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睜開一隻眼,映入站在上方滿是不屑的人的臉。
“你咋這麼弱?”這個人純然的驚奇,更顯惡劣,“你怎麼能救下我的?”
周秦沒理他,雙手撐在冰冷的地麵打算爬起來,屬於彆人的體溫突然接近,他被人從背後抱了起來。
“沒吃飯嗎?好輕。”耳畔響起彆人的嘀咕。
“謝謝。”他還是道謝了。
“周秦,我說真的,你若是有啥需要我幫忙的,直接告訴我,我一定不會推辭。”寧黑澤道。
周秦點點頭:“嗯,我現在餓了,隻想吃飯。”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油鹽不進的。”寧黑澤對他的態度表示鬱悶。
“我的要求已經提了,你自己不信,怪我?”周秦不想和人吵架,但沒忍住辯論。
“你……”寧黑澤盯著他,“你媽的,你說說我要跟你搶哪個男人?那男人是誰,我以後絕對繞著走!”
周秦迅速接道:“叔陳因,當地土地神。”
“???”寧黑澤一副你神經病吧的眼神,“我他媽都沒見過當地土地神,怎麼跟你搶也不會搶!不過你目標可真夠大的,居然喜歡上神明,真慘。”
“說說我怎麼個慘法?”周秦就杠上了。
“神明無情無欲,你追幾百年都不可能讓對方動心。”
“那要是神先動心呢?”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周秦反問。
“反正我沒見過有神動心的實例。”
“是你見識短淺。”
“成,你淵博,我對你怎麼把神明搞到手拭目以待。”
周秦:“隻要你不跟我搶。”
“我搶你個大頭鬼!再說,老子真要和你打一架了!”
“你打不過我。”周秦嘲諷。
“剛剛是誰被我嚇摔了?”
“一時不備而已。”
“彆嘴硬了,弱雞。”
“醜弟弟!”
“你才醜!”
“滿身斑點,跟小奶牛似的。”
“周秦你是不是真要和我打架?”寧黑澤端著餐盤,惡狠狠道,“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就來奉陪。”
“……”
兩人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吃了飯,周秦出來了解到林娜依腳崴了正在校醫務室待著,他才想起自己給人下的咒。
黴運起作用了啊。
他出於一種說不清情緒的心態,與寧黑澤分彆去了校醫務室。
白瑠川不出預料地守在林娜依身邊,見到他的到來,白瑠川和林娜依說了幾句起身道:“周秦同學是來看娜依的嗎?”
“嗯。”他應聲。
“那麻煩你照看一會兒,我回教室拿點東西就過來。”
“行。”
白瑠川便從他身邊經過,而他把視線移到躺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還疼嗎?”他問。
“好多了,你去哪兒了?”林娜依隨便找了個話題。
“食堂吃飯。”周秦挑了個地坐下,“醫生不在?”
第一次單獨和男孩子相處,林娜依無措地揪著被子:“吃飯去了。”
“瑠川是去拿作業了嗎?”
“對。”林娜依想了想,“現在是不是要到晚自習時間了?”
周秦看了時間,還有五分鐘不到:“是的。”
“那要不你先回教室吧,我一個人沒事。”
“不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白瑠川到得也快,周秦就回去上晚自習了。
而遠在縣圖書管的管理員,沉悶地打理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今天他上的晚班,十一點半才能下班,圖書館裡也沒幾個人,他就一邊收拾書本,一邊分起了心。
最近不守規矩的妖怪變多了,他的神力也突然變多,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事情脫軌,讓他心情略顯不安。
同時,夜裡的梧桐山,幽靜慎人得很,一道修長身影緩緩融入山中。
周秦推開土地廟的門,對著前頭的神像呼喚。
不過幾秒,神像的眼睛亮起。
一縷淡薄的人形脫離神像,從縫隙穿透的月光籠罩其上。
“何事?”叔陳因轉過身,現出自己的真麵孔。
周秦眨了眨眼,和他作為兔妖時記憶裡的人的容貌完全一樣,隻是氣質要更沉澱幾分,大紅金紋的神服穿在對方身上,少了矜冷感,多了些貴氣。
“我來是想求你幫個忙。”
叔陳因目光微凝:“說。”
“幫我查一下白瑠川這個人。”周秦眼眸暗垂,幾日的試探都毫無作用,原主的軌跡裡卻覺得白瑠川十分古怪,可惜在想查證的時候丟了性命,是對方隱藏得太深,還是真的無辜?
“好。”叔陳因沒有多加過問,一陣金光閃耀,直接就拿出自己的土地簿翻了幾次,“白瑠川出生於風塘鄉,八歲生過一場大病,此後病體纏身,享年二十三……”
叔陳因念不下去了,白瑠川的情況明顯和土地簿的記載不儘相同。
“我該早點來找你的。”周秦頗為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寧黑澤:老子鐵直!
……
寧黑澤:媽蛋,我咋有點想親周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