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馬搖晃,姑娘碎花青裙也隨著車馬輕輕擺動。
青蛇繞手。
杜七是真的有些餓了,她在那裡與小蛇聊著天。
“你也餓了啊……”
杜七看著青蛇細小的身子,覺得摸起來當真是十分舒適,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白景天說道:“景天,宴會之上有花瞳吃的東西嗎?”
“它?”白景天忌憚的看了一眼青蛇,眸子中閃著紅光,十分不願意思考,但是又因為是杜七的疑惑,隻得說道:“它以往都是吃一些鳥鼠,不吃熟物,宴會上倒真的不一定有適合的。”
“是嗎?”杜七聞言,看著整纏在自己手腕上的可愛小家夥,說道:“我倒是忘了這一點……要不然先回一趟醫館把花瞳送回去?”
白景天聞言心中一喜,卻沒有順勢而為,他不願欺騙先生,便說道。
“先生不用擔心,蛇類,也能吃一些蛋類,還能餓著它不成?”
杜七聞言,覺得他說道的有道理,便不再憂心。
車輪聲滾滾。
杜七又想起什麼,轉頭盯著白景天。
姑娘的視線溫暖,像是秋日晌午的陽光,可是在白景天眼裡,他很少會被先生這麼注視,大部分時間他覺得自己在先生眼裡都是可有可無的。
“先、先生……我臉上有東西?”白景天摸著自己的臉,眼神飄忽。
杜七沒有回應,隻是眼神越來越詭怪異。
就在白景天被杜七看得臉紅心跳之際,杜七方才開口。
“你怕蛇?”
“不怕。”
“嗯?”
被杜七看著,白景天支支吾吾,說道:“不怕蛇,但是花瞳例外,它的毒性愈發強烈了。”
“真的一點都不怕?”杜七又問了一遍。
白景天嘴硬道:“不怕。”
儘管他不會欺騙先生,但是事關男人的尊嚴,絕對不能在此退讓。
杜七盯著白景天。
白景天盯著杜七。
“嘶!”
花瞳青蛇忽然彈起一些,衝著白景天麵門而去。
“啊!”白景天驚呼一聲,後跳了一小步撞在了馬車之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籲”車夫停下馬車,疑惑的聲音自前方傳來:“公子?”
“沒事,你繼續行車。”白景天揉著腦袋。
“是,公子。”
……
……
車馬重新起步。
杜七捏著花瞳的七寸,一隻手輕輕戳著她的腦袋,說道:“可不許再嚇他,本來就不大聰明。”
花瞳自然沒有表示,杜七便按著她的腦袋點了兩下。
白景天:“……”
這下丟人了。
不過想來,他在先生那邊早就沒有麵子可言,但是聽著杜七那般言語,心中總是不大得勁。
隻是說實話,他的確對花瞳有些心悸就是了,說起來以往的時候還好,自從花瞳跟著杜七之後,它在自己眼裡就愈發的有威脅,白景天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