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腳步。
“手。”
禪院甚爾下意識的跟著鬱理的指引,攤開了手。
有些愣神的看著鬱理掏出一把鑰匙,放在他的手心上。
“如果太晚回來的話,小聲一點。”鬱理有些不放心的叮囑。
主要是這一個多月以來,禪院甚爾就跟長在她家沙發上似的,吃喝拉啥都在她家。仿佛隔壁不是他家一樣,隻過去拿了些生活用品就徹底賴在她這了。
她也無所謂,反正也隻是多一張嘴而已。
沒給她帶來太多麻煩不痛不癢的,鬱理就隨便他了。
給他鑰匙提那麼一嘴,也隻是不想他太晚回來吵到她而已。
說起來,這還是“入室搶劫”事件後,他第一次主動出門啊。
平時要不是跟著她一起探店、買東西啥的。
都不會主動自己出門來著。
難道——
賭癮犯了?
嗯,賭癮犯了吧。
鬱理想起對他根深蒂固的印象肯定的想道。
至於為什麼不是小白臉要營業了。
是因為鬱理真的在想他可能之前營業浪太多……腎虛了……
咳。
不過……這種不熱不冷的天氣是不是持續時間有點久了?
怎麼還沒到冬天啊……
—
禪院甚爾傻愣愣死死地盯著手心中的鑰匙,灼熱的眼神似乎想把鑰匙燙出一個洞出來。
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蜷起拳頭,做狀想把鑰匙往外麵扔了。
持續這個姿勢不知道多久,禪院甚爾“嗤”一聲,煩躁的把鑰匙塞進了兜裡。
掏出手機,給孔時雨打了個電話。
“喂,最近有什麼委托?”
“?你不是說最近找了個富婆吃香喝辣暫時不做任務嗎?富婆終於甩了你了?”
“嘖,囉嗦。”
禪院甚爾想點根自從進大小姐家之後,就沒點過的煙,伸進口袋卻隻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他這才想起,因為大小姐不喜歡煙味,他煙癮又重。大小姐看他在家裡呆著的時候因為不能吸煙而煩躁不已的時候,拉著他去買了一大堆棒棒糖。
煙癮犯了的時候就帶根棒棒糖在嘴裡憋著。
他的煙早就不知道放在家裡哪個角落沒碰過了。
禪院甚爾的眼神暗了暗。
“隻有一個新單子,兩千萬,我發你了,你看看要不要接。”
禪院甚爾掛掉電話,瞅了一眼發過來的任務信息,給孔時雨回了一句“我接了”。
雙手插兜,從喉中溢出一聲嗤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什麼。
—
禪院惠現在很緊張。
他之前,對於需要家長出現的事情,都完全沒有一點辦法以及幻想。
不管是任何需要家長參加的活動,都與禪院惠無關。
這還是他長那麼大,人生第一次——
能有家人能參加上這些活動。
所以他現在很緊張。
平時在學校,禪院惠就是一臉冷漠麵無表情的酷哥樣子。現在禪院惠因為過分緊張,不自覺地板著臉,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
讓其他平時本來就不太敢跟禪院惠搭話的同學們,更加不敢靠近他了。
所以禪院惠旁邊產生了一個真空地帶。
吉田步美其實關注禪院惠很久了。
禪院惠比江戶川柯南轉學過來帝丹小學的時間要早。
禪院惠長得帥,還酷酷的,雖然為人冷漠,但是當彆人友善的跟他說話還是會禮貌的回複。
就是剛轉學來的時候,班上的小霸王跟他的小跟班們,總是在欺負禪院惠。
在學校瘋狂嘲諷他說他沒爹沒娘,是野孩子什麼的。
導致那一陣子班上的人都不敢跟他玩了。
吉田步美倒是想要去跟他做朋友,但是在她這麼做的時候,就被小霸王給教育了。
她沒有什麼事情,但是圓太跟光彥倒是為了保護她而受傷。
後來她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這讓她很氣餒。
再之後,某一天,小霸王他們臉上掛了彩,禪院惠身上也是。
但是驚奇的是小霸王他們那天之後,再也沒對著禪院惠說過分的話,也沒有做任何舉動找茬欺負禪院惠了。
到現在,吉田步美還是沒見到禪院惠身邊有什麼朋友。雖然那次事件之後,大夥從開始的試探性去跟他交談,吉田步美也試過很多次想與對方交好。
但是他並沒有改變之前的態度,一如既往,後麵大夥們就維持著這不疼不癢的普通同學情。
大家沒有孤立他,但是也親近不太來他。
“步美!步美!你又在想禪院同學的事情了嗎?”小島元太不爽地嘟囔著。
園穀光彥也跟著附和:“就是說啊,明明步美對他的態度都這麼好了,結果還是冷著一把臉。”
他們兩個禪院惠唯一的不滿,就是吉田步美經常熱臉貼冷屁股,對方還不領情。
禪院惠也就比現在更受吉田步美喜歡的江戶川柯南好那麼一點而已。(因為步美喜歡柯南的緣故,所以他們覺得柯南更可惡)
江戶川柯南好奇地看向他們口中所說的禪院惠。
他有觀察過這個人,因為除了他跟灰原哀這兩個假小孩,就唯獨禪院惠在一群小孩子與眾不同了。
他嘗試跟對方交流過,結果因為對方過於冷淡,以及他說話說多了,禪院惠眼裡就不掩飾的嫌棄眼神。
所以他的討好失敗了。
江戶川柯南他不死心,觀察了禪院惠許久,發現他身上還是有掩飾不住小孩子獨有的行為舉止,這也表明他隻是一個早熟的普通小孩子而已。
江戶川柯南也不知道是該失望還是慶幸。
下了這個結論,他就沒有再對他額外的多一分關注了。
但是,就像步美纏著他,他沒辦法被迫融入後。
看見步美他們日常時不時的,跟當初纏著他一樣,纏著禪院惠。
而禪院惠沒有一點軟化的跡象。
作為17歲高中生的他,都不由自主地對禪院惠感到佩服。
今天又開始了。
江戶川柯南看著步美他們賊心不死,圍著禪院惠搭話。
不經露出了月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