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支持正版, 麼麼噠, 看到這句話,可能是你訂閱比例不足啦 要說原作的肖遙除了長相之外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那就是肖遙當初為了釣男人,在穿著打扮上可算是下了大功夫, 他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拍好照片之後封到一個袋子裡的, 每件上衣配什麼內襯, 下身配什麼褲子, 甚至內褲和襪子的顏色,都非常講究,以綠茶婊的清新為特色,基本上都是黑白灰或者淺色係的衣服, 清爽舒服,是他那些衣服的基本準則。
因為昨天爬錯床的事, 肖遙在麵對周海權的時候有些尷尬,躲開了周海權的視線。周海權卻冷冷地問:“沒有工作?”
大概是責備他起的晚,像是個待養的金絲雀。
“有的。”肖遙儘量不去看周海權的眼睛,說:“我是牡丹昆曲社的……演員。”
但周海榮卻很自豪地對他大哥說:“肖遙是唱乾旦的,沈星之老師的徒弟。”
每次提到自己的職業,肖遙都覺得一言難儘, 迷之羞澀。
肖遙在釣金主之前也是要吃飯的, 他在南城的一家昆曲社上班, 是個乾旦。
乾旦坤生, 是戲曲行當的一種說法, 所謂乾,與坤相對,指的是天,君,父,男,乾旦,其實就是男花旦。男人唱旦角,屬於以前封建社會的常見現象,但“戲改”以來,乾旦就越來越少了,大部分花旦都是女性來扮演的。不過近些年戲曲行當逐漸沒落,南城的牡丹昆曲社,為了噱頭,搞了一個全男班,裡頭清一色的,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夥子。
南城好昆曲,南城藝術學院,還專門開辦了一個戲曲舞蹈分院,培養出來的學生,大都進入南城的各大戲社工作。南城人,尤其是上流社會,尤其愛看昆曲,這也是肖遙得以和富家弟子接觸的原因之一。周海榮他們隔三差五就愛去昆曲社聽個戲,他們倒不是真的愛看戲,就是圖個樂子。南城的戲社裡頭,可以高雅到陽春白雪,很多戲曲藝術家來表演,也有些淫靡私好,尤其男旦,因為能滿足少數人的特殊喜好,自成一圈。
肖遙覺得自己乾什麼都行,穿上戲服,畫了戲妝,扭扭捏捏地去唱花旦,真是……很為難。
不過好在他在《豪門男媳》裡唱人物設定就是個花瓶受,本職工作做的很一般,牡丹昆曲社裡,他壓根就排不上號,心思也不在唱戲上,隻懂得窺男人。
但是周海權不愛聽戲,且特彆討厭戲子……不得不說,就《豪門男媳》的設定來說,這倆人真的是天生的克星。
所以他明顯在周海權的臉上看到了更加嫌棄的表情。
但是周海榮卻仿佛終於逮住了一下炫耀一下自己的寶貝的機會,因為肖遙的老師是大名鼎鼎的乾旦大家沈星之。
沈星之,五十六歲,沈派後人,就是對昆曲不大了解的人,也大都聽說過他的名字,前幾年他上電視,因為讓人驚異的童顏和難辨雌雄的表演,著實火過一把。他這輩子隻收過兩個徒弟,其中之一,就是肖遙……今年春節剛收的,看中了肖遙的“筋骨天資”。
“過兩天牡丹昆曲社有沈星之老師的演出,哥,你去看麼,我弄了幾張雅間的票。”周海榮很殷勤地說。
周海權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沒空。”
周海榮碰了一鼻子灰,訕訕地笑了笑,肖遙坐下來,攤開餐巾放到膝蓋上,抬頭見周海權已經站了起來,拿著杯子在喝水,但是那眼睛卻微微耷著,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他垂下頭來,覺得大伯哥的眼神好凶,好像在說“你昨天晚上爬我床上去的事我還沒有忘記,你這個蕩夫!”
天地良心!他也不想!
