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彥每次看到他笑就覺得沒什麼好事,嫌棄道:“少拿那些哄小女孩的手段放在我身上,我跟你說,不管用!”
老子乃是鋼鐵直男,怎麼可能上你的當。
遲聿卻是怔了怔,忽而一笑:“就說今日的皇後氣性為何如此大,原來是怨朕這幾天沒去看你。”
談彥一陣惡寒。
遲聿繼續道:“你既然抄了宮規,就該知道聖恩要雨露均沾,你是皇後,更不能吃醋任性。”
簡直冤枉死了,談彥就費解了:“你從哪裡看出我吃醋的?我沒有!”
遲聿看著他那矢口否認的樣子,隻覺得好玩,敷衍的做了妥協:“好好,你沒有。”
不是,你聽不懂人話麼?
搞得我好像很喜歡你一樣,腦補過度是病啊喂!
算了算了,和直男癌計較什麼。
他們的腦子都是低等次元的。
從皇宮到右相談府的距離並不遠。
由寶馬驅車,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相府的大門口。
談家一家老小,隻要是有點身份地位的,全都在門口翹首候著。
右相談文典第一個迎了上來,畢恭畢敬地向皇帝行了禮。
原本他作為臣子,也當向皇後行大禮。
但是因為皇後是他的女兒,這大禮就變成了小禮,隻是拱了拱手。
談文典可以隻拱拱手,他身後跟著的一大幫子家眷可就不能簡單了事。
那可是實打實的要下跪磕頭。
談彥明顯看到人群中不少人在叩拜他的時候,表情相當的彆扭難看。
果然原身在這個家庭不受歡迎啊。
不過,既然現在他接管了這具身體,以前的事可以不追究。
從今以後發生的事嘛……小事可以化了,大事絕對不會姑息。
一行人熱情萬份的把遲聿和談彥給迎進了門。
在大堂裡客客氣氣的寒暄問候了幾句,走完個過場,人群便自行散去了。
隻留個談家幾位有分量的人物。
皇帝要拜見“嶽父、嶽母”,隻得留下來話一些家常。
談彥因為還要見自己的親生母親,便先行離去。
紅纓在前頭帶路,頗有些揚眉吐氣的興奮感:“二夫人肯定早就盼著見到娘娘了。”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的話也變得多起來。
從出了大堂開始,就嘰嘰喳喳個不停。
談彥不置可否,一邊觀察著府內的景致,一邊聽著她念叨。
這談家的府邸可真氣派,剛才在大門外,看著古樸充滿年歲感的門楣還不怎麼覺得。
沒想到裡頭彆有乾坤,比起皇宮也毫不遜色。
光是從這些宅邸的建築就能看出談家的輝煌和奢貴。
必定要耗費上百年的時間,且不斷用金錢澆築,才能沉澱出如此渾然的底蘊。
望族門閥,真是令人心驚的存在。
談彥不禁想起了前幾天皇帝讓他讀的辣雞。
雖然裡麵描寫了不少四大家族是如何如何牛逼囂張,但真真切切的站在這裡,才有了切實的體會。
談彥兀自思索著,突然被紅纓拉住了手。
“怎麼了?”
紅纓咬了咬牙,垂首行了個禮:“見過大小姐。”
談彥看過去,是一位身著黃衣的妙齡少女,正是談家的大小姐,談海雁。
之前在大堂裡寒暄的時候,談彥也借此機會,大致把一些重要人物的麵容給記了下來。
談彥真想吐槽一句,談相還真會取名字,還在眼前這位叫海雁,不然就虧大發了。
談海雁身後還跟著兩個漂亮的姑娘。
談彥之前沒見到,但看相貌和穿著,應該也是有些來頭。
果然他就聽見紅纓又行了禮:“謝二小姐、盧六小姐。”
原來一個是謝家的,一個是盧家的。
這盧六小姐是四大望門裡盧家的庶女,排行第六,不算稀奇。
謝家就有點不一樣的意思了。
現在四大望門中的蕭家日漸式微,排在後列的家族都有取而代之的野心。
這謝家便是最近風頭最勁,最有可能上位的望門。
談相打了一副好算盤,把大女兒許給了謝家的嫡長子,二女兒送進皇宮當了皇後。
真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談海雁帶著兩個姐妹花,大搖大擺的攔住了去路,意圖不言而喻。
談雪雁朝前踏了兩步,用手中的團扇戳了戳談彥的肩膀,輕蔑無比地說:
“謔喲,當上皇後真是了不得,學會擺架子了,見到姐姐也不知道行禮了。”
“剛才我在外麵對你又磕頭又下跪,你心裡肯定得意極了,我呸!我告訴你,現在你給我磕十個回來,不然有你好看!”
旁邊的謝二小姐不讚同的拉了拉談海雁的手臂:“海雁,這樣……不好吧。”
談海雁拍了拍她的手背,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當然不會真讓談雪雁下跪磕頭,禮儀尊卑她還是知道的,況且皇帝此時還在她家呢。
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再說,談雪雁的性格懦弱無能,以前再怎麼捉弄她都不會還手的。
談海雁放心大膽的捉弄起人來:“愣在這裡做什麼,快磕啊!”
談彥對她的作態真是一言難儘,跟個犯了中二病的太妹似的。
忍不住語重心長的勸道:“海雁啊,你可長點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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