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邊是要吵起來嗎?”小姑娘緊張兮兮的說道。
方之南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祝平娘,低聲說道:“吃你的。”
“哦。”
……
……
聽著身後的聲音,祝平娘也不想嚇到淮沁的小孩子,麵色緩和了許多,在倚石仙子身邊坐下,利落道:“給我個解釋。”
拜師禮的時候,她就覺得秋水有哪裡不對勁,神色萎靡,仔細一看才發覺這姑娘剛剛被人搜了魂,一時間便怒火湧起……好在,她嗅到了屬於呂少君的氣息,這才忍住了。
祝平娘一認真起來,呂少君和倚石仙子的氣勢都跌了一大截。
魚行舟眨眨眼,心道這就是南荒三個最頂尖女人的相處方式?
她乖巧的沒有出聲。
“我說了,不是我想做的。”呂少君說道:“是雲淺非說那秋水丫頭是魏雲笈,讓我去探探她的紫府。”
“……?”
祝平娘語氣一滯,問道:“魏什麼?”
“魏雲笈。”
“什麼雲笈?”
“魏雲笈。”
“哦。”祝平娘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餐刀,輕聲道:“你在這兒和我說書呢?”
呂少君攤手:“我一開始也是這個反應,是雲淺振振有詞,非要讓我去探她的紫府,看看有沒有道印。”
“阿淺?”祝平娘看向倚石仙子,後者輕輕點頭。
聽到真的是雲淺的主意,祝平娘的火氣消散了一半,她當然知曉阿淺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便仔細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旋即搖頭說道:“不可能,那丫頭沒有到家真元的氣息,名字也是姑娘家的秋水,不是道藏的秋水。”
“誰說不是呢?”呂少君笑著:“我也不知道她犯了什麼臆病,一副知曉了一切的模樣。”
倚石仙子聞言,無法反駁。
的確是因為她見過魏雲笈出家之前模樣的畫卷,所以才自以為看透了一切,事實上,隻是出了醜。
“結果呢?”祝平娘問。
呂少君說道:“她是最普通的丫頭,沒有修煉過。”
“這是自然。”祝平娘的火氣徹底消散的乾淨。
隻是一場鬨劇。
秋水雖然有些萎靡,可並沒有受到一絲一毫實質性的傷害,隻是自家姐妹做出這種荒唐事,她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桐君,抱歉……是我恍惚了。”倚石仙子說道。
這話該與秋水說,可秋水都不知道這件事,自然隻能向桐君說。
“阿淺,你這些時日拿全部真元去探究那青石碑,也該歇息幾天,彆逼的自己太累。”祝平娘溫和的說道。
她認為倚石仙子是因為忙碌,所以才有了那般錯覺。
不氣了,反倒是有幾分心疼。
“青石碑?是仙人石像下出土的?我還沒見過呢。”呂少君聞言,插嘴道。
她看到桐君態度忽然的轉換,便覺得她還是以往那般偏心。
卻也習慣了。
雲淺這種待遇她以前也是享受過的,隻不過後來,她愛上了一個男人,又生了孩子,才與她們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