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9 天元一子是因為任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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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閒看著溫梨著急的模樣,噗嗤笑出聲來,她想起了自己剛得知杜七和白景天同處時也是這般緊張。

“你這妮子笑什麼笑。”溫梨沒好氣的盯著石閒。

“溫姨,公子也不是什麼壞人,您身材那麼好,心胸倒是也趁著…寬饒些。”石閒眯著眼睛,看起來很是放鬆。

“呸。”溫梨啐了石閒一口,想要伸手打這個丫頭,可是因為進屋之前已經打過,抬手晃了一下還是放下了。

丫頭本來就不聰明,若是錘傻了可不好。

“你在這抖什麼機靈,沒大沒小。”七姨可不慣著石閒,衝著石閒的小腿踢了一腳,旋即說道:“溫丫頭,叫侍衛就沒必要了。”

旁人不清楚,七姨還能不清楚白景天就是練紅公子,叫了侍衛,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丫頭這麼說也就算了,怎麼連姐姐你……”溫梨不理解的看著七姨,接著視線移到一旁的杜十娘和杜七身上。

杜七隔著麵紗看不清麵容,隻覺得姑娘乖巧。

杜十娘臉上有幾分無奈,想要解釋什麼卻被石閒牽住手,擋在了身前。

石閒不滿的望著橋頭的老人,踮起腳尖,吃痛後嗔道:“七姨真是的,十娘這點小毛病全是跟您學的。”

“我瞧你是皮癢了。”七姨布滿褶皺的手拂過橋頭的白玉獅子頭,拍了拍獅子頭的腦袋,看的石閒咽了口唾沫。

石閒站到杜十娘身後,小聲道:“七姨……再怎麼說,喚侍衛來也不合適。”

溫梨正想問,春風城的姑娘求個安穩找侍衛有什麼不合適,便見到七姨點頭:“找侍衛確實不合適,咱們總不至於給他們找不自在,巡城到晌午已經很乏了……得讓人家好好休息。”

“是吧。”石閒眨眨眼,她對白景天的看法就是沒有什麼看法。可因為是淮竹的胞弟,淮竹也親口保證過白景天的性子,所以就今個的事兒來看,石閒不認為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她看著溫梨緊張就像是見到了自己,也是有趣的很。

當然,找樂子歸找樂子,若是真惹的七姨不高興,那就不是找樂子,而是找板子了,於是石閒很機智的給杜十娘使了一個眼色。

杜十娘也覺得不能這麼下去,溫姨擔憂她們,石閒卻以此為樂……端的是不做人事,她回去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

杜十娘沉思了一會兒,將心比心,想要說服溫梨……她和石閒不行,七姨也有些困難,隻有杜七才是最好的選擇。

杜十娘看向杜七,緩緩說道:“妮子,你怎麼看景天公子,說出來讓溫姨寬寬心。”

“我?”杜七很意外,沒想到十娘突然叫她,她正在想買什麼糕點回去呢。

明燈攥著自家小姐的手,她其實也想說白景天是個好人,又是自家姐姐的主人。

說起來,她也想要知道小姐怎麼看待景天公子,有沒有心態上的變化,於是昂著頭,伸著腦袋眼巴巴的看著杜七麵紗上被風吹起的連漪。

風略過麵紗,掀起一角,露出杜七些許上了胭脂的淺唇,姑娘嘴角輕揚。

明燈一怔後,便不再去想什麼公子了,腦袋一片空。

“溫姨,景天雖然有時候笨是笨了一些,不過有在努力修習醫理,廚藝隨他娘親,做的一手好菜……總的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孩……孩子?”溫梨表情僵在了臉上,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錯了年齡,她半個身子探出扶手之外,瞧著依舊死死盯著魚漂的少年,發覺的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孩子”,而是一個實打實的公子。

“十娘,你們說的這個景天公子……長得是不是顯老了些。”溫梨眨眼的頻率逐漸加快。

“……”杜十娘語氣一滯,旋即無奈的走到溫梨身邊,牽住她的手輕聲道:“溫姨,您……什麼回路啊,十娘跟不上了。”

