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話鋒一轉,說道:“姑娘家總是喜歡新鮮的物件,即使不屬於自己,也想要多瞧上兩眼,摸上幾下,這也不奇怪。”
朱儒釋:“……”
白景天繼續說道:“她就是這樣,雖然最喜歡的人是石姑娘,但是這不代表她不會對其他的姑娘表現出興趣,常平憐是這樣,環姑娘是這樣,甚至……”
“甚至還有杜七姑娘。”朱儒釋說道。
白景天被插話了,一怔後無奈點頭:“正是。”
他本想說甚至還有包子鋪的柳姑娘,秦淮風雨無阻的去柳依依店裡吃包子,還打扮成俊俏公子的模樣,比起柳依依的包子有多麼美味,他更傾向於秦淮隻是去看柳依依的。
但是被朱儒釋這麼提起了杜七,他無力反駁。
就好像朱儒釋的心情一樣,白景天偶爾也覺得他和自己姐姐是競爭對手,這種真的是讓人無法言說,挺……的。
偏偏的,如果說他對於先生的“孝心”真的變質了,那麼現實就是秦淮的機會都比他大,誰讓他在先生的眼裡隻是一個孩子。
白景天看向窗外的風中勁草,嘴角微微的抽動。
於是,一時間這兩個人都被話題擊中了心臟,半晌回不過神來。
兩敗俱傷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許久後,朱儒釋端起茶盅,發覺早已冰涼後又重新放下。
白景天抬起頭,正要說什麼,便看到朱儒釋的視線放在他書房的某本醫書之上。
朱儒釋起身走向書櫃,同時說道:“男子為少陽之氣,故配以少陰之數八,女子為少陰之氣,故配以少陽之數七,在這一點上是取自陰陽互補的調和之道……故而,男女結合為上天所定……”
他滿麵的不理解,拿起書桌上的一本醫書:“陰陽輪轉本該是天道之宜,現在卻為何成了這樣?”
白景天看著朱儒釋手中那本醫書,微微一愣,驚詫的看著朱儒釋。
隻見朱儒釋打開醫書,隨意翻動了一下就找到了書中對於陰陽的定義,與他方才說的一字不差。
“殿下……也懂醫理?”白景天瞪大了眼睛。
“略懂一些身體的調養之道。”朱儒釋放下醫書,說道:“前後學了有近十年了,篇太過深奧,實在難解,最近在看的序。”
“……有這種事。”
白景天眨眨眼,看著朱儒釋的視線莫名緩和了一些,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大抵是方才二人說了那麼多都比不得朱儒釋也在學醫這件事。
素問篇看不懂就是去看內經注解,這一幕簡直和沒有遇見先生之前的他一模一樣。
該是說……這般珍惜、用心鑽研醫理都沒有壞人?
“殿下又讓我意外了。”白景天搖搖頭,說道:“我原本也以為陰陽天定,可後來……先生說過醫理隻談陰陽,無關姻緣。”
就是陰陽,無關姻緣。
隻是陰陽,無關姻緣。
“我不明白。”朱儒釋放下醫書,胸口微微起伏,他回身說道:“陰陽輪轉,才可以有新生代,不斷有新鮮血液的注入才能維持強盛。”
在朱儒釋眼中,人口十分的重要,荒蕪的南荒,隻有人多了……才能更好的開發南離,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陰陰、陽陽都是沒有價值的。”朱儒釋沉聲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隻是……感情這東西也不是拿到秤上就能理清楚的。”白景天想了想,說道:“既然先生說醫理隻談陰陽,無關姻緣,那就一定是對的。”
杜七對於醫理的研究可遠遠在他之上,所以白景天對於杜七的話不明白也不妨礙他去認可。
“興許是吧。”朱儒釋露出了些許挫敗的表情,他知曉淮竹既然已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