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取出手絹擦拭手上果汁,雖然如果是以往在身上擦一下就好了,但是今天怎麼說也要注意一下。
他等待著李孟陽給出回答。
半晌後,李孟陽微微一笑,將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又撥開了一些,說道:“練紅兄高估在下了。”
“……”白景天抽了抽嘴角,心道先生真的是越來越能吃了,怪不得那位杜十娘如此拚命的乾活。
“練紅兄,你說自己的先生能吃……是不是有些不大好。”李孟陽問道。
“叫我景天。”白景天哼了一聲,說道:“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也配叫君子?”
“君子……”李孟陽起身,轉了一圈說道:“實不相瞞,今日出門忘記帶玉佩了。”
“……原來如此。”白景天一愣,然後點頭,心道這位孟陽君與他想象中的那一個薄情漢的形象有些許出入,玩笑開的這麼冷。
“玩笑話到此為止。”白景天無比認真的說道:“離我先生遠些。”
“這算是威脅嗎?”李孟陽重新坐下,笑著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五六歲的少年。
“哪敢威脅四方書院的先生。”白景天自嘲一笑,接著說道:“是交易,比如……尊上沒有與你說的,關於前些日子任丁樓發生了什麼。”
任丁樓!
李孟陽麵上的笑容出現了一瞬的凝固。
這是他胞弟出事的地方,怎麼可能不在意,更不要說……他現在落到了八方客棧的手中,生死不知。
白景天見狀,恢複了幾分吊兒郎當的神情,說道:“我先告知你一條消息,八方客棧妖人離開之後,任丁樓中的人都失去了當天的記憶,從小廝到令弟身邊最親密的侍人,當然我相信這件事情孟陽兄已經知道了。”
“正是如此。”李孟陽點頭,認真說道:“舍弟年幼無知,現落入妖人手中,家中上下甚是擔憂,倘若賢弟可告知中間一二……愚兄感激不儘。”
二人的稱呼不斷親密。
“少來。”白景天搖頭,說道:“我說了,交易。”
“離你先生遠些?”李孟陽沒有任何思考,答應道:“當然可以。”
“爽快。”
“自然如此,從此時起,愚兄不會出現在杜姑娘眼中一刻,隻是……”李孟陽麵露尷尬,說道:“在下的事情賢弟應該也清楚一二,這遠離……也包括……”
他言止於此,白景天卻聽明白了,意思是這遠離是隻包括杜七,還是說與杜七身邊的人。
白景天理所當然的說道:“自然是所有人,尤其是那位杜十娘,說起來……散布羞辱一個女子的言論,也算是君子所為?”
白景天言語苛刻,眼神銳利。
不想李孟陽卻笑了,他說道:“自算不上君子所為,隻是有賢弟這番話,愚兄也可安心了。”
“你什麼意思?”白景天皺眉。
“沒什麼意思。”李孟陽掩去笑容,認真說道:“在下三日後離開春風城,何如?”
“三日?”白景天搖頭:“一日不行?”
李孟陽搖頭,說道:“這其中的事情,三日已經算是快的了。”
言語中頗有幾分無奈,白景天也理解這份無奈,取出一個手卷交給他,說道:“這裡麵有你那好弟弟做過的一切。”
“多謝。”李孟陽接過手卷,將其隨身攜帶好,起身行了一禮。
白景天便受了這一禮。
至此,二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對了。”白景天看著李孟陽這一身淺紫,想到了先生說他不懂穿著打扮,隨口問道:“孟陽兄,這紫色……有什麼講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