“不是說他是個孩子?”溫梨被杜十娘弄得懵了,可是她抓著杜十娘的手,近距離看著杜十娘平靜的麵容,沉寂了一會兒,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

“行了……既然七姑娘說是好孩子,也沒有什麼好操心的。”溫梨說道。

事實上,她是知曉杜十娘對杜七的保護的,方才杜十娘沒有表示異議的時候她就知曉景天公子不是什麼惡劣的人,杜七後來的發言隻不過是讓她確認了這件事。

“對於你們幾個我無話可說。”溫梨哼了一聲,雖然語氣仍有不滿,可最終還是以寵溺居多,她轉過身,說道:“我是不覺得……會有男人與杜七這妮子處朝夕而不喜歡她。”

“喜歡是一回事,能不能克製就是另一回事了。”七姨掩麵而笑:“我覺得那小公子還是能克製的。”

杜十娘聞言一愣,她忽然想起了秦淮說過的,喜歡是放縱,愛才是克製,一時間……腦袋有些混亂。

“溫姨,其實……不隻是男人,就算是姑娘家,整日與杜七在一起,也是會喜歡上她的。”石閒忽然說了一句,說完之後,目光掠過杜十娘的臉,落在了正看著杜七,一臉迷離的明燈身上:“對了,我說的是明燈。”

石閒不解釋這一句還好,她一解釋,七姨和溫梨難免會多想,她們知曉這世上能夠讓石閒這般“陰陽怪氣”的姑娘隻有一個,那就是杜十娘。

溫梨意外的看著杜十娘,視線在杜十娘和杜七之間來回。

七姨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隻是瞧著杜七裹著嚴嚴實實的模樣,露出一絲明悟。

杜十娘忽然被石閒背刺,一愣之後咬牙狠狠瞪了石閒一眼,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轉身說道:“溫姨,我們回去了,橋下水急,天氣冷,您也早些回去吧。”

“是了,姐姐身子不好,我怎麼忘了。”溫梨點頭,還是杜十娘貼心,七姨雖然身子恢複了,可是站在橋頭吹冷風自然是千不該萬不該,便推著七姨下了橋,瞧著姑娘們鑽入了翠玉街消失不見後才鬆了一口氣。

姑娘離開了,溫梨卻沒有急著返回喪儀鋪子,而是走下了橋,在亭子裡坐下。

水流潺潺,在小溪彙集入河流的交彙之處,遠處看過去有平坦的中心湖,也有縱橫交錯的小支流,常青葉落在潺潺水中,寒冷的水順著青石一路向東朝著下遊而去。

溫梨靠在椅子上,視線落在不遠處那釣魚的公子上,腦袋向右傾斜,耳朵上的寶石掛墜輕輕晃動。

雖然杜七說白景天是好孩子,可溫梨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她在這兒盯著小公子,若是他還對姑娘心懷不軌,自然會離開。

溫梨看了一會兒……發覺少年仍舊在認真釣魚,歎息。

這孩子是蠢嗎?

在她的視線裡,魚漂在水麵上使勁晃動,分明是湍急的水流,哪裡能釣上來魚?

雖然不是一點魚沒有,不過溫梨感覺拿外衣當漁網去打撈的可能性還大一些。

這都不重要。

白景天沒有跟著杜十娘,她鬆了口氣……先不說白景天來這兒的目的,隻要你不跟上去,笨一些就笨一些,還是好孩子的。

溫梨收回視線,因為離得遠,她並未瞧見白景天赤紅色的眼睛。

在亭子中有一個棋盤和黑白分明的棋子,溫梨穿的厚實,也不怕冷,捏起一粒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盤的正當中,旋即拿起一粒白色棋子落下。

她決定自己和自己下一會兒棋消磨時間,直到白景天徹底的離開,確認他不會跟上那些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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