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著問道:“冬脈太過與不及,發生的病變怎樣?”
杜七說道:“按照我的理解,太過會使人精神不振,身體懈怠,脊骨疼痛,氣短,懶於說話;不及則使人心如懸,如同腹中饑餓之狀,季脅下空軟部位清冷,脊骨作痛,少腹脹滿,也就是太過則令人解,脊脈痛而少氣不欲言;其不及則令人心懸,如病饑,眇中清,脊中痛,少腹滿,你這麼記會簡單些。”
這些都是基礎中的基礎,白景天不可能不明白,隻是有些事情說的清楚學習起來會更加輕鬆。
“所謂五實死,五虛死,何為五實五虛。”白景天盯著杜七,那一雙眼睛已經全然變成了紅色。
“這倒是簡單,我以為你會懂的呢。”杜七說道。
杜七一句話,白景天這才回了神,此時他看著杜七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
激動?
也不是。
尊敬是尊敬,但是也有彆的什麼東西在閃閃發亮。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
原來理所當然的人是他。
原來……
“前些時日是我的錯,小看……”白景天想要道歉,聲音戛然而止,他這才發現他不知道他應該怎麼叫杜七。
叫杜七吧,不太禮貌,畢竟他現在是求學中。
叫七姑娘顯得生分,而且與那些下人、外人也無法分彆。
杜十娘對杜七的稱呼是妮子、丫頭,他自然不可能學樣。
【阿七?】白景天腦海中跳出一個想法,卻馬上就壓了下去。
這也叫不出口啊。
“是我小看先生了。”一句話出口,白景天自己都愣了。
自己怎麼就憋出這麼兩個字?
她不會不高興吧。
杜七看了一眼,心道十娘怎麼還不上來。
至於說白景天那句先生,她也不甚在意。
習慣了。
“問題還問嗎?”杜七說道。
“問,請先生教我。”白景天彎下腰,他已經想清楚了,達者為師,倒是不丟人。
先把東西學到手再說,至少今晚可以睡得好了。
“脈盛,皮熱,腹脹,前後不通,悶瞀是五實。脈細,皮寒,氣少,泄利前後,飲食不入,是五虛……脈盛是心受邪盛,皮熱是肺受邪盛,腹脹是脾受邪盛……”
一段話順暢說出口,杜七說道:“你還有問題嗎?”
白景天還沒有消化呢,一個激靈,說道:“有……”
“可時間不早了。”杜七說道,她想下去看看十娘怎麼還不上來,她已經發現了,這人的問題沒完的。
“那姑娘、不,先生先忙。”白景天往桌子上一趴,也不知道自哪裡掏出紙筆,趁著記憶將杜七剛剛說的話全部寫了下來。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擋住自己那略顯幼稚的字跡。
對於白景天來說,相比於杜七姑娘,還是醫理更讓他欲罷不能,而且說實話,杜七要是再說出什麼來,他就真的記不住了。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見白景天認真的理解,杜七下樓去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