周海榮還以為他大哥隻是單純地不喜歡肖遙,在等他大哥走了之後,忙安慰說:“我大哥人就這樣,不是針對你,你千萬彆往心裡去。”
肖遙靦腆地說:“可是他好凶……”
周海榮最愛他靦腆的模樣,靠近了他,俊臉上都是笑容:“那我替我大哥跟你道歉……”
說完手就開始不老實,肖遙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開始吃飯。
他不習慣用刀叉,讓周海榮教他,周海榮說:“你是不是吃不慣這個,要不,我讓小塘去給你買幾個小籠包?”
小籠包配豆漿,才是肖遙平時愛吃的。
“行麼?”肖遙問。
周海榮說:“有什麼不行的,你等著。”
他說著便給小塘打了一個電話。小塘是周海榮的司機,平時專門給他跑腿,不到二十分鐘,就把熱騰騰的小籠包給送過來了,還買了一大捧玫瑰花。周海榮一邊看他吃,一邊跟他抱怨說:“剛才吃飯的時候,大哥跟我說,讓我這兩天到公司裡看看,說我既然打算結婚了,也該學著做點事了。”
這話肖遙是讚同的,都是要成家的人了,不立業,以後倆人都做寄生蟲麼?裡的肖遙也是願意的,甚至是巴不得的,他恨不得讓周海榮把周家的財政大權都給霸占了呢。
“這是好事啊。”肖遙說,“你跟著大哥多學習,我以後可都要指著你呢。”
周海榮點點頭:“就是不能每天陪你了。”
“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你好好表現,大哥一高興,說不定就同意我們結婚了呢。”
其實肖遙知道,這是周海權的調虎離山計,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自從周海榮上班以後,他和肖遙培養感情的時間就少了,加上紈絝子弟,上班處處碰壁,周海權有意為難他,搞得周海榮每天心情都很差勁,心情差,自然也就容易和肖遙吵架,一來二去,感情就有了裂痕,淡了。
周海權這個老薑。
穿越到書裡之後,肖遙覺得最大的困難就是裡隻有大概時間線,卻沒辦法具體到每天每小時都發生了什麼事,他記得裡他再出場,已經是幾天之後的一個私人聚會了,可他生活在這個世界裡,作為肖遙,卻要老老實實和過好每一分每一秒,好在隻要不乾擾到主要劇情線,他做什麼都可以。
譬如現在,周海榮去公司之後,他一個人在家,也不管原作的肖遙是多麼個不愛學習的人,一個人去頂樓看書了,看了一天書,頭昏腦漲的,天快黑的時候,他就去泡澡了。
泡澡,是肖遙住進周家大宅之後每天必做的事,而且作者好像對小受有誤解,因為他寫的小受,泡澡必要花瓣澡,而且泡澡的時候還會自摸……就是顧影自憐,學影視劇的女主泡澡那樣,撩一點水往脖子上潑啦,從手摸到胳膊啦,認認真真地搓腳趾頭啦。欺負他現實生活裡沒見過基佬麼?!他就不信基佬洗澡戲都這麼多!
不過吐槽歸吐槽,戲還要照做,因為這是肖遙勾引周海榮的手段之一,看得著,吃不著,男人才心急火燎的,將你捧在手心裡。
早晨周海榮讓小塘買的玫瑰花,他一瓣一瓣掰開,全都灑在了浴缸裡,然後脫光衣服就爬了進去。作為直男,他以前還真沒泡過澡,都是淋浴,彆說,這泡澡還真舒服,他把水撩到脖子上,然後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脖子,又摸了摸胳膊,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好好笑。
王姨從二樓下來,正好碰見周海權回來,她是這家的老人了,心很細,特意提醒了周海權一聲說:“肖遙在浴室泡澡呢。”
周海權點點頭,上樓換了衣服,家裡突然住了個陌生人,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回到家第一時間不能去衝個澡,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等老半天,估摸著肖遙已經泡完澡了,他便去洗澡,結果一推門,就看見肖遙一條大長腿搭在浴缸沿上,白嫩的腳,滴著水。
嘀嗒,嘀嗒。
炮灰之所以成為炮灰,真的會犯很多主角不會犯的錯,不光蠢,還倒黴!
