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 江冉試探著開口:“你好像……還沒有好……”
男人聲音暗啞低沉:“彆囉嗦!”
江冉:“……”
她自言自語, 低聲嘀咕:“是誰說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有的男人, 明明惜精如命。”
蕭慕遠:“……”
他眼神沉沉,伸手去擒她。
“喂, 你乾什麼……”江冉不複鎮定,聲音開始發抖了。
“乾什麼?”他咬著他的耳朵,笑的很壞,“你希望我乾什麼?”
“不是……沒有……你先鬆開……”江冉有點語無倫次了。她是嘴炮型選手,畢竟沒有實操經驗。突然被男人的氣息挾裹,還被他的手掌把控,呼吸困難, 有點暈眩……
“給你一次機會。”他啞聲道,“你求我, 我就放開你。”
“我……”江冉被一種莫名的慌亂攫住,軟聲求饒,“求你……好了, 求你好了吧……”
蕭慕遠報複性的狠狠擰了她一下, 滿意的看著她發抖,方才鬆開手。
總算是有種扳回一城的感覺。這女人, 也就是個紙老虎。
他起身下床,去了浴室。
江冉癱軟在床上,驚出一身薄汗, 腦子一片空白。
她翻個身, 腦袋埋在枕頭裡, 忍不住握拳錘床。
太慫了……明明很想的啊……怕什麼……
可是那一瞬間,C女的自我保護本能,讓她緊張的不能自己。
……他太壞了!故意戲弄她!
江冉憤憤不平的想,一定要找回場子。
想著想著,目光往浴室方向看去,男人還沒出來。
他這是在浴室打地鋪嗎?
激動勁兒過去,江冉百無聊賴,沒多久就睡著了。
蕭慕遠解決問題後,洗了個澡,為了徹底消耗精力,又做了一百個俯臥撐。
他把自己折磨的無欲無求後,又去衝了個澡。
終於,磨磨蹭蹭的從浴室出來了。
回到臥室一看,江冉睡著了。
他在她身旁躺下,將她抱住,安穩睡去。
抱著她入睡的那一刻,他朦朦朧朧的想著,她再怎麼鬨騰,隻要晚上能讓他睡個好覺,都還能忍。
這一刻平靜安寧的睡意,對一個長期失眠的人來說,何等珍貴。
……
私家醫院,病房內。
葉茜坐在病床上,慘白著臉,正在輸液。
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頂著兩個大核桃,配上消瘦慘白的臉,看起來分外淒慘可怖。
陳智軍陪在一旁,數落道:“你說你跟誰搞事不好,非要跟蕭家媳婦過不去……”
“我怎麼知道,你身為他的表舅不知道,還來怨我嗎?”說著,她的眼淚又掉下來了,“為了你,我都豁出去半條命了……”
“誰會知道這麼巧。”陳智軍手背拍打著手心,長歎一口氣,“當初也沒人重視這個事兒。就知道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這他媽,果然夠普通。”
“是啊,連我都不如。”葉茜說,眼裡隱隱閃著嫉妒和恨意,“她到底是怎麼嫁入蕭家的?”
“爺爺輩訂的娃娃親。這玩意,說是事是個事,說不是事也就不是個事。”陳智軍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抽上一口,倚在窗邊,看著葉茜,哼笑了一聲,“你一門心思貼著他炒作,你以為隻有你看得到他?”
葉茜以為他在含沙射影,嗔道:“這個是經過你同意的嘛……他的噱頭夠大,捆綁炒作無非就是消費他,讓他做我的踏板。”
陳智軍擺擺手,“我告訴你,上流社會的公主千金們,肖想他的,能繞城一圈。”
“……”葉茜沒作聲。
不難理解,一個那麼英俊帥氣又有雄厚實力的男人,還正年輕,誰不稀罕。
陳智軍繼續道:“他隻要一招手,就能找個擁有頂級資源背景的女人結婚。我那表妹啊,就怕這事兒發生。現在蕭家內鬥正激烈,她哪敢讓他如虎添翼。以防後患,就翻出那陳芝麻爛穀子的娃娃親,也算是出師有名順理成章。”
葉茜睜大眼,“所以,江冉能嫁給蕭慕遠,就是因為她夠普通?”
