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石仙子也知道自己說的東西正常人都不會相信,可她這個人的直覺向來十分的準確,準的不可思議。
她方才見到那秋水姑娘的第一時間,腦海中閃過的就是那畫卷上的姑娘,雖然看起來秋水要更豔麗一些,可那股子雲霧一樣的氣質……實在是太像了。
很明顯,在邏輯和感性之間,倚石仙子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阿淺。”呂少君說著,直視著倚石仙子的眼睛。
倚石仙子看著她。
少君可是很少這麼稱呼她。
呂少君視線穿過人群,落在正和杜七膩歪在一起的秋水麵上,許久後才轉過頭來,說道:“也就是你了,換個人與我說這般荒唐的話……我可懶得理會。”
呂少君正色道:“按你說的,那秋水姑娘就是魏雲笈,可即使我比不得觀主,她想要在我和桐君麵前隱藏修為……除非她已經飛升成仙,可她若是成仙哪裡還能在此界停留……來,我們換個思路,以魏觀主的境界,沒有死在天劫下,隻是修為儘失……可她那一身龐大如海的真元又去了哪兒?”
她們這樣的人若是死了,可不會像普通的人悄無聲息——除非是直接隕落在天劫之下,天劫可不和你講道理,無論是人還是修為,統統湮滅。
意思是如果魏雲笈沒死在天劫之下,哪怕她主動散功,整個南荒都能看到黑白天地異象,那不是人力能隱藏的住的。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道宮也好、南荒無數宗門也罷,尋找魏雲笈的方針都是衝著她獨特的道家真元而去的。
呂少君說道:“單是我沒有從秋水身上的察覺到一絲一毫的道家真元,她就不可能和道宮有聯係,更不會是魏觀主。”
倚石仙子說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她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少君說的對,不說魏雲笈就是秋水,她即便是身在淮沁,都藏不住那道家真意,就與在佛門和尚眼中,安寧無意間散發出的萬丈佛光相似。
倚石仙子在淮沁和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道家真元。
她麵露不解。
呂少君更不解,不解為什麼阿淺思考的前提建立在秋水就是魏雲笈這一點上。
“你告訴我,是想讓我幫你?”呂少君問。
倚石仙子點頭:“少君你的功法最適合捕細捉微,與我不同,若是觀主真的散了功,也屏蔽了異象……有一點是不會變的。”
“紫府。”呂少君明白了。
“正是。”倚石仙子說道。
呂少君歎息。
她為什麼要陪著倚石仙子想這般荒唐的事情?
可實際上,她最是了解雲淺的性子,聽雲淺說了那麼多,要說心底沒有一絲一毫的疑慮那是不可能的。
難道秋水……真的是那魏雲笈?
“走吧,去看看。”呂少君說道。
……
……
房間中,杜七靠在秋水身側,與她講著悄悄話。
流螢心不在焉的坐在角落,目光時不時的落在樓梯口,似乎很擔心杜十娘,生怕她被祝平娘欺負。
“七姑娘,你這麼瞧著我的臉做什麼……”秋水忽的發現杜七直勾勾的看著她,語氣緊張的道:“可是妝花了?”
“姐姐真好看。”杜七說道。
“呸。”秋屏在一旁啐了一聲,轉頭對紅吟說道:“小姑娘就是膩歪人。”
“你也沒有多大,彆整天小姑娘小姑娘的。”紅吟不敢苟同,她覺得女兒家親密一些可沒有什麼不好。
就在這時候,有姑娘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