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鬱理一直憋著的笑聲終於發了出來。
禪院惠反應過來又被耍了,撇了撇嘴,露出死魚眼。
-
鬱理玩夠了,跟小朋友們打了聲招呼,手裡拿過元太手中在玩的遊戲機,笑嘻嘻地在他們隔壁桌坐下了。
絲毫沒覺得拿回正在玩著遊戲六歲小孩手中的遊戲機有什麼問題的鬱理,已經開始翻起了菜單。
鬱理對著拉開椅子的禪院甚爾說道:“我要一杯拿鐵去冰,三明治,還有一份草莓蛋糕好了。”
說完就把已經沒有用處的菜單推到他的麵前。
自然的拿起了遊戲機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禪院甚爾看了一眼菜單,隨後招呼服務員點單,自己在鬱理的基礎上加了杯喝的,就結束了。
就是這個服務生。
禪院甚爾又看了安室透幾眼。
哦,是他啊。
他想起是誰之後就沒在意了,手撐著臉,有些百無聊賴地看著鬱理。
鬱理的衣袖被扯了扯,她抬眸望去,瞧見是剛剛被她惹生氣的禪院惠,隱去了被打擾打遊戲的不快。
她衝禪院惠眨了下眼,有些孩子氣:“怎麼了,小惠?”
禪院惠平時被逗習慣了,他沒一會就已經不生氣了。
他把手中的袋子遞了過去,露出一副期待(?)的眼神。
鬱理:“?”期待?期待啥?
鬱理放下遊戲機,把袋子打開,拿出來發現是蘋果派。
她這才想起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頓時眼神一亮。
“哇!謝謝小惠!”
禪院惠特彆好哄,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彎起嘴角。
鬱理仿佛能幻視他背後晃起來的尾巴。
鬱理咬了一口。
“哇哦!”真不愧是每天限量的蘋果派!就算涼了那麼一點也是好吃的!
就在這時,鬱理發現禪院甚爾盯著她看。
唔……這個視線的落點是……
她順著禪院甚爾的視線找去,看到了自己手中的蘋果派,仿佛明白了什麼。
她手一伸,大方道:“給你,同時也謝謝甚爾幫我排隊買。”
本來正盯著鬱理嘴巴看的禪院甚爾看著遞到自己嘴邊的蘋果派,愣了一下,有些無語的看了眼鬱理。
隨後抓住她的手,就著她的手把她手中的蘋果派吃完後,把她殘留著餅屑的手指舔乾淨,才鬆開她的手。
看向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鬱理:“……?”
眾人:“???”
鬱理愣神地看著被舔過的那隻手,沉默了一會,抬眸一言難儘地看著禪院甚爾,欲言又止。
禪院甚爾見狀眼皮跳了跳。
“甚爾……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救命,好臟啊啊啊啊!!!啊,救命!!!!!
下一秒,禪院甚爾被死死的摁倒在桌子上,發出很響亮地“砰”一聲。
咖啡廳店裡的人,聞聲都望了過去。
看見一個黑發男子,似乎昏倒在了桌子上,大家瞬間都慌了。
“救……救護車!”
一時間,都亂了起來。
同時,有一個穿著小西裝帶著紅領結的身影動作迅速,竄到了那個人的麵前。
-
江戶川柯南動作迅速地竄到禪院甚爾旁邊,習慣性的想要伸手試探時,就看見對方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坐了起來。
禪院甚爾揉了揉被摁得吃痛紅了一片的地方,看著眼前已經空無一人的座位,不爽地嘟囔道:“大小姐真難搞。”
“……叔叔,你剛剛是怎麼了?”江戶川柯南猶豫地問道。
這個男人,江戶川柯南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很危險。他觀察過了,對方手上的繭子是長年握住刀類武器才可能產生的,而且身體肉眼可見的強壯。
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了。殺手嗎?還是組織成員?
如果是組織成員的話,那麼鬱理跟禪院惠也都是嗎?
那禪院惠是什麼情況?跟灰原一樣是叛逃?
如果禪院是叛逃的話,那麼鬱理跟禪院甚爾是不是也是叛逃?
他們是友軍還是敵方?
江戶川柯南眼神暗了暗。
因為才被禪院惠警告過,他也沒有直接上去套話。本想著好好觀察一下禪院甚爾先,結果他的目光根本離不開鬱理……
他眼看著鬱理一頓操作猛如虎,逗完覺得開心滿足了,打了聲招呼就不再理他們了。旁若無人的點完餐,就開始玩遊戲。
江戶川柯南這時才想起禪院甚爾,這才暗中觀察起來。
結果對方立馬就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冷肅的眼神往他身上一瞥。
江戶川柯南背後一涼,渾身緊繃,冷汗直冒,不由自主地往後麵縮了縮。
隻見他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上下掃視他一會,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意味不明地嗬笑了一下,就收了視線。
太……太危險了!!!
那一瞬間,他就好像被野獸給盯上了一般,呼吸暫緩,腦內嗡嗡一團亂。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想得起來要呼吸。
他都還沒來得及平複好心情,就瞄見禪院甚爾舔著鬱理的手!
天呐!
江戶川柯南臉瞬間爆紅。
你們這種大人就不能看看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嗎!!!
江戶川柯南沒忍住又瞄了一眼,就看到禪院甚爾那帶有暗示意味的侵略性眼神。
彆說了,江戶川柯南安靜如雞不敢說話不敢亂看了。
接著他就聽到了隔壁傳來“碰”的一聲巨響,江戶川柯南猛然望去,隻看見禪院甚爾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出於偵探本能,他迅速跑過去看情況。
沒等他來的及探呼吸,下一秒,禪院甚爾就坐起來了。
江戶川柯南嘴角抽了抽,本來就這樣當無事發生就好了,但是他實在好奇,禪院甚爾怎麼突然就倒在了桌上,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口。
回答他的不是禪院甚爾,而是旁邊看透了一切的禪院惠。
隻聽見他麵無表情地幸災樂禍道:“江戶川,有些人想死,是攔不住的。”
語畢,似乎有意所指。
江戶川柯南看著冰冷又似是帶著些許笑意說出這句話的禪院惠,從心底了突然冒出了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