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時期是中國古建築體係的最後一個高峰時期。Du00.coM明朝由於製磚手工業的發展,磚的生產大量增長,明代大部分城牆和一部分規模巨大的長城都用磚包砌,地方建築也大量使用磚瓦。琉璃瓦的生產,無論數量或質量都超過過去任何朝代。官式建築已經高度標準化、定型化。清朝於1723年頒布了《工部工程做法則例》,統一了官式建築的模數和用料標準,簡化了構造方法。民間建築的類型與數量增多,質量也有所提高。各民族的建築也有了發展,地方特色更加顯著。皇家和私人的園林在傳統基礎上有了很大的發展,在明末出現了一部總結造園經驗的著作——《園冶》,並留下了許多優秀作品。北京明清故宮和沈陽故宮是明清宮殿建築群的實例,與前代相比變化較大:明清建築出簷較淺,鬥拱比例縮小,“減柱法”除小型建築外重要建築中已不采用。二古典園林的特點
1、自然山水
自然風景以山、水地貌為基礎,植被做裝點。中國古典園林絕非簡單地摹仿這些構景的要素,而是有意識地加以改造、調整、加工、提煉,從而表現一個精練概括濃縮的自然。它既有“靜觀”又有“動觀”,從總體到局部包含著濃鬱的詩情畫意。這種空間組合形式多使用某些建築如亭、榭等來配景,使風景與建築巧妙地融糅到一起。優秀園林作品雖然處處有建築,卻處處洋溢著大自然的盎然生機。明、清時期正是因為園林有這一特點和創造手法的豐富而成為中國古典園林集大成時期。到了清末,造園理論探索停滯不前,加之社會由於外來侵略,西方文化的衝擊,國民經濟的崩潰等等原因,使園林創作由全盛到衰落。但中國園林的成就卻達到了它曆史的峰巔,其造園手法已被西方國家所推崇和摹仿,在西方國家掀起了一股“中國園林熱”。中國園林藝術從東方到西方,成了被全世界所共認的園林之母,世界藝術之奇觀.
江南型,以蘇州園林為代表,多為私人園林,一般麵積較小,以精取勝。其風格瀟灑活潑,玲瓏素雅,曲折幽深,明媚秀麗,富有江南水鄉特點,且講究山林野趣和樸實的自然美。他善於把握有限的空間,巧妙地組合成千變萬化地園林景色,充分體現了我國造園的民族風格,並廣泛吸取了中國山水畫的理論,如拙政園、網師園等。嶺南型,以廣東園林為代表,既有北方園林的穩重、堂皇和逸麗,也融會了江南園林的素雅和瀟灑,並吸收了國外造園的手法,因而形成了輕巧、通透明快的風格,如:廣州越秀公園;杭州西湖等。
(六)意境
運用喬灌木、藤木、花卉及草皮和地被植物等材料,通過設計、選材、配置,發揮其不同功能,形成多樣景觀,是我國古典園林的重要表現手法。
“有名園而無佳卉,猶金屋之鮮麗人。”(《花鏡》)康熙和乾隆對承德避暑山莊72景的命名中,以樹木花卉為風景主題的,就有萬壑鬆風、鬆鶴清趣、梨花伴月、曲水荷香、清渚臨境、莆田叢樾、鬆鶴齋、冷函亭、采菱渡、觀蓮所、萬樹園、嘉樹軒和臨芳墅等18處之多。這些題景,使有色、有香、有形的景色畫麵增添了有聲、有名、有時的意義,能催人聯想起更豐富的“情”和“意”。詩情畫意與造園的直接結合,正反映了我國古代造園藝術的高超,大大提高了景色畫麵的表現力和感染力。在園林風景布局方麵,有的突出楓樹,溫彩流丹;有的突出梨樹,輕紗素裹;有的突出古鬆,峰巒滴翠;湖岸邊植垂柳,婀娜多姿。利用花色、葉色的變化、花型、葉狀各異,四時有景。
(轉自“園林學習網”)
古典園林種植花木,常置於人們視線集中的地方,以創造多種環境氣氛。如故宮禦花園的軒前海棠,乾隆花園的叢篁棵鬆,頤和園樂壽堂前後的玉蘭,諧趣園的一池荷花等。在具體種植布局,則“栽梅繞屋”、“移竹當窗”、“榆柳蔭後圃,桃李羅堂前”。玉蘭,紫薇常對植,“內齋有嘉樹,雙株分庭隅”。許多花木講究“亭台花木,不為行列”,如梅林、桃林、竹叢、梨園、橘園、柿園、月季園、牡丹園等群體美。