他眯著眼睛一直等到後半夜,快要睡著的時候發現時間差不多了。他強打著精神爬起來,隻穿個內褲出了房間。
四月的夜晚,不穿衣服出來還有點冷,走廊的燈是紅外線感應的,他一出門就亮了,他走到走廊的儘頭上了個廁所,尿完之後也在那站了好一會,不知道是不是他很少熬夜的緣故,腦子有些暈乎乎的,他打了個哈欠,提上褲頭,走到外頭洗了把手。
水有點涼,讓他清醒了不少,他抬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纖長的身體在黃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格外溫潤,蓬鬆的頭發有些亂,他也懶得收拾。反正他隻是單純地走錯了房間,肖遙對周海權,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正相反,肖遙雖然立誌於勾引周海榮,但他也一直努力在周海權麵前樹立他沉靜乖巧的好弟媳形象,對這個未來的大伯哥,隻有恭敬討好的意思,毫無勾引的心思……他本人當然就更沒有!
他走到周海權的房間門前,有一瞬間他有點恍惚,因為他還真有些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房門並沒有鎖,一推就開了。一進去他就察覺了味道的不同,周海榮房間的有香氣,這房間裡的卻一點香氣都沒有,淡的幾乎沒有活人的氣息。窗簾半開著,透過來微弱的光,暗暗沉沉的光影裡,模糊能看到一張床,他摸著黑走到床邊,靜靜地站了一會。
其實他還是很忐忑的,因為他和周海權都是《豪門男媳》的配角,作者也無心去描寫他們倆交惡的過程,關於這次爬錯床,原文裡隻有兩三句話,大概就是說肖遙剛住進去之後就犯了很多錯,惹的周海榮和陳家康打架,當天晚上還半裸著走錯了房間,爬上了大伯哥的床,因此徹底失去了大伯哥的好感。
至於爬上去被發現之後境況如何,他卻不得而知。也不知道周海權這麼凶悍的人,會不會把他臭罵一頓,揍一頓……而且準弟媳婦走錯房間爬上大伯哥的床,還能更雷人和狗血一點麼?!
肖遙吸了一口氣,掀開被子便爬了上去。
身體剛躺下去就感覺到了炙熱的溫度,半裸的身體貼到了一具同樣裸著的寬闊脊背上,他心裡一驚,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睡著的周海權幾乎立即就醒了,黑暗之中他的聲音帶了一點淩厲,問:“誰?”
床頭的台燈啪嗒一聲亮了,突然的刺眼光芒讓肖遙一時看不清楚,伸手擋了一下,周海權就看到了一具白的過分的身體,溫香白玉。
肖遙因為感覺羞恥,還側過了身體,眼睛朝周海權看了一眼,我擦。
周海權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冷峻的臉上全是倦意,頭發也有些亂,露著修長健壯的上半身,寬肩厚背,腰腹結實,他甚至還清晰地看到他腹部的一縷卷曲毛發,那腰,是傳說中的公狗腰嘛。
他隻知道他這個大伯哥是個衣架子,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很酷,沒想到脫了衣服竟然這麼雄壯修長……
周海權順著他呆呆的眼神往下看了一眼,臉一黑,就撈過被子蓋住身體,怒氣衝衝地問:“你怎麼在這?!”
肖遙趕緊爬下床,心想好歹他穿了個內褲,他紅著臉說:“那個……我走錯房間了,不好意思……”
他說著就要逃走,天哪,即便有所心理準備,真要麵對這件事的時候,還是蜜汁羞恥啊!
“站住!”周海權在後頭凶悍地喊道。
肖遙莫名有些害怕,其實他一直覺得周海權是會使用家庭暴力的那種人,整個人特彆冷峻,凶悍。他老老實實地站在了門口的昏暗處,偷偷抬頭看,見周海權已經下了床,背部對著他,正伸手去拿衣架上的睡袍,他趕緊又低下頭去。
周海權穿上浴袍,一邊係上帶子一邊朝他走了過來,肖遙雙腳挪動了一些,靠到了門上。
周海權個頭很高,周海榮183已經屬於男主標準身高了,周海權更高,估計得有188左右了,身寬體長,看起來極具侵略性,尤其那張本來看著脾氣就不大好的臉,如今黑成碳,質問他:“你跑到我床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