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再等一等就看到啦 肖遙躺在床上,再一次哀歎炮灰的命運。
炮灰之所以成為炮灰, 真的會犯很多主角不會犯的錯, 不光蠢, 還倒黴!
他眯著眼睛一直等到後半夜, 快要睡著的時候發現時間差不多了。他強打著精神爬起來,隻穿個內褲出了房間。
四月的夜晚,不穿衣服出來還有點冷,走廊的燈是紅外線感應的, 他一出門就亮了,他走到走廊的儘頭上了個廁所,尿完之後也在那站了好一會, 不知道是不是他很少熬夜的緣故, 腦子有些暈乎乎的,他打了個哈欠, 提上褲頭, 走到外頭洗了把手。
水有點涼, 讓他清醒了不少,他抬頭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纖長的身體在黃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格外溫潤, 蓬鬆的頭發有些亂,他也懶得收拾。反正他隻是單純地走錯了房間, 肖遙對周海權, 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的。正相反, 肖遙雖然立誌於勾引周海榮,但他也一直努力在周海權麵前樹立他沉靜乖巧的好弟媳形象,對這個未來的大伯哥,隻有恭敬討好的意思,毫無勾引的心思……他本人當然就更沒有!
他走到周海權的房間門前,有一瞬間他有點恍惚,因為他還真有些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房門並沒有鎖,一推就開了。一進去他就察覺了味道的不同,周海榮房間的有香氣,這房間裡的卻一點香氣都沒有,淡的幾乎沒有活人的氣息。窗簾半開著,透過來微弱的光,暗暗沉沉的光影裡,模糊能看到一張床,他摸著黑走到床邊,靜靜地站了一會。
其實他還是很忐忑的,因為他和周海權都是《豪門男媳》的配角,作者也無心去描寫他們倆交惡的過程,關於這次爬錯床,原文裡隻有兩三句話,大概就是說肖遙剛住進去之後就犯了很多錯,惹的周海榮和陳家康打架,當天晚上還半裸著走錯了房間,爬上了大伯哥的床,因此徹底失去了大伯哥的好感。
至於爬上去被發現之後境況如何,他卻不得而知。也不知道周海權這麼凶悍的人,會不會把他臭罵一頓,揍一頓……而且準弟媳婦走錯房間爬上大伯哥的床,還能更雷人和狗血一點麼?!
肖遙吸了一口氣,掀開被子便爬了上去。
身體剛躺下去就感覺到了炙熱的溫度,半裸的身體貼到了一具同樣裸著的寬闊脊背上,他心裡一驚,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睡著的周海權幾乎立即就醒了,黑暗之中他的聲音帶了一點淩厲,問:“誰?”
床頭的台燈啪嗒一聲亮了,突然的刺眼光芒讓肖遙一時看不清楚,伸手擋了一下,周海權就看到了一具白的過分的身體,溫香白玉。
肖遙因為感覺羞恥,還側過了身體,眼睛朝周海權看了一眼,我擦。
周海權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冷峻的臉上全是倦意,頭發也有些亂,露著修長健壯的上半身,寬肩厚背,腰腹結實,他甚至還清晰地看到他腹部的一縷卷曲毛發,那腰,是傳說中的公狗腰嘛。
他隻知道他這個大伯哥是個衣架子,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很酷,沒想到脫了衣服竟然這麼雄壯修長……
周海權順著他呆呆的眼神往下看了一眼,臉一黑,就撈過被子蓋住身體,怒氣衝衝地問:“你怎麼在這?!”
肖遙趕緊爬下床,心想好歹他穿了個內褲,他紅著臉說:“那個……我走錯房間了,不好意思……”
他說著就要逃走,天哪,即便有所心理準備,真要麵對這件事的時候,還是蜜汁羞恥啊!
“站住!”周海權在後頭凶悍地喊道。
肖遙莫名有些害怕,其實他一直覺得周海權是會使用家庭暴力的那種人,整個人特彆冷峻,凶悍。他老老實實地站在了門口的昏暗處,偷偷抬頭看,見周海權已經下了床,背部對著他,正伸手去拿衣架上的睡袍,他趕緊又低下頭去。
周海權穿上浴袍,一邊係上帶子一邊朝他走了過來,肖遙雙腳挪動了一些,靠到了門上。
周海權個頭很高,周海榮183已經屬於男主標準身高了,周海權更高,估計得有188左右了,身寬體長,看起來極具侵略性,尤其那張本來看著脾氣就不大好的臉,如今黑成碳,質問他:“你跑到我床上做什麼?”
“起來上廁所……走……走錯房間了……”
他說著便微微側過身體,正麵對著周海權還怪尷尬的。
清秀頎長的身材,瘦而不柴,唯一看起來礙眼的就是那小腰,線條出奇的漂亮,還是就是白,一個男的,皮膚白成這樣,又嫩。
大概周海權並沒有男人之間也要注意的思想,眼睛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看。肖遙莫名覺得窘迫且羞恥,轉身就要去開門,卻被周海權一把抓住了手腕,直接給撈了回來。
“你乾什麼?!”肖遙又驚又惱,覺得如今倆人的處境實在是詭異的很,難道這個周海權也……
“我真是走錯了。”他說,“你……你不會是基佬吧?!”