古人造園植木,善寓意造景,選用花木常與比擬,寓意聯係在一起,如鬆的蒼勁、竹的瀟灑、海棠的嬌豔、楊柳的多姿、蠟梅的傲雪、芍藥的尊貴、牡丹的富華、蓮荷的如意、蘭草的典雅等。特善於利用植物的形態和季相變化,表達人的一定的思想感情或形容某一意境,如“歲寒而知鬆柏之後凋”,表示堅貞不渝;“留得殘荷聽雨聲”、“夜雨芭蕉”,表示寧靜的氣氛。海棠,為棠棣之華,象征兄弟和睦之意。枇杷則產生“樹繁碧玉葉,柯疊黃金丸”;石榴花則“萬綠叢中紅一點,動人□□不宜多。”樹木的選用也有其規律:“庭園中無鬆,是無意畫龍而不點睛也。”南方杉木栽植房前屋後,“門前杉徑深,屋後杉色奇”。利用樹木本身特色“槐蔭當庭”;“院廣梧桐”,梧桐皮青如翠,葉缺如花,妍雅華淨,賞心悅目。
《紅樓夢》中文學意象是與人物的性格一致的,其中許多環境的描寫與人物的性情達到渾然統一的境界,達到動態的全方位的契合、交流。竹的外形,竹的神韻,無一不與林黛玉的性格交融、疊印。真可謂“竿竿翠竹映瀟湘”,竹成了林黛玉絕妙的象征。翠竹“竿竿青欲滴”,修長,仿若林黛玉纖巧婀娜的身段和弱柳扶風的步態,竹不與群芳為伍,永遠清秀質樸,與林黛玉不事濃妝豔抹及清高孤傲的性格相契合;竹秋鬥風霜,冬傲冰雪的不屈風貌,與黛玉的叛逆性格相契合。 “斑竹一枝千滴淚”,竹又映襯著“瀟湘妃子”對愛情的執著與以淚洗麵的悲劇命運
作者便著意描寫了瀟湘館的“一帶粉垣,數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在寫到寶玉與黛玉商量搬進大觀園中誰住哪一處好時,黛玉笑道:“我心裡想著瀟湘館好,我愛那幾竿竹子,映著一道曲欄,比彆處幽靜。”作者通過黛玉之口,說出她是愛竹的。第三十七回寫到探春給林黛玉取雅號時說道:“當日娥皇女英灑淚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她住的是瀟湘館,她又愛哭,將來她想姐夫,
那些竹子也是要變成斑竹的,以後都叫她做‘瀟湘妃子’就完了。”大家聽說,都拍手叫妙。林黛玉低了頭,也不言語。既然沒有表示反對,說明此雅號正中黛玉下懷。林黛玉憑借她詩人的氣質和敏感,自覺與竹的精神氣質相通。這種相通,契合是動態的,全方位的,與林黛玉的性格發展遙相對應。當寶黛共讀《西廂記》,心扉被張君瑞與崔鶯鶯的愛情衝擊,心中充滿甜蜜和喜悅。這時,瀟湘館千百竿翠竹也是“鳳尾森森,龍吟細細”。方伯謨《斑竹》詩中有“鳳尾森森半已舒”之句,以“鳳尾森森”喻竹林像鳳尾一樣修美茂盛。龍吟,常用來形容蕭笛之類管樂器的聲音,這裡以“龍吟細細”喻風吹竹林發出的動聽的聲響。鳳尾一樣美麗的外形,森林般濃鬱的翠色,配上龍吟般悅耳的樂聲,從外形、色彩、聲音三方麵展示了竹的最美的形象。竹聲細細地吟詠,象征著林黛玉心泉在歡歌。而當寶玉大承笞撻,黛玉為之痛徹肺腑,又不敢與眾人一起去看寶玉,隻好“獨立在花蔭之下”,遙望怡紅院。這時室外是“竹影參差,苔痕濃談”, “竹影映入紗來,滿室內陰陰翠潤,幾簟生涼”。這“參差”的竹影, “陰陰翠潤”的竹影,令“幾簟生涼”的竹影,就像籠罩在黛玉心中的重重陰影,透出一股沁人心肺的悲涼。
秋窗風雨夕
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
已覺秋窗秋不儘,那堪風雨助淒涼。
助秋風雨來何速,驚破秋窗秋夢綠。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問秋屏移淚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