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這理由很牽強。”石閒認真道。
杜十娘眨眨眼:“真的?”
“真的。”石閒點頭。
杜十娘嗯了一聲:“那我再想想。”
“……”石閒捂臉,嗔道:“十娘你怎麼這麼貪財了,瞧瞧你都把姑娘帶什麼樣子了。”
“你第一天認識我?”杜十娘反問。
石閒無話可說。
“愛銀子也不是什麼壞事,柴米油鹽、小宴藥房,哪個不要用銀子?又不是天上的仙子,還能離了銀錢?”杜十娘嘖了一聲。
也就是九苑的清館人認為銀子不重要了。
“真要找理由,那你也選個好一點的啊。”石閒無奈。
“玩笑話到此為止。”杜十娘終於認真起來,握著那櫃鎖的鑰匙輕輕敲擊桌麵。
“我覺得給景天公子做侍女對小玉兒來說是一件好事,你彆忘了公子的身份。”杜十娘沉聲道。
“我知道……他還是淮竹的胞弟。”石閒想起了秦淮,輕輕歎息。
“放著公子的近侍不做來十樓乾雜活?小丫頭傻,你也傻?”杜十娘提醒道:“我看他挺喜歡小玉兒的,就是白玉盤這個名兒不大好聽。”
“我看他還喜歡杜七呢。”石閒哼哼。
“……”杜十娘麵色一滯,眯著眼睛盯著石閒。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石閒說道。
白玉盤是杜七要買的姑娘,十娘是在偷換概念,分明就是惦記上了那些銀票。
“這事兒還是要問問小玉兒和景天公子的想法。”杜十娘搖頭:“之後再看。”
她其實挺喜歡白玉盤的,能收了最好。
翠兒、明燈姐妹加上一個秋水,四個丫鬟正好。
大戶人家小姐的丫鬟一般就是四個。
梅蘭竹菊、琴棋書畫類的名字她也沒有少聽。
“弄不明白你在想什麼。”石閒嘀咕著,拍了拍杜七的肩:“聽十娘的,去問問公子。”
杜七點頭。
意思是若是白玉盤和白景天都沒有意見就好處理……行罷,她也沒有什麼意見。
之後,幾個姑娘用了晚食,趁著好天氣坐在涼亭中觀賞那梅花和竹子,杜七被杜十娘要求給眾人演示了一下淮沁所學的琴藝。
不算特彆好聽,卻也讓翠兒和明燈兩眼放光。
因為約好了一同出門,所以石閒又留宿了一晚。
……
……
第二天巳時。
石閒和杜十娘去找七姨認錯,杜七拎了些許新鮮竹筍去了沁河醫館,明燈也想跟著去,卻被翠兒強行拽下來,說是幾人喝醉弄得屋子太亂,留她下來打掃。
明燈不舍的目送杜七出門,回到庭院。
她也想去沁河醫館。
小姐和公子聊天,她和月姐玩……多好。
帶著那些許小掃興,明燈走到院子中的竹林附近,抬起頭。
竹子……
一看到這個就讓她想起和月姐在城南竹林生活的日子,那時候淋雨受凍吃竹筍。
明燈實際上並不喜歡竹子,不過小姐喜歡,所以她也喜歡。
“這是小姐帶回來的竹子……明明挺好看的。”明燈摸著那在她眼中流光溢彩的小池竹,想著昨晚上聽琴時,石閒對杜七的嘲笑,扁了扁嘴。
她抬頭看著那天上的彩色旋渦,此時……從竹子上隱隱有五顏六色的氣體源源不斷融入那渦流。
這種現象已經持續了一夜了,那靈力渦流也愈發巨大,遮天蔽日。
“小姐說不礙事。”明燈心底默念。
“明燈,來乾活了。”嬋兒推開窗,喊道。
“來了來了。”明燈耳朵一顫,端起熱水,蹬蹬蹬的跑上樓。
……
……
金風樓雅間,師承看著麵前的短發女人,無奈道:“這一大早的,又要做什麼?”
嚴天心眨眨眼:“叫你一起吃個早飯,緊張什麼。”
“……”師承不語。
他放著女兒做的飯不吃跑出來,圖的什麼?
“好了,不開玩笑了。”嚴天心推開窗,指著天上那緩緩旋轉,如同天地磨盤的靈力渦流,蹙眉道:“這究竟是什麼玩意?”
她其實一進城就想問了,不過當時滿心都是師承,現在冷靜了一夜,才想起來這茬。
聽到是正事,師承認真了一些:“猜測是龍脈轉移,不過那東西誰也沒見過……說不準。”
嚴天心說道:“這麼大的靈力渦流,春風城倒是成了修煉的聖地,難怪連禪子也在這兒賴著不走。”
師承覺得這和靈力渦流沒有關係,不過沒有說出口,隻是道:“等待它自然消散就行。”
“自然消散……我說師父,我怎麼看不出來呢。”嚴天心說道。
師承也有些疑惑。
其實春風城的靈力渦流已經有要消散的趨勢了,誰成想一夜過去,居然又大了一圈。
這渦流若是混亂的爆炸,那產生的威力難以想象,估摸著能炸掉半個南荒……連師承也很難說自己能從這場爆炸中脫離出來。
不過這是最壞的打算。
無論是道宮佛門,還是倚石仙子在觀察了渦流的構造後都表示可以控製,利遠大於弊。
嚴天心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隨後說道:“師父,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我的小師妹?”
“她不是你師妹。”師承皺眉。
……
……
杜七此刻正拎著竹筍路過金風樓門前,腳步一頓。
“渦…流?”
她抬起頭,眼眸中最上層閃過一層明光,然後便見到了所謂的旋渦。
杜七小臉一紅。
原來說的是這個……這是她一開始赤腳行走時,流淌而出的鮮血引來的旋渦。
更大了,好像是因為兩根小池竹。
她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東西,不過因為安寧和先生甚至白景天都說過修煉速度加快了,所以才一直留到現在。
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
就在杜七發呆的時候,街道的另一旁,徐青山眼睛一亮。
“杜先生。”
他笑著走過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