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現在已經習慣了天氣、時間一天一個樣的日子了。因為沒有頭緒,對她的生活也沒有產生什麼影響,她就把這件事情放一邊了。
就是……
她像蠶蛹一般,把薄薄的空調被卷了起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後,下床拉開窗簾。
清晨的街道上,雪花飄飄,窗外的小雪花紛紛降臨天際,跳著輕盈的舞步,在空中飄啊飄,整座城市一夜間都被一層銀裝裹住了。
嬉笑的學生和疲憊的白領們正在撐著傘趕路,雪花落到了五色繽紛的傘上,彆有一番冬日雪天的生趣。
真就·一睜眼一閉眼·世界變了個樣。
不過——
她喜歡雪!她要去滑雪!
但是,鬱理喜歡雪是真的,一到冬天就變懶,也是真的。
她也不知道甚爾和惠到底是怎麼做到一夜之間就能把被爐給變出來的,還絲毫不覺得昨天夏天,今天冬天有什麼問題。
那天之後的第二天,在征求過惠的意見後,鬱理就找人幫忙辦了這件事情。他們兩個的姓氏,也正式的從禪院變成了神宮寺。
從法律層麵上來講,是甚爾帶著孩子入贅到她家,她跟甚爾是夫妻關係來著。
但就他們來講,生活還是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啦……
惠跟她還有醜寶都是以前那樣,不一樣的隻有甚爾一人。
自從那天之後,鬱理覺得甚爾簡直變成了一隻黏呼呼的狗狗,雖然之前就是她在哪,他基本就跟著去哪。
最近不但連工作都少接了,就算是接了還向她撒嬌(?),想她陪著去。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感覺她隻是去個廁所,他都想跟著去的那種既視感……
之前他不經常主動親她,一般都是在她親他之後,才回吻的。現在變成,時不時毫無征兆地親親她的臉頰,親親她的額頭,親親她的手……
總之除了嘴巴沒有親過,她露出來的地方好像就沒有他不能親的樣子……
還變得喜歡抱抱了。
她看電視的時候喜歡抱著她,打遊戲的時候喜歡抱著她,在用電腦處理工作的時候也喜歡抱著她。
有時候她不小心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時發現,她正在他的懷裡枕著他。
鬱理不討厭這些親密的動作,她之前也經常跟惠親親抱抱舉高高,她喜歡惠,也喜歡甚爾。所以對此她接受得非常的好,甚至她還很喜歡抱著甚爾睡覺,他的胸肌超軟超大超舒服的——(小聲)
被他抱著的時候,會有一種被全身包裹著的安全感,感覺也超好的!
雖然他看她的眼神,她還是看不懂。
不過有時候他抱著她的時候,甚爾呼吸聲會變重,她後腰那一塊硌得慌,在她想要轉頭看看什麼情況的時候,就會被甚爾緊緊的抱住,不讓她回頭看。
他埋在她的肩頸處,唇瓣似有若無地輕微貼上她的側頸,在那出來回磨蹭。隨著摩擦感越來越重、越來越快,他的呼吸聲會變得越來越急促。
她覺得不舒服,掙紮了一下,就聽見他聲音沙啞的“嘶——”了一聲,似乎很痛苦,又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她就不敢動了。
雖然她也能強製性去看,但既然甚爾不想她看那就不看吧。
事後她問起,甚爾也隻是給了她一個看不懂的眼神。
就是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裡遇見過相似的情況,但是又想不起來。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她現在隻想安詳地窩在被爐裡,與它天長地久。
為什麼人就不能冬眠呢?
鬱理打開電視,調出她最近剛在追的《在下阪X,有何貴乾》,坐在被爐裡融成一團,被爐的桌子上放著可樂、薯片,還有昨天她半夜嚷嚷著想吃的芝士撻。
甚爾的做飯天賦非常的強,他本身不愛吃甜食也不會做甜品,但是她愛吃,所以他也就學著做了。
新鮮出爐的薄薄曲奇撻皮超級酥脆,表麵的杏桃醬酸甜可口,內陷鋪滿半熟芝士,一口咬下去還要流心……
這味道比他們之前去大阪買,她覺得好吃的芝士撻更好吃了些。
甚爾到底還有什麼不會的!
她托著臉,發出一聲滿足而幸福的喟歎,身邊冒出了粉色的小花花。
分彆一左一右坐在她一旁的甚爾和惠看到鬱理這幅表情,不約而同的勾起了嘴角。
房子內儘是一片溫馨的氣氛,三人圍坐在被爐裡,一邊吃著東西看著電視,一邊被爐下玩起了你踩我一腳我踩你一腳的幼稚遊戲。
在三人動靜越鬨越大,快要掀桌而戰之時,鬱理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收到新消息的提示。
鬱理低頭一看,身子一頓,手有些顫抖的上下翻開著自己被打爆因手機靜音沒接到的電話,以及最新發來的一條信息:
【安德魯:甜心,有些人看起來還活著,實際上已經死了哦~】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聊天界麵又彈出了新消息。
【安德魯:順便一說,我黑了你的手機,定位了你的位置,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介意的。】
【安德魯:所以,我應該不需要按門鈴了吧。:)】
許是見她看著信息沉默得有些久,惠有些疑惑的湊過來:“鬱理,怎麼了?”
鬱理把手機屏幕關閉,放在桌子上,雙手十指交叉撐著下巴,眼神悲愴(?)的看向電視裡麵正在飛天的阪本大佬一會,起身歎了口氣:“安德魯來找我玩,要住我們這幾天……”
“當然,這幾天可能是一天兩天,也可能是一個月。”
一個月前她因為惠和甚爾的事情,找安德魯幫忙把他們的信息加上幾層保護網。那時他有說過,有時間要找她玩來著。
前兩天還給她發了機票時間,讓她去接機。
結果,她不僅忘記了,還沒接到他的電話。:)
心虛也隻是那麼一會的事情,鬱理很快就把那丁點心虛拋在腦後,說完就腳步輕快的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