周海權的臉簡直黑成碳了:“什麼?!”
肖遙沒回答他,直接轉身要去開門,門剛開了一條縫,“砰”地一聲卻又周海權按了回去,炙熱身體在背後烤著他,聲氣息幾乎吐到他耳朵上,激得他身體都縮了一下,他現在的身體很敏感好不好,請不要靠這麼近!
“你剛才說什麼?”周海權卻不顧他的處境,厲聲問。
“沒……沒什麼!”他的耳朵都紅透了,說,“我胡說八道!”
周海權看到他通紅的耳朵,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往後退了一步,肖遙趁機打開門就跑了出去,跑到自己房間門口,才發現他拖鞋都掉了一隻。
就在這時候,一隻拖鞋從周海權房間裡扔了出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關門聲,很大響。
肖遙跑過去將拖鞋穿上,一溜小跑回到自己房間裡,爬上床,在燈光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周海權手勁真大,都淤青了一塊。
身嬌肉嫩,不是吹的。
還有就是,這個身體,會不會太敏感了點?動不動就這裡癢那裡紅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剛躺到床上沒多久,就聽見周海權在喊王姨。夜深人靜的,他喊那麼大聲,連隔壁的周海榮都聽見了。肖遙以為大伯哥要發飆,趕緊下了床,偷偷跑到房間門口,開了一條縫朝外頭看,沒看到人,隻聽到腳步聲,不一會王姨從他房間門口經過,然後他就聽見周海權說:“家裡還有乾淨的床單被罩麼,有的話給我換一下。”
王姨披著衣服說:“你床上用品我今天才給你換上的。”
現在天還不算熱,周海權的床單被子這些,她都兩天一換。
周海權“嗯”了一聲,說:“臟了。”
肖遙臉一黑,關上門。
他人生還是頭一次被嫌棄成這樣。他在那床上呆的連十秒鐘都沒有……也不知道周海權是有潔癖,還是嫌他臟,他覺得十有八,九是後者。
既然這麼潔癖,那應該不會玩屁股……肖遙臊臊地想,緊接著腦海中浮現出周海權的身體來,頎長雄健背影看起來似乎格外勇猛,他又想起《豪門男媳》裡說周海榮長了個驢家夥,他怎麼覺得周海權比周海榮還要攻的感覺……
這樣一想,竟有些自慚形穢的意思來,聽說男人那方麵強,人就特彆有精神氣,那是男人的自信。看周海權平日裡自信成那樣,也不知道……
哎呀呀,他在想什麼?!
肖遙拉起被子,蒙住頭就睡覺了。
肖遙沒想到自己的快遞竟然被人給拆了。
現在淘寶誰用真名啊,都是用網名,他那網名是原來那個肖遙起的,他也沒改,電話填的是他的電話,隻是他光顧著彈琴,手機落在臥室裡了,後來回去一看,才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箱子已經被拆開了,王姨一邊跟他解釋道歉一邊笑:“沒想到是你的東西,就給拆開了,實在是對不起,以後我們一定注意。”
肖遙看見王姨那個忍俊不禁的模樣,臉都紅透了。好在王姨沒多說什麼,道完歉就出去了,肖遙將臀膜拿出來,臊了好一會,心想算了算了,臉不要了,反正以後他是要離開這裡的,到時候誰認識誰啊!
一想到將來這裡的每一個人可能都和他不再有任何牽扯瓜葛,他的羞恥心就會降低很多。
當天晚上他就把臀膜用上了,不用說又“剛巧不巧”被周海榮看見了,身體裡那把火騰騰地往上躥,求著他要親熱,他很嚴肅地說:“不結婚,不行。”
這一次可能是精蟲上腦,周海榮竟然有些生氣了,欲求不滿的男人情緒都好不到哪裡去,他說:“你這樣憋著我,小心我在外頭偷吃!”
肖遙說:“那你去吃。”
周海榮最後很生氣地走了。
不過男人在沒有得到之前,生氣永遠都是暫時的,何況是因為吃不到生的氣,等過了那個勁之後就開始後悔了,周海榮又回來求他。肖遙不說話,也不理他,周海榮就跟著他說好話,晚飯的時候當著周海權的麵收斂了一些,可是周海權還是看到了自己弟弟那個低眉順眼的奴才樣。
當大哥的跟當父母的一樣,最受不了自己的家人為了個外人變得不像自己,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
他就想到臀膜來,周海權不得不承認,這個肖遙手段很高超,看他垂著頭,水秀沉靜的模樣,簡直清純到隻想讓人疼,不舍得褻瀆他一點,誰能想到他背地裡卻是那麼火熱風騷。
“彆生氣了。”周海榮小聲說。
“沒生氣。”肖遙同樣低聲說。
周海榮很消沉,蔫蔫的。他今天上班其實已經很累了,分公司的幾個領導全都是老油條,他空有這個名分,在公司裡頭說話根本沒他大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