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離了房間,心道那花瞳真是越來越凶了,又覺得這般有人指點的過活真的是……爽。
這些天無論他提出怎麼樣刁鑽困難的問題,杜七都可以很平靜的回答他,並且一針直中要害,經過杜七指點的醫書對他來說十分的好消化。
杜七可比他的爛筆頭要有用的多。
“便是那絕雲仙長也不見得在解惑上比得上先生。”
後來知道杜七這個主位先生的位置是淮竹姑娘親自定下的,方才明白原來杜七是姐姐認識的人。
白景天整理著書閣。
十分的上心。
……
……
閣樓之上。
杜七看著一桌子家常菜,雖然不豪華,卻色香味俱全,多是肉菜,擺盤也十分有講究。
她有些驚訝的看著白景天,說道:“這些是你做的?”
“嗯。”白景天說道:“先生可還喜歡?”
“看起來不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杜七在位子上坐下,又想起了什麼,問道:“書上不是說君子遠庖廚?”
白景天嗤笑一聲,說道:“什麼君子遠庖廚,就是眼不見為淨,該吃還是要吃的,偽善爾。”
“再說了,我也不是君子。”
“原來是這樣。”杜七點點頭,覺得後半句話比較有理。
“先生也覺得殺生不忍?”白景天問,他學醫是要做有學識的人,可不是做一個君子。
杜七搖搖頭,拿起筷子嘗了一口他做的肉,說道:“味道不錯。”
白景天莞爾。
杜七心道不能吃的太多,便有在克製自己。
她又覺得這些菜的味道有一些熟悉,便定睛看著白景天,說道:“自學?”
白景天搖搖頭,說道:“自幼與娘親生活,承她的手藝。”
杜七點點頭。
飯後,杜七吃著青梅。
“先生還滿意?”白景天走過來,恭敬問道。
“滿意。”杜七如實說道。
她與白景天以往中午是從不說話的,可是自從她成了這沁河醫館的主位先生,這個少年便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她身旁。
杜七倒是習慣了。
“花瞳呢?”白景天問道。
“去吃飯了。”杜七說道。
“先生,花瞳也不是我養的,你要是喜歡儘可以帶回去養。”
杜七嗯了一聲,也不知是不是想要養。
少年在側,似乎總想找些什麼話題,可當他再看向杜七的時候,後者早已捧起了一本醫書。
他輕輕歎息。
先生倒是認真。
便也努力的學起了醫道。
這一看就到了晚上,杜七起身,輕輕揚著身子,美妙的身軀在夕陽下舒展著。
能欣賞到這般美麗場景的隻有一個少年,可惜他現在已經睡著了。
杜七起身,望著這個趴在書本之上呼呼大睡的少年,輕輕搖頭。
紅眼睛……
雖然海棠花是紅的,不過那姑娘不是花妖,隻是很喜歡海棠所以有這樣的一個名字。
世界上還有這般巧合的事情。
原來夢也不是夢,她早就知道的。
杜七輕輕撤了那書本,小動作卻吵醒了少年,他揉了揉眼睛,那一雙眼睛更加紅了,白景天迷糊的看著眼前的一道青綠色。
恍惚間,仿若看到了那個早已逝去的人。
少年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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