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後麵跟著好多人啊,真的是在逼宮啊……”
“那,那我們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一時間妃嬪們全都驚慌起來,提起裙擺朝四麵八方瘋逃。
丫鬟們、嬤嬤們、太監們……
全都驚慌失措地奔走相告:
“逼宮啦!快跑啊!”
“禦林軍造反啦,在追殺陛下!”
“快跑啊,逼宮啦,殺人啦!”
一傳十、十傳百,不消片刻功夫,逼宮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皇宮,所有宮人全都惶恐起來。
跑路的跑路,躲藏的躲藏,收拾包袱的收拾包袱,哦,還有趁亂偷東西的……
常年寂靜無聲的皇宮,陡然間熱鬨起來。
而此時的談彥,看著後方跟著的原來越長的尾巴,既鎮定又從容。
源源不斷的力氣讓他做什麼都遊刃有餘。
甚至有了一種獨孤求敗的寂寥心情。
“一群戰五渣!”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遲聿終於清醒過來,捂著疼痛的額頭,第一次產生了人生最意料之外的茫然情緒。
這種,事情完全脫離掌控,並朝著越來越瘋魔的方向發展的情況,讓他非常不適。
談彥回轉過身,一臉高深莫測地對他說:“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過鎮定真誠,也可能是遲聿一時間頭腦發熱,竟然非常期待的問了一句:“做什麼?”
談彥伸手想摸摸他的腦袋,但悲催的發現,人家比他還高一個半的頭。
不服氣地“嗤”了一聲,隻好踮起腳,右手一巴掌拍在了遲聿身後的牆壁上,來了個壁咚。
談彥右手摸著他的臉,用著充滿光輝的、神父般的語氣,對他說:“願聖光與你同在……”
說罷,一把摁下遲聿的肩膀,嘴唇貼上了他的額頭:“孩子,主愛你!”
遲聿一臉黑氣,這女人不光碰了他的手,還親了他的額頭!
千刀萬剮都算便宜的!
遲聿抬手就是凜冽地一掌。
談彥不以為意,覺得自己肯定能輕鬆躲過。
咦,怎麼身體突然就變軟了,躲避的動作也變慢了……
等等,彆,彆劈我……
脖子上一陣劇痛,談彥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遲聿捂著額頭,終於鬆了一口氣。
禦林軍和宮裡的侍衛,以及一大群莫名其妙卷進來的宮人終於姍姍來遲。
現場的畫麵有些微妙。
遲聿冷聲下令:“來人,將皇後抬回去,禁足一個月!”
棲鳳宮的人全都縮成了鵪鶉狀,手腳並用地把談彥給圍攏裹緊。
以一種非人的速度,朝棲鳳宮的方向衝了回去。
真是太丟人了。
遲聿看著麵前竄動的人頭,嗬斥道:“還湊在這裡做什麼!”
宮人們嚇得哆嗦不止,瞬間做鳥獸散掉。
迎福哭喪著一張臉,湊了過來:“陛下,大事不好了啊。”
遲聿沉了一口氣,耐心問:“什麼事?”
迎福哽咽道:“娘娘拉著您到處跑,禦林軍在後麵追,也不知是誰傳的謠言,說禦林軍造反逼宮,要殺您,現在整個皇宮都亂了……”
遲聿:“……”
……
清冷的玄月之下,棲鳳宮花池之中的假山之上。
突然蹲了個落寞的黑影。
走進一看,正是咱們剛入宮的皇後娘娘。
談彥身影蕭瑟地蜷縮在假山上,默默地流著淚,拾撿自己為數不多的節操。
紅纓跪在花池邊,心疼地看著他:“娘娘……”
她家小姐被陛下懲罰今晚隻準睡在外麵,也不準吃飯,真是太可憐了。
“我真傻,真的。”談彥抬起他沒有神采的眼睛來,說:“我單知道要和他作對,忘記他是封建社會最有權勢的男人,我不僅亂批奏折,還拉著他滿皇宮的跑,說了那麼多胡話,還親了他一口,我要死了,要死了……”
紅纓抹著眼淚,抽噎道:“娘娘,就算死,奴婢永遠都跟在你身邊。”
談彥喃喃道:“你不懂,我竟然親了他一口,我已經不純潔了,我的身體好臟……”
紅纓:“……”
……
而此時,棲鳳宮內。
遲聿掀開帷帳,看著滿床的奏折,隻覺得頭又疼了。
迎福趕緊上前分憂:“陛下,奴才馬上收拾。”
遲聿抬手,製止了。
他記得自己根本沒睡多久,談彥就捧著這堆東西把他砸醒了,嘴裡還喊著已經批完了。
“皇後批完這些奏折用了多少時間?”
迎福:“不到一個時辰。”
遲聿意外地挑起了眉,拾起一封奏折翻開。
草略地看了下官員們那些陳詞濫調,視線很快就落在了末尾朱筆。
彆說讓她模仿筆記了,也彆提狗啃一樣的字跡。
看著這些批注,遲聿不知道自己該頭疼還是該笑。
“我吃你家大米了?管的寬!”
“你腦子進胡蘿北了?!”
“我看你是井裡劃船,根本沒前途可言!”
“哎喲,有空一起去吃魚啊,我看你挺會挑刺的。”
這些都還能看懂,隻是後麵這些東西又是什麼?
就像今天下午,他喊的滿嘴胡話一樣,讓人費解。
“沒圖你說個JB!”
“你是阿基米德的後人吧,整天就知道杠。”
遲聿招來迎福,點著上麵奇怪的名稱,“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迎福搖搖頭,雖然他不懂,但是他很好學:“奴才出去問問皇後娘娘。”
遲聿擺手,轉身在床邊坐下。
他攤開雙手,長久地凝視。
今天下午被,他被皇後抓住手後,一直沒來得及吃藥。
後來甚至漸漸給忘了。
此時,他的雙手光潔如初,身上的肌膚也並未出現被女人觸碰後長滿的紅疹。
皇後,她究竟是個怎樣神奇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遲聿:糟了,第一次被女人親,是心動的感覺。
談彥:我已經心肌梗塞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