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竹壓著火,“大姑家找到如此得體的兒媳婦,還拿什麼喬啊,不如下個月就讓他們訂婚,我也叫小梨勸她表嫂的酒,禮尚往來嘛。”
四梨要過來幫妹妹出頭,大梨不許,“媽和小梨婆婆都沒動,我們過去就是拱火,要打起來的,你不會真想小梨的訂婚宴打架收場吧。”
四梨這才沒衝動,長輩們不想訂婚宴上鬨事,全當看不見,路漸文和秦朝覺著沒意思,互相都撤了。
訂婚宴差不多要結束了,薑梨走到長輩那一桌,跟白玉竹說回飯店房間換身送客的衣裳,換好衣服下樓,宴會大廳鴉雀無聲,隻有葉子汮的弟弟葉培東高著嗓門,在酒席中間說了個驚天消息。
“秦朝死了,你們在這幫個死人訂婚,不可笑嗎?”
……
婚宴上除了薑梨事先知道,其他人都不相信,要把葉子汮弟弟打出去。
葉子汮也大驚失色,叫她弟弟彆胡鬨,賠個不是快點走,還告誡弟弟,“秦朝同事們就在這喝喜酒呢,他真死了,他同事們怎麼喝的下去?”
葉培東說他有可靠消息來源,堅持說秦朝已經死了,“就是死了,不信你們問市局這位新任的支隊長,看他敢不敢說秦朝沒死。”
秦朝等得就是這句話,婚宴上他已經篩查過名單,都是熟悉的賓客,沒有疑似匪首的嫌疑人,但葉培東的消息來源蹊蹺,現在正好名正言順的抓他回去審線索。
秦朝已經提前告知了祖父秦長海和他爸,老人家怕裝不像悲痛欲絕,對外說身體不好跑療養院去了。
秦朝爸知道實情,建議不能跟他.媽說,他.媽是裝不好的,匪首要是懷疑秦朝沒死,指不定要用秦朝媽來報複,防不勝防。
公布秦朝死訊不可避免,秦朝隻能點頭默認。
葉培東得意,“你們看,秦朝死了吧。”
葉培東剛得意完,手上落了副手銬,秦朝冷笑,“秦家人都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進了審訊室,我總有辦法叫你說出來。”
眼見著弟弟要被公安帶走,葉子汮想找路漸文幫忙,路漸文早被周大姑拽走了,葉子汮沒辦法,衝到薑梨跟前,哀求道:“小梨,你求求秦隊長不要抓我弟弟。”
薑梨推開她,“都這時候了,你還不忘在人前敗壞我跟秦隊長的名聲,你心機是挺重的。”
葉子汮怨懟,“你心機不重嗎,你肯定一早就知道秦朝犧牲,才這麼急著跟他訂婚,好搶秦家的家產吧?”
葉培東雙手被拷,慌的不得了,他就是個收錢傳消息的,沒想過傳個消息會被抓。
他急道:“對,薑梨早在羊城,就被秦隊長救過,搞不好那時候兩人就勾搭到一塊兒,秦隊長隱瞞秦朝犧牲的消息,給薑梨拖延時間,兩人這是要一起吞了秦家的家產!”
這可怕的巧合,薑梨不當眾表個態度,秦朝媽可能真的會這樣想她。
她拿起一個茶盞,狠狠摜到地上,發誓道:“我現在就是秦朝過了定的未婚妻了,秦朝死了我守一輩子。”
秦朝愣住了,她還真守啊?
……
白玉竹病倒了,秦朝爸去了趟羊城,認了秦朝的遺體,火化後帶了骨灰回來安葬,做足了全套的戲。
秦愛平回娘家小住,安慰白玉竹,還說秦朝犧牲的消息不能叫他祖父知道,商量後,決定讓秦朝爺爺在療養院住到明年春天。
秦朝祖父接到電話差點沒罵不孝子孫,但為了做戲也隻能配合。
白玉竹以為秦朝真犧牲了,虛弱的跟丈夫商議,“秦朝不在了,小梨就是我女兒,我這病的不能上班,你去幫我辦內退,工作就叫小梨頂替了。”
秦愛平勸她彆急,說葉子汮姐弟雖不懂事,那句話說的是不錯的,“小梨要是帶著你給的工作改嫁,你這個當媽的,對得起秦朝嗎?”
白玉竹已經心灰意冷了,“改嫁就改嫁吧,總不能真讓她替秦朝守望門寡吧?”
“彆主動給,你得等著,等小梨開口朝你要工作的時候再給,這樣才好拿捏呀,至少讓小梨替秦朝守一年,一年都不肯守,你貼個工作多糟心。”
秦朝爸跟秦朝一塊兒去羊城做戲,問過兒子怎麼看跟小梨的婚事,兒子隻笑不肯表態,他覺著一根筋的兒子是中意小梨的。
他怕兒子恢複身份小梨又改嫁,那就錯過了。
秦勵文在一旁附和,“守一年吧,之後咱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