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6 海棠做過許多壞事(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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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城的白尊上在旁人看來是很忙的人,隻有白龍自己知道,他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修煉,望海店不過是他半路接手用來完成女兒願望的……春風城所有的改變都是跟隨著他的親近之人謀劃,與他沒有什麼太大的乾係。

春風城對姑娘們越來越好自然是因為秦淮成了望海店的姑娘,又因為南荒妖禍頻發,白龍作為絕雲宗的一員,驅除妖物是分內之事。

他與師承有師徒之實,可在絕雲宗算是一個邊緣人物,關係算不上是多麼親密,不然也不至於求師承收白景天入絕雲都煞費苦心。

房間內,白龍平息運轉的真氣,起身看了一眼妻子的畫像,走入浴室。

以他的修為早就不用食五穀,也不需要沐浴,可白龍一直記得妻子的愛好是下廚和一些姑娘家喜歡的東西。

剛結為夫妻的那段時間,他若是一日不洗澡便會被妻子從床上踢下來,久而久之,便養成了每日沐浴的習慣。

就好像妻子說的,不感受凡間生活,偶爾就會忘記活著是什麼感覺。

白龍不懂妻子的想法,卻不妨礙他照做。

許久後,男人洗淨了身子,穿著寬鬆的衣裳走出來,隱隱可以見到那衣裳下均勻精壯的身材。作為海棠的男人,他在樣貌上無可挑剔,連杜七這種見過許多優秀之人的姑娘都不止一次誇讚過他的樣貌。

坐在桌前,白龍放任長發濕潤,隻是將其束起,等待自然晾乾。

他望著紙張上帶來的情報。

全是白景天和秦淮的。

他每日除了修煉,就隻有這些事情了。

紙上說秦淮因為朱儒釋來了的緣故推遲去花月樓演出。

不出所料接下來幾日女兒閒下來,又要去找那個杜姑娘玩鬨了。

“師先生還是那般懶散。”白龍無奈一笑,這都收徒多久了,還沒有教杜七修煉,就和當年教他的時候沒有什麼分彆。

然後,白龍拿起另一張紙,看了一眼就嘴角抽動。

他說那倔強的兒子怎麼忽然求自己放他出去,原來是跑去見那七姑娘了。

意外嗎?

不意外。

若是白景天真能讓杜七心動,那白龍估計做夢都能笑醒,畢竟連他都對杜七另眼相看。隻是現實很殘酷,以他的眼力,不覺得白景天能征服杜七這個渾身上下帶著神秘的姑娘。

這份神秘與海棠莫名的有幾分相像,也是白龍一直默默觀察杜七生活的原因所在。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許多時候的視線都很失禮,比如杜七不喜歡自己吃東西的時候被人看,可白龍偏偏喜歡那個時候投過來視線。

也就是周圍每個姑娘包括杜十娘都念叨著白尊上好,不然哪怕他是海棠的夫君,杜七也會去找他好好說道說道。

“……”似是身上還濕著,所以白龍脊背發寒。

他不否認杜七的優秀,卻難以理解麵對她時候自己莫名矮了一截是為什麼,所以哪怕隻是想起那七姑娘,就平添了許多莫名的壓力。

“罷了。”白龍搖頭,將杜七的形象從腦海中甩出去。

為人父,兒子可以完全不管,但是女兒不行,對女兒無底線的寵愛幾乎是每個當父親的人都會做的事。

一想起秦淮,白龍麵上的無奈之色又加重了幾分。

以前在女兒沒有長大的時候還能與她親近……而後自從秦淮與她的母親越來越像……父女之間的關係便日漸疏遠,對於這一點,白龍一直用女兒到了叛逆期來安慰自己。

至於白景天,那就是實打實的關係不好。

白龍知道姐妹……啊不是,姐弟二人都因為海棠的死而對他不滿……那又能怎麼辦呢?

海棠離世,最痛苦的人莫過於他這個枕邊人。

白龍起身打開窗,看著冬日窗外那一反常態的和風細雨。

半年來,煙雨天氣意外的常見,若是妻子還在,這種時候又要搬出竹椅出去淋雨了。

“……”

任由那雨水落在麵上,白龍的心情逐漸沉重。

每逢這般天氣,他總是不可遏製的想起海棠。

那一日的煙雨彆離,他遠遠的看著妻子虛弱的躺在竹椅上一如既往的等待著不會到來的東西。

他何嘗不想歇斯底裡詢問她身上的秘密,可最終還是沉默的沒有開口。

因為妻子眼中對死亡到來衍生而出的不是恐懼、不是不舍,更不是解脫……那是仿若星辰的希望。

那一天之後,少女身上所有的秘密都隨著一場煙雨徹底消散,那姑娘在他的眼中變作光點,散到了青天裡。

所以,他隻做了一座衣冠塚。

這對於白景天和秦淮來說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娘親在父親麵前死了,最後連屍體都沒有……

任哪個人都不可能接受。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和兒女之間的關係愈發的被割裂。

“東玄。”白龍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很快便重歸鎮定。

妻子的遺物是他所整理的。

所謂壽元到了儘頭,不過是一個謊言,他隱約感受到妻子愈發虛弱,上手檢查卻感知不到一絲一毫的傷勢。

白龍依舊堅信她是被人害了,想要調查妻子的死為她報仇是人之常情,隻是一直沒有什麼重大的收獲。

算著時間,她興許是在東玄受的傷,白龍的修為不高,在絕雲宗都不是正式弟子,更不要說在那地大物博的東玄,一直以來彆說仇人,連妻子的來曆都完全不知曉。

現在有了轉機。

他平靜的摸出一塊令牌,手指掠過上麵不知意義的古字,輕輕摩擦著。

這是妻子的遺物,在此之前,他隻當妻子是一個普通的妖族,做著她家族遇到敵人所以回去幫忙之類的猜測,從未想過海棠有什麼特殊的來曆。

生前,這令牌被她隨身攜帶,當做寶貝不許旁人碰。

上頭的文字居然與師先生展示出來石碑拓印上的字一模一樣。

白龍自然不明白,因為連杜七一開始都沒有想得起來,也就是後來記憶複蘇回憶起了這是海棠向她索要的青令,從那時候開始,海棠擁有了莫大的權利,偶爾替她處理事情,當然……更多的是胡鬨。

白龍仔細考量,向絕雲宗隱瞞了這件事,當然隻是暫時隱瞞,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機。

歎息。

自己已經忍了這麼多年,倒是變成了她不喜歡的樣子,若是有機會再一次見麵,隻怕她會很厭惡現在普通的自己。

因為她真的是“與眾不同”姑娘。

……

白龍收起令牌後關上窗,將煙雨和對妻子的懷念一同收到心裡最深處的地方,倒了一杯酒,小酌兩口。

“朱儒釋……長禾公主……李孟陽?”白龍手指輕扣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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