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還能靠著消耗他的[無下限]和體力,這種方法來把他打敗。
現在怕是不行了。
對於這個五條悟開掛般的存在,她就要忍下這口氣了嗎?
淺茶發色的少女微微歪著腦袋,眼角微微彎起了月牙:
“輝也,甚爾,你們如果不能幫我把他狠狠的揍一頓的話——”
她輕笑出聲,摸著下巴,拖長了聲音,似乎有些苦惱,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我心情可能會不好上那麼一一一一段時間吧。”
她心情一不好,做的事
情就會更讓人頭疼了。
既然對方開了掛,那她也給甚爾開個掛,不過分吧。
以甚爾的學習能力,想必很快的就找到了輝也正確的使用方式。
再加上她其實也很想知道,如今的咒術界最強,甚爾加上輝也能不能與之抗衡。
知曉這一點,是她以後是否要換一種態度對待五條悟的依據。如果不能,那她考量的事情就多了,如果可以……
那麼,她就可以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鬱理勾起嘴角,哼著輕快的歌曲,打算先去洗漱一下,然後再去看他們打架。
……
天與暴君的強大肉·體,再加上有那個咒靈的幫助,他用術式攻擊,對他們根本造不成一點傷害。
剛開始還好,甚爾沒有搞清楚咒靈的能力,咒靈也因為甚爾本身是不能使用他的能力的緣故,有些攻擊咒靈並不能及時把它吞噬掉。
後麵甚爾搞清楚了他的能力後,直接把咒靈甩到背後,讓他抓緊自己,他就這麼身上掛著兩個咒靈,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
然後……五條悟就發現,自己是個虛假的最強……
他隻能通過體術來跟他對打……
不僅如此,[無下限]還在不停的被咒靈給侵蝕著,天逆鉾能強製解除發動中的術式,足以讓天與暴君直接傷到他。
五條悟看著眼前的男人白色t恤上被血液浸透著,他自己本身其實也很狼狽,身上的衣服破碎,染上了鮮血。
隻不過他學會了反轉術式,如果不是被血汙蹭得臟兮兮的臉蛋以及有些破碎衣服的存在,證明著他曾經受傷過,不然都會讓人以為這是錯覺。
他殺不了眼前這個黑發男人。
五條悟大腦給他如此反饋。
真是讓人不爽啊——
他可是被這個男人劃破了喉嚨、刺穿了頭顱差一點就咽氣了。
白發少年突然捂住額頭,神經質的輕笑出聲,身體因為這笑而產生抖動。
“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本來的輕笑突然變成了狂笑。
“既然如此——”
“就讓我看看,你這個咒靈能吸收我多少的咒力吧!”
他的墨鏡早就被破壞掉,露出了他蒼藍色的眼睛,眼底裡儘顯興奮、瘋狂。
雙手一攤,左手順勢術式[蒼],右手反轉術式[赫],兩股原本威力大得不可思議的力量,被他揉合在了一起,生成了新的力量。
彈指一揮間,把這股力量直直的朝著有些錯愕的男人揮去。
——虛式[茈]
輝也麵對這股力量瞪大了雙眼,眼神裡透露出的,卻不是驚慌、害怕這類的情感,而是嗅到了美味食物般的垂涎欲滴。
他用甚爾都感覺到意外的速度,朝那道光撲了過去。
隻見他身體迎向那道光的那一瞬間,身體迅速變成一大團黑霧,把那股力量罩了進去,在空中變成了一團黑漆漆的大球蠕動著。
過了沒一會,輝也就變回了原型,茶色的眼眸透露著興奮、滿足之意,驟然飛到五條悟麵前,眼神發亮,道:“能再來一次嗎!”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咒力了!”
五條悟:“……”
他上下打量著輝也半響,沒趣的嘖了一聲,從半空落回地麵。
他的咒力完全成為對方的食物了,而且吞噬掉的咒力,反而還被他用來做用於侵蝕他的[無下限]上,這麼一來,他使用多少咒力,咒靈就能吸收他多少咒力。
“你這個掛逼!”本身就是掛逼的五條悟癟了癟嘴,不滿道。
要是沒有這個咒靈
,他早就殺穿甚爾好幾回了,但要解決那個咒靈就要先解決掉鬱理……
可是五條悟並沒有等到甚爾任何的回話。
他疑惑的望去,就見——
鬱理不知道什麼時候上前到甚爾的麵前,輕輕撫摸著他臉上的劃痕,用靈力幫他恢複傷口。
“痛嗎?”
“……痛。”
“那,”把甚爾身上的傷口都恢複如初後,她伸手環著他的腰,側臉貼著他寬厚、溫暖的胸膛,聽著他胸膛裡傳入她耳邊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輕輕笑道:“現在還痛嗎?”
甚爾輕輕擁著她的後背,剛剛跟五條悟打架時如寒潭般的深眸忽而目光溫和下來,柔情明蘊:“不痛了。”
五條悟:“……”
“姐姐!”輝也急忙湊了上去,一副“求誇獎”的表情。
鬱理抽出一隻手,放在他淺茶色短發的頭上,揉了揉,讚賞道:“做得很棒。”
輝也貪戀她的溫度,在她手裡蹭了蹭,隨後望著他們的擁抱,抿了抿小嘴,上前環抱住鬱理的腰,強行貼貼。
甚爾頗有深意的眯起眼,看著眼前怎麼看怎麼礙眼的淺茶發色男孩。
輝也警覺,他輕描淡寫的瞟了甚爾一眼,勾起嘴角,往他們中間擠了擠,又擠了擠。
本來家裡已經有個小鬼他已經覺得足夠礙事了,現在又多了個明顯對他跟對大小姐兩個態度的,明晃晃的從他眼裡看出了挑釁意味的甚爾:“……”
嘖,好煩。
想把這個咒靈進行人道毀滅。
這麼想著,他麵色不變,隻是一隻手手摁住輝也的腦袋,死死的抓著想把他往外麵扔,另一隻手扣住鬱理的後腦勺輕輕撫摸著,讓她的臉蛋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不要去關注那個小鬼的情況。
……
在一旁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微妙的感覺自己心裡有點空虛的五條悟,沉默了一會,從兜裡掏出沒有陣亡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響了沒一會,對方就接通了。
五條悟張口就來了一句:“傑,誇我!”
正在去往做任務途中,看到五條悟的電話其實並不是很想接,但想著萬一對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最後還是接了電話的夏油傑此時聽到他的話眼角一抽,額間隱隱能看到青筋的跳動,但他還是努力維持冷靜回複道:“你終究是患病了?”
不然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