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又去連姐姐那兒買蜜餞?”杜七說道,微微一頓,她想起了明燈的話,意外道:“這幾日……好像經常見到公子。”
徐青山麵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接著說道:“青山也這麼覺得,看來,我和姑娘還算有緣……”
他才說完就感受到一股略帶敵意的視線。
是明燈。
此時小丫頭正擋在杜七身旁,死死的盯著他,像極了一隻炸毛的貓兒。
“見到我的人都和我有緣,也不止公子一人。”杜七說著,和徐青山道彆,帶著明燈上了馬車,順著街道消失不見。
徐青山站在橋邊想著明燈那警惕的眼神,無奈一笑。
杜先生這個侍女先前還向他道謝,可是這幾日對他的態度急轉直下……估計是察覺到什麼了,居然是個早熟的丫頭。
他也不意外。
主要是,徐青山發現那天杜七的眼淚是個誤會,姑娘並不抗拒和他接觸,所以他感覺自己又行了。
……
……
馬車平穩行駛,杜七依靠窗口而坐,明燈此時抱著她的手臂,情緒緩和了一些。
“明燈,你怎麼忽然不喜歡徐公子了?他不是幫了玉兒嗎。”杜七問道。
“小姐……那不一樣的。”明燈搖頭,她總覺得那個徐公子說話非常的輕佻,而且見麵的時候總是盯著她的小姐看,雖然視線比起路邊其他的男人不知道要乾淨多少……可明燈還是不喜歡他。
徐公子是個好人,又是徐姐姐的弟弟……就事論事,明燈得護著自家小姐才行。
“公子一定對小姐有不好的企圖。”明燈認真說道。
“他沒有惡意,我能感覺的道。”杜七歪了歪頭,手放在明燈腿上,說道:“他說的也沒錯,我與他是很有緣。”
纖阿:“……”
馬車微微一晃,杜七腦袋輕輕磕在窗欞上,往前麵看了一眼,沒有放在心上。
“小姐!不能掉以輕心的。”明燈急著說道。
“知道了,我離徐公子遠一些就是了……怎麼還急了。”杜七寵溺的說道。
十娘本就讓她少與男人接觸,沒有明燈的話,她也會這麼做的。
明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
……
青雲醫館前麵。
纖阿望著杜七和明燈走進院子,這才默默的回到車前坐好,她手握方鞭,看著前方那溫順的馬兒,手指微微顫動。
她不敢窺視姑娘的生活,所以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卻多少明白明燈的意思。
居然有男人打元君的主意,甚至開始付諸行動了。
她打了一個冷顫。
喜歡姑娘的都是什麼人?
她知道一些,所以才覺得荒唐。
那什麼徐公子居然走在了那些人前麵……
不過纖阿一想起元君和以前截然相反的性子,心道這也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無論是什麼時代,喜歡優秀的人都不是錯。
“嗯……”她湛色眸子輕顫。
也不是。
杜十娘才是走在所有人前麵那個姑娘。
……
……
青雲醫館中,師承帶著杜七來到一個安靜的房間中,他自袖中取出一張黃紙,緊接著,那黃紙化成了一條金色的陰陽魚,緩緩落在地上,將整個房間包裹起來。
“以後就在這個房間中修煉。”師承說道。
“知道了。”杜七應聲。
師承看著杜七開始找氣感,內心有些許的緊張。
這已經是能想出來杜七不能修煉的唯一理由了。
若是還不行……那就說明和天眷一樣,杜七是被天放棄的存在,天生就不能修煉。
若是這樣……
以女兒對杜七的看重程度,接下來一定會發生糟糕的事情。
……
高樓上,清風伴著琴音。
安寧在一旁撫琴,手法熟練,琴聲若流水般順暢,杜十娘和常平憐坐在一旁聊著什麼。
安寧的琴藝愈發熟練,忽然就不是之前那個連五音都記不住的丫頭了……關於這件常平憐很奇怪,杜十娘也奇怪,最後隻能將安寧歸於那種入門困難,但是上手之後會愈發順利的類型。
“十娘,辛苦你了。”常平憐看著姿態優雅的安寧,笑著道:“我晚上回來,聽她給我來一曲……真的是很解悶。”
“那是姐姐你喜歡她。”杜十娘想了想,發覺自己和常平憐沒有什麼兩樣。
她聽杜七練琴的時候雖然能找出一百個缺點,卻依舊聽的舒心,渾身舒暢。
常平憐拿起兩顆蜜餞,分了一顆給杜十娘,說道:“我聽說……先生在教七姑娘修煉?”
“姐姐也知道了?”杜十娘不意外,搖頭道:“那丫頭愚笨,幾天了也沒有入門。”
“也不用太擔心。”常平憐安撫杜十娘,她是知道師承真實身份的,那可是尊上的師父……以杜七的聰穎,修煉什麼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常平憐指著安寧:“興許就和安寧這個丫頭一樣,入門難罷了……我當初開源的時候光是氣感都找了好幾天。”
“希望如此。”杜十娘輕輕一笑。
常管事是是修煉者,姑娘們大多都知曉,畢竟她的身份在那兒擺著。
“對了十娘。”常平憐視線落在窗外,輕聲說道:“我聽秋屏說……你和她在淮沁聊了許多,秋屏說你不甚抗拒彈琴了。”
杜十娘無奈道:“那丫頭,嘴上沒個把門的……算是吧,和姐妹說了之後,稍稍想通了一些。”
常平憐點點頭,說道:“我在花月樓給你留了一個位置,有沒有想法。”
杜十娘一愣,看著常平憐認真的眼神,這才發覺今個原來是有正事要說。
“快過年了,你缺銀子吧。”常平憐笑著說道。
杜十娘手上一顫,歎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