當麵你不敢,反正明天校服有不少人寫字,你怕什麼?”
“可是今天沒有人啊……”
“所以第一很重要!”
兩個人突然加油打氣起來了。
紀禮捏了捏奶糖,裡麵沒幾個,還死貴,五塊錢呢,不吃了。
徐曄給他們算賬,“這麼過的冰淇淋?你們宰我哥呢,這都是什麼呀……哎,紀禮呢?”
徐曄回頭四處看著,剛不是還看到紀禮在貨架那買糖嗎?
徐初延換了球衣,跟同學打的也不認真,抬頭看眼天邊,夕陽都快消失了,同學撞了他一下,“怎麼了?”
同學擔憂看著他,他卻釋然笑了下,“乾嘛?搞得跟我要去死了一樣?”
“拉倒吧,死誰都不死你。”同學笑出聲。
兩個人沒有緣由笑著。
“你……真不打算上大學?”同學問,猶豫了好久,終於問出口了。
徐初延坐了下來,“恩,沒勁。”
“以後不後悔?”同學看著他。
風吹過,都初夏了,還有些涼意,他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很快堅定下來,“按照家人的決定,我怕是會後悔一輩子。”
“行,我信你。”
同學將瓶子遞給他,徐初延抬眸,嘴角扯出個淡漠的弧度,“乾嘛?這麼肉麻。”
不遠處的台階處,紀禮捂著肚子,瘋狂
跑著,甚至都不敢看球場一眼。
徐曄剛提著大包小包,就看到紀禮一閃而過,他蹙眉,看過去,沒有人影啊,可能是自己看錯了吧,紀禮那個小矮子還能跑那麼快?
紀禮也不知道怎麼回去的,反正到了家關上門,她整個心跳聲都要衝開鼓膜了,耳朵裡都是撞擊聲,她喘著氣,驚魂未定。
媽媽在後麵廚房做飯,聽到聲問:“是禮禮嗎?”
“是我。”紀禮連忙回複,呼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她抱著肚子,上了樓,關上房門,拉開身上寬鬆的校服外套,裡麵一件藍白色的外套,被她汗濕了,還好她的校服大,不然還真藏不住。
晚上八點,球場已經看不清了,徐初延擦了把汗,回到教室拿衣服,一摸桌肚,一片空氣,他愣了下,拿出手機,照亮桌肚,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徐曄在樓下等堂哥徐初延,好半天,看到徐初延黑著臉下來,還是那件球衣。
“哥,你怎麼不換衣服?”
“衣服不見了。”徐初延沒好氣說,徐曄愣了下,恍惚道:“校服也有人偷?”
除了徐初延,打球的沒人穿校服,走的時候都沒人穿校服,肯定是被偷了。
徐初延走了兩步,又站住了,身上的汗都涼了,他叉腰,想了一下,氣笑了,“膽兒挺肥啊。”
他徐初延的校服也敢偷?
第二天高三回去開會,老師都說了,一定要穿校服。
九中的校服,上麵都帶著名字,不能隨便借彆人的穿,徐初延一早就跟學校的人放話了,趕緊把他校服還回去。
他九中小霸王,長眼的都不會偷他的東西,結果一直到開會的時候,沒人送回來。
徐初延都懵了,還能出靈異事件不成?
班主任看著藍白色中徐初延的那點彩色的黑,氣得當場下去就給他一腳,“你校服呢?”
“不見了。”徐初延膝蓋彎被踢,紋絲不動,頂著大太陽,班主任氣得差點吐血,全校的領導都在那看著呢。
“還沒畢業呢,你浪什麼?”班主任唾液橫飛,“你也不看看什麼場合,去一邊做俯臥撐,什麼時候散會,你就什麼時候起來。”
徐初延深吸口氣,轉身出了隊伍,直接趴下,開始做俯臥撐。
人群中有女生看著他精壯有力的胳膊,T恤貼著脊梁骨,線條明顯,一時間鬨起了不少聲音,班主任罵道:“吵什麼?開會呢。”
“有些人,畢業的最後一天,裝都不裝一下,什麼態度?眼裡還有沒有老師?有沒有朝夕相處的同學?”
徐初延汗一點點滴了下來,模糊了身下的影子,他呼著氣,心口的鬱氣硬是散不出來。
彆讓他找到那個小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