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五條悟跟著甚爾屁股後麵,坐上了車後,抵頭沉思了一會後,總算反應過來了。
他跟甚爾最開始的對話就是雞同鴨講,說的根本就不是一樣的東西。
他以為他是為了星漿體而來,而他是為了找家入硝子。
到底家入硝子是自己的同窗,再加上五條悟也實在好奇他找她是為了什麼,不管出於哪一個想法,五條悟沒有選擇先跟這個男人打一架。
車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就飆到了一家醫院前。
跟隨著男人的腳步走進一間病室中,看見了安靜躺在床上的淺茶發色少女。
“幫她治療傷口。”
鬱理身上有著數不清、細小的傷口,並不致命,卻又止不住。
“啊……”家入硝子一臉錯愕,但因為身邊有自己雖然可惡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算靠譜的五條悟在,心裡倒是不怎麼害怕了。
上前使用反轉術式把鬱理身上的傷口恢複如初。
在場的黑發男人、海膽頭男孩以及一個成熟的黑發女性臉上明顯的放鬆了很多。
家入硝子感覺自己的白大褂被扯了扯,她低頭一看,看著海膽頭男孩表情很認真的看著她,語氣鄭重道謝說了句:“謝謝。”
雖然不知道男孩與病床上的人是什麼關係,但這道謝讓本來有些不爽的家入硝子緩和了下來。
海膽頭男孩站在燈光之下,麵上的神色正經無比。
“不用謝。”
家入硝子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聲說。
可是她語音剛落下,淺茶發色少女身上再次出現了細細小小的傷口,湧現出了鏽紅的鮮血。
氣氛一瞬間凝固起來。
家入硝子:“!”
她立刻又使用了反轉術式,又變好了一會,沒多久傷口又出現了。
為什麼?
她不理解。
“她體內的那個咒靈好像在搞什麼東西。”五條悟摸了把下巴,淡淡的開口道:“嘛,但不會有生命危險就是了。”
他隻能看見鬱理體內的咒力集中到了某一處,似乎在製造著什麼的樣子。
五條悟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他不免有些好奇。
“那她身上莫名出現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某種需要的媒介吧?”他有些不確定的回道。
甚爾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冷然一笑道:“要是有事,我就殺了你。”
“我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最強。”五條悟輕哼一聲,蒼藍冰眸冷冷的看著他,像是在陳述既定的事實般說道。
剛剛的那一戰,反而促成了他成為真正的最強。
他能輕而易舉的殺死眼前的這個黑發男人了。
甚爾嘴角跳過一抹譏笑:“是嗎。”
那聲音像是從鼻子裡隨意哼出來的,帶著濃濃的不屑。
兩人間殺氣暴漲。
在場的兩個女性都冷汗直流,不敢輕易出聲,唯有已經見過很多大風大浪的惠不受影響。
“那你能拔除那個咒靈嗎?”
惠並不清楚,為什麼會有個咒靈在鬱理的身上,他還看不到。但他清楚,這個咒靈是鬱理虛弱躺在病床上的罪魁禍首。
那麼隻
要把它拔除掉,不就可以了嗎?
所以他沒有什麼壞心思,隻是單純的提問。
五條悟:“……”
firstblood。
“或者你能讓鬱理醒過來先嗎?”
五條悟:“……”
doublekill。
“……實在不行,先幫鬱理止一下血?”
五條悟:“……”
triplekill。
“……你能做些什麼,改變一下我們什麼都做不了的現狀嗎?”
五條悟:“……”
quadrakill。
惠徹底的無語了,露出死魚眼,冷漠道:
“明明什麼都做不了,你是怎麼好意思最強的?”
五條悟:“……”
pentakill!
五條悟ACE。
總而言之,鬱理的出血現狀,在半夜時分,已經不需要家入硝子的治療,就自己痊愈了。
身體也不再冰冷,恢複了正常的體溫。
看著麵色紅潤,呼吸平緩,仿佛隻是睡著的鬱理,甚爾、惠以及神宮寺禮彌總算鬆了口氣。
對於六眼小子說的,大概睡上幾天就會醒了的話語,算是信上了幾分。
隻是她這麼一睡,就睡了三天。
外麵的情況鬱理是一概不知,她跟輝也正在愉快的捏臉。
鬱理的繪畫水平非常的堪憂,嘗試過發現慘不忍睹後,她就隻在旁邊提提意見,著手的還是輝也。
捏造出一個跟鬱理有八分像,一看就有血緣關係的淺茶發色小孩後,兩人才做最後的力量融合,思緒陷入了黑暗中。
等她睡了個好覺後神清氣爽的從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後,視線猝不及防的與甚爾四目相對。
黑發男人愣神的望著她,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鬱理眨眨眼,撒嬌般喚了聲:“甚爾~”
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充滿滿足感的愉悅。
她昏迷了時候,心就跟著忐忑不安了好久的甚爾,感覺心臟總算是重新跳動起來。
他有些癡迷、留戀的掃視著她的麵容,在她疑惑卻溫柔的目光注視下,還有些恍然的向前,輕輕抱住她、喚著她。
“……大小姐。”
已經忘記了自己沒有告知他輝也這件事情的鬱理疑惑的回抱住他,安慰的輕拍他的後背,雖然不懂他的情緒為什麼會這麼悵然若失,但不妨礙她耐心的安撫他的情緒。
“嗯,我在呢。”
感受著懷中人散發的熱氣,讓甚爾仿佛停止流動的血液,重新流動起來。
他低頭吻過她的發旋,吻過她的脖子,吻過她的耳垂。
在看到茶色眼眸倒映出他的身影的時候,他先是輕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片刻,指尖緩緩地從她的臉頰下滑,視線定在了她的粉唇上,輕輕摩挲著。
眼神幽暗,帶著呼之欲出的情愫,俯身吻上。
一觸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