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竹香氣她十分喜歡。
在城南遇到的那個小姑娘身上也有這樣的味道,想來她也是住在竹林間。
“在林子中睡覺?什麼毛病。”杜十娘輕輕搖頭。
這妮子應該是困了,不然也不會說胡話,這個樣子見到那位淮竹姑娘……成何體統。
但是杜七是真的累了。
光禿禿的庭院中有一座石凳,杜十娘便帶著杜七坐下,說道:“困了就靠著我。”
“恩。”杜七微微張嘴,又起了一個小哈欠,便靠在杜十娘的肩上,閉上了眼。
杜十娘心道她可沒有讓這妮子眯一會啊……
算了。
她可狠不下心來推開她。
……
……
石閒舉著掃帚深入竹林,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
忽的,有人吹了一下她的耳廓,石閒身子一顫,猛地回頭。
眼前是一節節蔥翠的竹子,將她團團圍在中心。
哪裡有什麼人。
可是剛剛的確有人靠近她,石閒可以確定,她忍住那一刻微微晃動的心,她放下掃帚,輕輕咳了兩聲。
如果是其他地方,她定會被嚇到。
但是這裡可是淮竹的院子。
石閒故作鎮定的說道:“淮竹,彆鬨了,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就知道嚇不到你。”綠衣姑娘不知從哪個地兒鑽了出來,張開雙臂與石閒輕輕擁抱,說道:“好久不見。”
“也沒幾天。”石閒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地方也太陰森了吧,能不能陽光點。”
“大晚上你要陽光?”淮竹姑娘眨了眨眼,這才明白過來,意外的說道:“啊,四閒你剛嚇到了吧。”
“你才反應過來啊。”石閒抹了一把冷汗,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鋤草。”淮竹姑娘理所當然的說道。
石閒這才注意到這姑娘手裡拿著一個一個與她完全不匹配的鋤頭。
這雙手應該是撫琴寫字的,怎麼還乾起了農活。
“你拿著它做什麼。”
“你不也拿著掃帚想要打我,我都說了鋤草了。”淮竹姑娘輕輕揚了揚手中鋤頭,說道:“我這不過離開幾天,院子裡就長了雜草,我在樓上見著心煩,就下來弄死它們。”
“……”石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這姑娘也信什麼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但是你院子施弄的好看些也行啊,整的像是鬨鬼一樣,陰風陣陣的。
淮竹姑娘提著鋤頭,看著石閒,說道:“倒是四閒你有什麼事情,前些日子還給我留了字條。”
“我……”
“停,讓我猜猜,定又是那位十娘。”
“不是。”
“那就是杜七姑娘了。”
“你能不能讓我說話。”
淮竹姑娘有些意外,說道:“難道不是?”
“我把十娘和杜七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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