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螢的尾部藏有毒針,中針之後會讓人產生幻覺,蘇白雖知以男主現在的修為應該沒事,但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因此頗有些不舍地道:“小心些。”這話慕清玨顯然很受用,笑著撫摸他的唇角,“彆怕,我馬上回來。”
尼瑪,又不是生離死彆,要不要這麼戀戀不舍!秀恩愛的通通都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好嘛,等等,貌似應該是親兄弟!
不過話是這麼說,葉茗雲霄幾人也都表示要上前幫忙,男主隻帶了雲霄過去,讓葉茗幾人留下。
輕靈曼妙的歌聲傳來,聲音甜美富有誘惑力,蘇白幾人站在不遠處聽著都覺得心馳神往,一曲完畢,玉華派的雲嵐甚至感慨了一句:“此曲隻應天上有!”蘇白不置可否,他清楚的很,對於薛妙音來說,歌聲就是她的武器,在唱歌時融入靈力以控製他人心智,仔細想想其實不是和裴然以玉笛惑人同一個道理嗎?
幻螢並不難對付,慕清玨連施了幾個烈火咒,又有意釋放屬於玄蛇的威壓,幻螢四散逃走,逃避不及的都被燒成灰燼。
蘇白當真站在原地不動,心想像我這麼乖乖聽話的小受哪裡去找,艾瑪,必須給自己點一個讚!等等,我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認定了自己是受,就算已經彎了那也是要分出個高低上下的啊摔!真是太墮落了!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懷裡的小家夥,淘寶奶聲奶氣地賣萌,正想著那些有的沒的,懷裡的小家夥卻突然沒了動靜,蘇白忽然覺得周身詭異的安靜,其他人也就算了,怎麼連白帆和雲舟都沒了動靜,他試探著開口:“白帆?葉茗?裴……”
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頭腦猛然昏沉,蘇白陷入黑暗之前在心底嚶嚶嚶著哭泣了一句,媽蛋,不會是被哪株食人花拉走當口糧了吧?!
薛妙音手裡提著一隻蓮花型彩燈,看到慕清玨到來之後,不過幾個動作就將幻螢消滅大半,又見那張俊美陽剛的臉在昏暗的環境裡若隱若現,顯得更具誘惑力,不覺心口一熱,臉上也帶出幾分粉色來,柔柔笑道:“多謝清玨道友,若非道友相助妙音真不知如何是好。”
慕清玨冷冷掃過她手裡的花燈,暗恨這女人麻煩多事,不鹹不淡道:“熄了手中花燈就好。”
薛妙音麵色一白,她們四人是剛落入迷霧幻陣中的,閔柔本說小心為上最好先彆點燈,是她忍受不了昏暗的環境,不顧閔柔的勸阻,點了花燈,誰知道不過片刻,周圍就密布了黑壓壓一片幻螢,還不停在她花燈四周飛來飛去。
雖然知道是自己的錯,但被慕清玨這麼當眾點出來,薛妙音麵上難堪,有些憤恨這人說話不留情麵,閔柔知道她這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八麵玲瓏,慈善和氣,其實心底最是小氣愛計較的,隻好出來打圓場:“原來竟是花燈的原因,多謝清玨道友提醒,我們這就把它熄了,還要多謝兩位道友仗義相助呢。”
雲霄正在與許蝶舞低聲敘話,聞聽此言,微笑搖頭:“不過是舉手之手,不必如此。”
慕清玨點頭:“幻螢既已被趕走,花燈便不必熄滅了。”說完轉身離開,絲毫不顧幾名女子的挽留,慕清玨的腳步邁得極大,心頭狂跳,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就要發生了,迫切想要見到蘇白。
“師兄?”沒人應答,周圍還殘留著蘇白身上的氣息,可人卻已經不見。
慕清玨忍下心中滔天怒氣,點燃一張照明符,瞬間周圍亮如白晝,清晰映照著地上癱軟昏迷的幾人。指尖掐訣,冰冷徹骨的水狠狠澆在幾人臉上,不等裴然清醒,慕清玨一把扯下他覆在口鼻處的黑布,憤恨地掐住他的下巴,雙目赤紅地盯著他:“你就是這麼保護他的?!”
裴然愣了一下,聽清楚這話後瞬間清醒,掃了四周一眼,冷汗瞬間流了下來,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葉茗幾人捂著脹痛不已的腦袋醒了過來,模模糊糊之中聽到兩人的對話,白帆納悶:“你們在吵什麼?”
葉茗冷靜地掃視了一圈,微微歎氣:“師兄……不見了。”
“什麼?!”白帆驚呼,果然周圍已經不見蘇白身影,他嚇了一跳,“大師兄,大師兄你在哪裡?”儘管知道無用,白帆心存僥幸。
慕清玨掐住裴然的雙手越收越緊,裴然臉色漲紅,一聲不吭地忍了下來,他犯了錯,這些都是他應得的懲罰,就算是慕清玨想要以命贖罪,他都不能有絲毫不滿。莫言被兩人之間的氣勢驚到了,撲過去,試圖拉開慕清玨:“你做什麼,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的!”
葉茗靜靜看著慕清玨發泄怒氣,等到他稍微平靜下來,這才開口道:“你殺了他也沒用,現在最該做的是找到師兄。”
慕清玨又何嘗不知這點,隻是若非是玲瓏閣幾人引來幻螢,裴然又保護不利,蘇白又豈會下落不明,一想到蘇白這個時候不知道在遭受怎樣的苦楚,慕清玨就覺得渾身氣血逆流,他將自己的珍寶交給裴然暫管,對方竟然給他弄掉了,他如何不恨?
隨手將裴然扔在地上,慕清玨站起身欲走,突然踢到了什麼東西,他心中一動,提起一團火紅色毛絨絨的東西。慕清玨用手指撥弄小家夥的毛發,聲音極輕道:“養了這麼長時間,總該派上用場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