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也可以。”他平靜地自問自答,“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用因為我有顧慮。”
他吃完飯,已經過了半小時了。雲厘刷了會e站,熱搜放了個往年南蕪郊區雪山美景回放,她留意了好一會兒,畢竟純種極南人沒見過雪。
傅識則起身收拾東西,雲厘見他的襯衫,塞到西褲裡,寬鬆的衣物和收衣處在鏡頭前晃動,恍若能看到裡麵的腰身。
“……”
他的聲音傳來:“過兩天南蕪要下雪了。”
雲厘回過神,他的臉已經貼回鏡頭,交代道:“去扔垃圾。”
他短暫地消失在畫麵中。
開手機看了一眼,接下來幾天南蕪將迎來大雪。雲厘沒見過雪,因為這消息激動了半天。傅識則坐回來後,她和傅識則講了半天到時候怎麼拍視頻以及主題內容,他對視頻製作的事情涉略多,但也安靜地盯著攝像頭,聽得認真。
“——過有個問題。”
傅識則偏頭:“什麼?”
她說了個和視頻製作完全相關的事:“我的聊天頻次好像太低了。”
“……”
傅識則看了她幾眼。
雲厘看起來隻是突奇想地帶過這句話,話題轉瞬切換到雲野的事情上,從送禮物講到寒假要到南蕪的事情,她有點恢複到雲野麵前話癆的模樣。
傅識則偶爾應兩句,他沒有做彆的事情,隻是垂著眼聽著她講。
雲厘也沒覺自己講了多少話,氣惱地笑道:“感覺我像是雲野的工具人,他這麼直接,也怕嚇走彆人女孩子。”
話一出口,傅識則瞥了她一眼。
雲厘後知後覺,雲野這追人策略和她也差多,甚至——她還更加直接,她就像繞了個彎在說自己。
當雲厘想著怎麼給自己圓的時候,傅識則忽然道:“他和你一樣。”他想了想:“女生應該舍得拒絕。”
“那我弟人雖然欠揍了點,但還是挺可愛的。”雲厘順著他的話誇了下雲野,“他還知道我談戀愛了,知道了可能會求著我給他紅包。”
傅識則偏了偏頭。
“也可能求著你。”
“……”
上次傅識則在西伏也是有幸見到倆姐弟的相處模式,回想起當時的畫麵,還有偷嘗的禁果,他隨口道:“回去的時候,幫我備點草莓吧。”
雲厘應聲後,傅識則看似經意地問道:“她哥哥叫什麼?”
她愣了下,如實道:“尹昱呈。”
“……”
見他突然沉默,雲厘問:“是能和其他男生單獨見麵嗎?”
他麵改色地說著違心話:“礙事。”
後來雲厘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是——礙事,我在場就。
第二天,雲厘收拾妥當後到公司上班,過了最忙的季節,在裡頭能閒得黴,每天她都能看見老員工秦海豐在工位上打鬥地主。
休息室的儲物格還放著傅識則買的咖啡豆,已經喝了一袋半。雲厘給自己做了杯咖啡,香氣入鼻。
入口雖然苦澀,但她也能嘗出裡麵的巧克力風味了。
是因為她,才選擇的巧克力風味。
她受控地想,也許比她想象得更早,傅識則已經在關注她了。
在工位上閒了沒多久,方語寧安排她協助社招的麵試,作為長期恐懼麵試的人,她接到這份任務的第一反應便是覺得昏天暗地。雲厘大分的精力花在學習如進麵試。
她忙碌起來來,卻破天荒的,每隔一個多小時會收到傅識則的信息。
醒了。
吃早飯。
見人。
吃午飯。
見人。
回酒店。
每條信息都是言簡意賅的幾個字。卻比以前頻繁了止一倍。雲厘忙的時候隻能抽空回,也影響他信息的節奏。
昨晚她提到的那一嘴——他是在乎她說的話的,雖然沒有表出來。
雲厘禁放肆了點,給他轉了一條某平台的問答:【“為什麼男朋友在微信上從來和我表情?他是在假裝高冷嗎?”】隨手了後,方語寧派她去體驗館充當npc,今天恰好有成群的高中生來vr體驗館。
她匆匆趕過去,一兩個小時候後才看到手機。
通知欄提示傅識則回了個表情。
估計是看了她轉的問答,在這之前,傅識則回複的消息基是純文字。點開一看,雲厘手指頓住。
是那張她誤的表情,寫著‘當我老婆’個字,握拳的手此刻指她,將她的心率提到最高。
她摁了下手機邊緣的按鍵滅屏,將手機緊緊地貼到胸前,無法控製內心橫流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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