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5 活的久了什麼事兒都能遇到(二合一)(1 / 2)

頂上是明亮燈光,映照著嬋兒的頭飾,散發著閃閃的光亮,十分的晃眼。

事實上,坐在這麼靠前的位置還佩戴銀飾是很忌諱的事情,現在隔著老遠看著舞台,就能看到嬋兒頭發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嬋兒之外的姑娘就很簡單,沒有佩戴首飾,隻是簡單的紮起了頭發。

嬋兒沒敢回頭看,她也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靠在翠兒身上,壓低了聲音說道:“翠兒,咱們怎麼坐在正中間了……”

方才路過的時候就在後頭見到了那些身穿金絲的公子小姐,怎麼想都不大對勁。

“我怎麼知道……”翠兒罕見的也有些緊張,她杵了一下一旁的安寧,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常姐姐給的券……是什麼意思?”

“翠兒姐,我也不甚清楚。”安寧抱著翠兒的手臂,說道:“不過按照樓裡的規矩,第一排平日裡可是隻有城主才能坐的,常姐姐說每次淮竹姑娘演出的時候,尊上都會在中間最近的位置看她。”

翠兒:“……”

要說觀舞,那一定是高處的雅間位置最好,可事實上,因為白龍根本就不看舞,他隻是來看女兒的,所以第一排反倒是成了最好的位置。

平日裡白龍在的時候就坐第一排,而第二排……常年空著,他不在的時候也都空著。

在花月樓,前兩排隻有尊上和天家重要的客人能坐,這已經是花月樓的規矩了。

所以侍女見到那券上的號時,是那麼驚訝。

翠兒回頭看了一眼,見到身後不遠處那些公子們紛紛移開視線,她再轉過來,便覺得如芒在背。

“也沒有什麼緊張的,若是翠兒姐都沒有資格坐在這兒……那就沒有人有資格了。”安寧認真說著,又補充道:“還有七姑娘。”

“姑娘不覺得緊張?”嬋兒問杜七。

“有什麼好緊張的。”杜七身子微微前傾,瞧著花海前麵的舞台,眨眨眼,問道:“這兒是不是可以看清楚十娘的臉。”

“應該可以。”安寧說道。

“那我喜歡這兒。”杜七笑著。

“我就不該問姑娘你。”嬋兒說著,捏了捏明燈的臉,嗔道:“你這丫頭就知道粘著七姑娘,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氛圍?我都出汗了。”

明燈抓著杜七的手,說道:“小姐就應該坐最好的。”

接著,她又從兜裡取出一塊手帕遞給嬋兒,讓她擦擦汗。

“……行吧。”嬋兒不說話了,說到底,她們坐在這兒是符合規矩的……誰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這麼一想,嬋兒甚至覺得有些興奮。

她可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翠兒想的則要更多一些。

不管是那淮竹姑娘還是景天公子從中出力,她們坐在這個位子,在現在風言風語正盛的日子裡都是一件好事。

至少,那些身繡金絲的公子方才都避開了她的視線。

這麼一想,翠兒也就安穩的坐下。

杜七的眉眼彎彎,好像在笑,看的出來,她很期待著十娘的琴曲。

這份期待如一道洪流在亙古中相傳,於時間長河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山河都能感受到姑娘的心願,所以,今日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到這短短一刻鐘的琴曲。

本應該是這樣的。

……

春風城中,有一道紅霞自遙遠的東方而來,映紅了整個東方,如火焰降世,非人力可及的偉力裹挾著天威而至,籠罩了整個南荒。

淮沁上,無天大聖睜開眼,疑惑的看著東方。

難道……他也是為了姑娘來的?

想到著,它金色的眸子中出現了幾份鬱悶。

什麼人都能進入春風城的地界,隻有它隻能在淮沁外呆著,甚至連通過徐阿也的視角觀察姑娘這種小事都做不到。

要知道,以它的瞳術,可以從南荒看見九華山上的碑文。

隻要它想,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姑娘除外。

它露出幾分無趣的神情,雖然這次從東玄來的人很強,可是相比於上一次那個喚起漫天霞光的道人……那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掀不起它的戰意。

而且這個人有著姑娘的物件,真打起來自己畏手畏腳,也不暢快。

它重新閉上眼睛。

同一時間,春風城,石橋旁馬車上那清冷如月的姑娘忽然睜開眼。

纖阿看著東方,此時大日光輝灑落,遮蓋了月亮的光輝,紅霞漫天,如仙人親至,勾動了天地靈氣,連靈力渦流旋轉速度都放緩了幾分。

九華山的人挾著天威而至,拿著些許和姑娘有緣的物件。

“九華山……”

纖阿望著天上那可怕的旋渦,猜到了這人的來意,正因為猜到了,所以她有些想笑。

因為姑娘現在就在這兒。

活的久了,當真是什麼事兒都能碰見。

……

……

花月樓中,位置不是那麼好的地方上,魚行舟和小虎坐在一旁,聽著耳邊的竊竊私語,視線落在最前麵那無比顯眼的五個姑娘身上,露出幾分意外。

她先前來看石閒演出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石閒和一般九苑姑娘們不同,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也是,杜七怎麼說都是師承的弟子,十娘也和祝桐君搭上了線,這些姑娘早就不是她想的那些需要她照拂的人了。

當然,是在凡間。

魚行舟心道自己作為九華劍主,若是她們也入了修行界,那……自己這個不稱職的大姐還是能起到幾分作用的。

正想著,魚行舟注意到了身旁丫頭局促的表情,疑惑道:“小虎你這是怎麼了,屁股底下有釘子?”

王隨魚此時眸子縮成了一點,不斷晃動著,心臟也砰砰砰的加速,仔細去看,小姑娘脖子上的汗毛豎起,手臂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現在十分的不安。

“小魚姐,小虎……害怕。”王隨魚低下頭,顫聲道。

“怕?怕什麼?”魚行舟很是疑惑,不甚明白。

因為事關小虎,而魚行舟的修為在虎妖麵前也不夠看,所以呂少君便沒有將那事情與魚行舟說,省的她瞎操心。

“小虎也不知道。”王隨魚說著,又是輕輕打了一個顫。

她現在很慌。

感覺就好像……天都要塌了一樣。

魚行舟不解的試了一下小姑娘的脈搏,發現她體內的靈氣不正常的活躍,急速的遊離著,就好像處在戰鬥中一樣。

“興許是這幾日修為提升的太快了。”魚行舟猜測著,將丫頭從位子上抱起來,讓她在自己腿上坐著,小臉貼在了她的肩頭,接著問道:“這樣呢,可好些了?”

王隨魚嗅著魚行舟脖頸上的香氣,小臉刷的一下紅了,她小聲說道:“好、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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