陳智軍點頭,“她爸一個小企業主,混的江河日下,得靠蕭家幫扶著,就是廢物。這江冉,一個學藝術拍電影的,除了燒錢還會什麼。他們這一家子,都是蕭慕遠的累贅。”
葉茜想了想,問:“那如果以後蕭慕遠要離婚呢?離了婚他還是有無限選擇啊。”
陳智軍笑:“至少在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不可能離婚。幾年時間,足夠把蕭沐城培養出來,跟他分庭抗禮。”
葉茜點點頭,“那……意思是說,蕭慕遠太子地位不保?”
陳智軍走到她跟前,捏著她的臉蛋道:“所以,你就先忍著這口氣。等到蕭慕遠玩完的時候,我再幫你狠狠出氣。”
葉茜哼笑道:“你可彆騙我。我最想報複的是江冉那個賤人。”
“可以,你想怎麼樣都行。”陳智軍話語一轉,又說,“但是眼下,你得去跟江冉好好道個歉,跟她拉攏關係。”
葉茜皺眉,滿臉不快。
陳智軍說:“如果她在蕭慕遠耳邊吹個枕頭風,我也保不了你。”
葉茜念頭一轉,問,“你能不能給我安排個機會,接近蕭慕遠?”
陳智軍瞧著她眼底的火光,“你打什麼鬼主意?”
葉茜笑道:“與其討好她,不如討好蕭慕遠。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去睡她老公,既報複了她又接近了蕭慕遠,不是一舉兩得?”
陳智軍露出老狐狸的笑容,看著她。
葉茜怕他心有疑慮,又道:“你放心,我還是你的人。我的心在你這裡,有什麼消息我第一個告訴你。”
陳智軍笑,“我隻怕你搞不定。你以為我們沒想過美人計?”
“不試試怎麼知道?”葉茜對自己的美貌和身材很有信心。
當然,她更加堅信的是,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不玩女人的男人。一直以來,她缺的隻是一個機會。
陳智軍吐出一口煙圈,掐了掐她的臉說:“你要真能勾上他,我叫你一聲姑奶奶。”
……
經過這場鴻門宴,張章重新認識了江冉,並把她擺在了一個超級大佬的位置。
在劇組裡,什麼都要請示她。
又一次被請示時,江冉扶額,“你看著辦,小事我管不了那麼多。”
張章豁然開朗般,拍著腦袋說,“對對對,有的放矢,不能什麼都麻煩大佬。”
江冉睨他一眼。
他嗬嗬的笑,“導兒,我第一次抱大腿,技術還不夠熟練,不到位的地方多多包涵啊。”
江冉笑斥,“走你。還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能!必須能!彆說好好合作了,跪著合作都行!”
“……”
江冉想了想,還是把他帶到無人處,強調:“你彆宣揚我的家事。”
“導兒,我真沒宣揚,但大家都在討論你的神秘男友。”張章說著,恨鐵不成鋼的歎了一口氣,“他們啊,都太沒想象力,聊來聊去也就是說什麼高富帥,什麼海外留學,什麼富二代,還說什麼能跟東影牽上線……哎,沒見識。”
“你可得了,彆摻和進去八卦。”
“懂,大人物都要低調。”張章給她一個你放心我很懂事的微笑。
江冉的確是想低調,工作歸工作,私事歸私事。除非遇到難題,實在沒辦法。不然,她不想拿出蕭家少奶奶這個身份讓人另眼相看。沒必要。
無論結婚前還是結婚後,在片場她隻有一個身份,導演。
然而,現實總不會按照設想的去發展。
張章的確坐到了守口如瓶,可是隔天,張智軍親自過來探班了。
東影公司老總,就那麼站在太陽底下,等著拍戲的江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