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在浴室裡磨蹭了老半天才出來, 走到床前一看, 周海權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愣了一下, 心下便有些失落, 還有些懊悔, 自己不該在浴室磨蹭那麼久。
他便輕手輕腳地上了床, 悄悄拉開被子,正要躺進去,周海權忽然一個翻身, 就將他壓在身下。
肖遙嚇得叫了一聲:“你沒睡啊。”
“巴不得我睡了是吧?”周海權壓在他身上, 抵著他的額頭, 說:“偏不饒你。”
他說完便去親他的嘴唇,一邊親一邊說:“可急死我了。”
肖遙就樂了,他就喜歡看周海權這種急色的模樣, 又興奮,又覺得好笑, 周海權親了沒多大會就不隻是親他了,開始亂摸, 肖遙驚叫一聲,身體猛地一顫,周海權就更得寸進尺了。
這一夜倆人總算進了一步。
雖然沒做到最後, 但上半身總算是完全攻克了, 第二天早晨肖遙在周海權的懷裡醒來, 剛睜開眼睛,就感覺腰上有胳膊摟著, 背後便是一個溫熱的身軀,因為以前從來沒有經曆過,所以他特彆不習慣,要拿開周海權的胳膊,就聽耳後有人說:“醒了?”
肖遙就特彆不好意思,天已經亮了,陽光從窗口照進來,他的嗓音還有些沙啞,問說:“幾點了?”
“七點不到。”
“那我得起來了。”他說著就動了一下,“你先鬆開我。”
周海權說:“再抱一會。”
肖遙就不敢亂動了,怕擦槍走火。周海權抱了一會,貼著他的耳朵問:“舒服麼?”
他一說話熱氣就噴到他耳朵上了,肖遙縮了一下頭,要躲開,周海權說:“以後天天這樣抱著你好不好?”
語氣非常溫柔討好,小狗似的。
“我真的要起來了,”肖遙說,“我早晨要起來練嗓子的,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周海權這才鬆開了他,肖遙終於得了自由,便裹著被子,伸手去拿自己昨天脫掉的睡衣,昨天被周海權脫掉的時候扔的比較急,直接扔到地板上去了,他伸出一隻胳膊來,夠了一下,沒夠到。
他便坐了起來,周海權就看到他背上的吻痕,一塊一塊的,肖遙這體質真是不經折騰,他親的時候很爽,如今看到了又心疼後悔,便伸手摸了一下,肖遙立即抖了一下,說:“你彆亂摸,我全身疼。”
“真疼假疼?”
肖遙就紅了臉,其實背後不疼,疼的是胸口,昨天被玩壞了,被子一蹭就疼。他飛快地勾到睡衣,躲在被窩裡穿衣服,但周海權和他是一個被窩的,穿衣服的時候難免就會碰到周海權,周海權說:“一大清早就被你扭出一身火。”
肖遙不理他,自己飛快地穿上睡衣,趕緊就下了床,跑到洗手間去了,聽見周海權在背後笑,十分滿足愜意的樣子。
周海權是真滿足,不親身經曆,都不知道所謂耳鬢廝磨濃情蜜意,是這麼爽的一件事,身心俱爽,躺在穿上不想起來。
他現在也不方便起來,火大。
肖遙憋壞了,到了洗手間就趕緊方便了一下,尿完了就去洗澡,熱水一衝,有些地方就有些蜇得慌。關於周海權的一些癖好他真的不懂,他又不是女人,胸前沒有二兩肉,到底有什麼好的,周海權就那麼“愛不釋口”。
不過這一回周海權好歹是注意了,沒在他脖子上種草莓,肖遙洗了澡出來,說:“你沒事就多睡會,等會我回來了,給你帶早飯。”
周海權沒起來,隻躺在床上說:“你過來。”
肖遙便走近了,笑著彎腰親了周海權一下,這才出了門。
大概是心情好,出門就是滿麵春光。到了戲劇團的時候,蘇括他們早已經在練晨功了,這是他們這一行基本人人都有的習慣,不管走到哪裡,不管水平到了哪一層,該練的功夫都得練,每天都不能斷。
蘇括已經出了滿頭的汗,笑著說:“怎麼沒多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