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十姑娘教你練琴了?”明燈在杜七耳邊嘰嘰喳喳,一直都沒有停過。
“嗯,可我不是那麼適合練琴,相對來說……秋水姐要強許多。”杜七說道。
“秋水姐?啊……是石閒姑娘說的那個新來的姐姐?”明燈略顯緊張。
“是很好的人。”杜七捏著明燈的手讓她安心,之後看著麵前的三個小姑娘,想著之前翠兒自然的使喚安寧和白玉盤乾活的模樣,心道她和十娘不在,翠兒姐倒是成了十樓最受歡迎的姑娘。
仔細去想。
她周圍的關係中,除了她,似乎隻有翠兒是和每一個姑娘都十分親密的……甚至她都比不上翠兒,安寧先不說,這個姑娘滿腦子都是翠兒姐。
像是白玉盤,雖然杜七很想和她好好相處,可是白玉盤太過死板,與自己相處的時候戰戰兢兢……絕非姐妹那般的親密,可是白玉盤在和同為侍女的翠兒相處的時候就極其放鬆,儼然一副將翠兒當做姐姐看的模樣。
杜七看著安寧,說道:“安寧,你的事兒……現在怎麼樣了?還有人欺負你嗎?”
欺負?
明燈和白玉盤皆是有些奇怪。
安寧姐姐可是常管事喜歡的姑娘,誰能欺負的了她?
安寧自己也是一愣,旋即才想起杜七說的是什麼,她曾經隱晦的與杜七說過自己作為禪子被人以大義逼迫做不喜歡的事兒……
沒想到她自己都快忘了的,七姑娘還記得呢。
安寧心裡暖暖的,內心承認自己和杜七算是閨蜜,摸著杜七衣角的銀兔毛發,抬頭說道:“事兒已經過去了,那些人都回去了。”
佛門在這一次雖然沒有道宮傷亡的厲害,卻也傷了些許元氣。
不過得到了兩株仙品悟道竹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沒想到南荒這麼貧瘠的地方竟然真的出土了這種至寶。
後來她就沒有關注了,她既然不打算回淨土蓮宗做什麼住持,自然也沒有過問悟道竹的事情。
佛門甚至因為要處理悟道竹,連她這個禪子暫時都管不得了,她這些時日在春風城黏在翠兒身邊,沒有再被人打擾,過的還算快活。
“那就好。”杜七點點頭,接著視線放在從一開始就沒有怎麼說話的白玉盤身上。
從來了月事之後,白玉盤幾乎隔幾日就變了一個人,比起一開始瘦瘦的乞兒模樣,她現在身子逐漸發育,麵容也長開了一些……穿著一襲白色絨裙,長發束了一個低馬尾,文靜而好看,放在整個春風城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
在杜七眼裡,白玉盤不比安寧差多少,是兩個風韻不大相同的類型。
比起這兩人……
杜七看向依舊沒有變化的小蘿莉明燈,歎息。
“?”明燈歪著頭,腦袋上飄起來一個問號。
“小姐,你看著我歎氣做什麼。”
“沒什麼,你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杜七道。
“……”明燈反應遲鈍,卻不傻,隱約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可在她看來,無論小姐說什麼都是對的,小姐做什麼她都喜歡。
白玉盤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微微揚起袖子,於是有一道青色光芒衝著杜七而去。
那青芒似一道閃電,直衝杜七的麵門而去,帶著不大正常的烈烈風聲。
安寧的第一反應是蹙眉,不過很快就轉化成了一絲怪異,因為就在那青色閃電經過明燈的時候,明燈似是隨手抓向空中,在極短的時間,空手將“青色閃電”牢牢抓在了掌心。
安寧略顯驚訝,因為明燈一個才開源境的小丫頭,居然輕而易舉就攔住了有妖靈的妖族……
“花瞳,你若是嚇到小姐,我就把你丟出去。”明燈認真對著被她攥在手心,不斷扭動的青蛇說道,頭上一對蓉黃色耳朵輕輕顫動。
花瞳青蛇十分不滿,張開了牙口就要去咬明燈,可每一次都輕而易舉的被明燈躲了過去。
白玉盤在一旁眨眨眼,心想這就是狸花貓對蛇本能的壓製,就好像……花瞳可以輕而易舉壓製公子一樣。
兔子怕蛇,蛇怕狸花,也是有趣。
“明燈,彆鬨了,在姑娘麵前,成何體統。”白玉盤說道。
聽到姐姐的聲音,明燈立馬安靜下來,十分的乖巧,看得出來這些時日沒少被她數落作為侍女的不成熟。
花瞳青蛇似是也有些害怕白玉盤,於是收起了牙口。
“我是不是說過讓你不要一驚一乍的,被玉兒凶了一點也不冤枉。”杜七捏著花瞳青蛇的那青色的腦袋放到眼前,與她對視。
“一時間不見,你成長了好多。”杜七摸了摸花瞳青蛇腦袋上那日漸明顯的凸起,心想寸心就是寸心,哪怕什麼都不記得了,養長蟲還是有一手。
“花瞳可是想七姑娘許久了。”白玉盤說道。
“真的?”杜七看向花瞳,便見得對方如同以往那般纏在她的手腕上,似是在說還是她身上舒服一些。
“自然是真的,她整日就念叨什麼時候能見到姑娘。”白玉盤如實說道。
“隻有花瞳想我了?”杜七眨眨眼,繼續問。
明燈和安寧都是一怔,看向杜七的眼神多了幾分不可思議。
白玉盤移開視線,說道:“公子也想姑娘了。”
杜七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她家那位公子可以說是夜不能寐,整日想著畫出杜七的麵貌,卻從未成功過。
“誰問白景天了。”杜七心想海棠那個兒子,他的想法才不重要。
白玉盤終於明白了杜七的意思,一抹緋紅自雪頸攀上了臉頰:“我……我也想姑娘了。”
“我也有些想你了。”杜七說著心裡話,就見到明燈不解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也會這……這樣了?”
“哦,秋屏姐教我的。”杜七說道:“那是在淮沁認識的姐姐,年前咱們該是能見到。”
“……”白玉盤聞言鬆了一口氣。
心道剛才那個目光侵略的七姑娘,讓她不那麼能適應。
就在這時候,杜七想起了什麼,問道:“玉兒,我回來之後,聽說你差點被人欺負了……是怎麼回事?”
說著,她隱晦的看了一眼那朱儒釋所在的方向,心想什麼朝雲國還是第一次聽說。
白玉盤聞言,很是無奈。
自己就這麼點丟人的事兒,都傳遍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