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之前照顧明燈那般,今晚便喂那石嬰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正巧家裡還有不少小米、紅棗。
翠兒轉身去做飯了。
……
杜十娘想著,走進小屋,嗅著那滿屋的藥草氣味,微微蹙眉。
“十姑娘。”明燈聽見聲響,怯生生的自床邊站起來。
“嗯。”
杜十娘看向塌上,隻見得一個姑娘身上多纏繞著藥布,泛著些許血紅,麵上傷口較少隱隱可以看見些許白皙肌膚。
這般深度,隻怕是很難好了。
杜十娘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麵上的麵紗,多了幾分感同身受。
女兒家,總是這般不易。
“十姑娘,小姐讓把石姐姐帶回來……是不是惹麻煩了……”明燈怯生生的問。
“沒事。”杜十娘摸了摸她的耳朵,安慰道。
若是以前她那謹慎的性子,隻怕早就把這石嬰轉移到店裡的醫館中了,絕非能像現在這般忍耐。
所以杜十娘覺得自己的變化不比杜七要小多少。
……
……
夕陽緩緩落下,庭院中冷了許多,庭院一側,翠兒的廚房冒出炊煙,飯菜的香氣流溢而出,圍著院子緩緩旋轉。
杜十娘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起身,看向大門口。
“十娘,我回來了。”杜七背著自己的藥箱走進來。
“怎麼回來的那麼晚?”杜十娘問:“你撿回來一個麻煩,結果自己倒是不見了,全丟給翠兒和明燈?”
杜七說道:“我回了一躺藥房,拿了一些草藥。”
“我說呢。”杜十娘指著那藥箱,提醒道:“那是師先生的藥房,彆忘了留銀子。”
杜七點頭,旋即說道:“這些銀子日後得讓石姐姐還給我才是。”
“人都那樣了,你還想著銀子。”杜十娘接過杜七的藥箱,放在一側的小屋中,隨後說道:“正巧,你這就隨我走吧。”
“走?”杜七一愣,嗅著空氣中飯菜的味道,說道:“十娘,我餓了……”
“帶你去吃飯。”
杜七便沒有意見了。
才進門,這就隨著杜十娘出來。
小路上,杜七忍不住問道:“十娘,我們是要去哪兒?”
杜十娘加固了臉上的麵紗,停下腳步盯著杜七,說道:“那石嬰是怎麼回事?怎麼受傷成那個樣子。”
“好像是來了仇家。”杜七想了想,說道。
“好像?合著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把人帶回來了?”杜十娘撕扯著杜七的臉。
“十娘……疼。”杜七吃痛。
“給我一個解釋。”杜十娘鬆開手。
“都解決了的,石姐姐欠的銀子那臥鬆雲都還清了。”杜七如實說道:“所以不麻煩,石姐姐傷好了就沒事了。”
“臥鬆雲?那是誰。”
“李姐姐留在春風城的人,我也是今天才認識。”
“李青蓮?師先生的那個學生?”杜十娘理了一會,才說道:“你說石嬰欠了銀子被找上門,然後現在還清了……”
杜七點頭。
“可怎麼會是仙門替她還銀子?”
“十娘,你說什麼呢。”
“笨丫頭,你說的臥鬆雲是你那李姐姐留下的人,還能不是仙門?”
“……”杜七疑惑。
杜十娘罵了她一句,她知曉杜七說話有時候就是這般讓人迷糊,越問就越是聽不懂,索性也就不問了。
事關師先生,既然說解決了,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等等。
杜十娘想到了什麼,看向自己身側的姑娘。
杜七腦袋上飄起一個問號。
杜十娘歎息。
她有了一個猜測。
石嬰是車夫,若不是仙門,那能引來和師先生有關的修煉者的人……就隻可能是杜七了。
畢竟,杜七也是師先生的學生,而石嬰又是她的車夫。
杜十娘越想越覺得可能。
石嬰又不是春風城登記過的姑娘,有人尋仇春風城也不會管的。
“十娘,你看我做什麼……”杜七問。
杜七的模樣落在杜十娘眼中,讓她輕輕歎息。
這姑娘忙了一天,有些糙了。
“因為你好看。”杜十娘嗔道:“那什麼石嬰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給我站直了!”
杜七聽話。
杜十娘伸手,小心翼翼整理了杜七略微淩亂的長發,撫平她衣裳上的褶皺,隨後自懷裡取出自己的小盒。
杜七認得那是十娘平日裡補妝所用。
“啊……”
杜十娘取出口脂,在杜七唇上點綴,之後施弄了一些淡妝。
不久後,杜十娘滿意的看著自己眼前那淡雅的姑娘。
“十娘?”杜七瞧著杜十娘,眉毛微軒,紅唇翹起一些。
“真好看,你這妮子雖然不點妝也很好,隻是這般裝點也合適。”杜十娘感歎著,摟住杜七的腰肢。
有這麼一個姑娘,什麼石嬰都不是事情,根本就不能算是什麼煩心事,她心情大好。
“我今兒帶你是給我撐場子的。”杜十娘說道。
杜七似懂非懂,問:“咱們要去哪兒?”
“金風樓。”
“……”
杜七雖然沒有說話,可她嬌軀一顫杜十娘可是感應的清楚。
杜十娘提醒道:“今晚有外人,當著她的麵你少吃一些,真要餓我回家再給你做夜宵,要是給我丟人了,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知道了。”杜七認真點頭。
她會少吃一些的,做好十娘的麵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