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還沒有什麼反應,反而聽覺優秀的五條悟聽到這聲音,腦補了這聲音的主人的模樣,被惡心得不行:“喂喂,禪院家的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惡心。”
他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嗤,六眼小子你記性真不行,我現在可不姓禪院了。”
甚爾說這話的語氣跟剛剛叫鬱理的名字時完全不同,溫柔瞬間消失不見,隻剩下了譏笑、嘲諷。
五條悟:“?”
“嗬,禪院家的。”不是不喜歡彆人叫嗎?他偏要叫。
隻可惜,不僅甚爾對他的挑釁無動於衷,而且他也因為這一個分神,失誤了。
“五條君,你輸了。”
五條悟:“……”
他看著屏幕中失敗的小人,切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知道啦,你想我乾嘛?”
“甚爾已經跟禪院家沒有任何關係,以後請不要叫錯了。”
本來想讓五條悟女裝跳個舞的鬱理,還是換了個要求。
“知道……”啦——
五條悟故意拖長聲音說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聲音就隻剩下一陣忙音。
五條悟:“……”
他惡狠狠的盯著已經黑屏的手機,似乎想把它盯出個洞來,過了好一會,氣憤的把手裡的手柄扔到沙發上,用力的拉開房門,“砰——”的一聲聲響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響著。
隻見他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隔壁,砰砰砰的瘋狂敲著夏油傑的房門,拖長了聲音叫道:“傑——”
經曆了【星漿體】事件,正在“苦夏”的夏油傑聽著某同窗不知道又發什麼瘋,像叫魂一般喚著他的名,拍著他的門的五條悟,按了按隱隱作痛的眉心,深呼吸了一口氣,揚起了有些抽搐的假笑,給他開了門,道:
“乾嘛?”
夏油傑一開門,五條悟就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他的房間,坐到了他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對他指指點點:
“太慢了,傑。”
“……”夏油傑沉默的關上了門,臉上本來就僵硬的笑容更加僵硬了幾分。
“……喂,你笑得也太惡心了吧。”
五條悟被對方的假笑給惡心到了,默默的推了推略有些下滑的墨鏡。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滾。”夏油傑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彆那麼冷漠嘛~啊,這個薯片你怎麼不買青瓜味的啊?算了,這個味道也湊合吧。”五條悟毫不客氣的翻著夏油傑的庫存,抱怨道。
“來來來,我們玩遊戲。噫,你這個遊戲怎麼才打到這一關。傑,你不行
。”
夏油傑:“……”
夏油傑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對著五條悟比出了個國際友好的姿勢,道:
“再囉哩囉嗦,給我滾回你房間去。”
什麼“苦夏”的心情,在麵對這個性格糟糕的同期時,都通通被放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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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邊,甚爾掛斷了五條悟的電話後,心裡總算舒暢了。
鬱理倒在他的懷裡,仰頭看了看他,倒沒有詢問他為什麼要把電話掛斷。
她操作了一下屏幕,隨便選了一部電影打開,把手柄放到一旁,想起身去拿點零食,卻發現被甚爾抱得死死的。
“要乾嘛?”他問道。
“想拿點零食跟可樂。”鬱理拍了拍他結實的手臂,示意他鬆開。
誰知甚爾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鬱理習慣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錯愕的看著他。
“抱你去。”他言簡意駭道。
鬱理:“……”
拿個東西為什麼還要抱她去?
他要幫忙拿,起身去拿就好了啊……
她欲言又止,嘴巴張開又閉合,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
最終,她小眼神複雜,緩緩啟唇道:“甚爾,你……確定你沒什麼毛病嗎?”
哪有人這麼拿東西的啊?
她突然想起了電視劇裡的霸道總裁,勾起他自認為帥氣、邪魅的笑容,緩緩道“女人,你不就是喜歡這樣嗎”,他自以為自己很帥氣,實際上彆人看來很油膩的場景。
鬱理看著他的眼神更複雜了,繼惠學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後,現在輪到他的老父親了嗎……
但凡換個人這麼對她,她可能早就把那人拍到地板上了。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極為深沉,看著他的眼神極為憐憫:“甚爾,不要學電視上那些奇怪的東西。”
一瞬間,她又想起了安德魯似乎也油了,鬱理的臉更沉重了,臉寫滿“快回頭是岸”的字樣,勸說道:“去油吧……”
甚爾:“……?”不是,大小姐的小腦袋又想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雖然,他不理解大小姐的腦回路。
但是他看出來鬱理眼中的嫌棄,他沉默了好一會,把她放到了下來。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他隻是不想跟大小姐分開而已。
他還想看看能不能順勢親親呢……
甚爾看著鬱理打開冰箱的背影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