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惠發現,昨天才信誓旦旦的跟他說“不會讓鬱理不高興”的臭老爹,不知道乾了什麼,惹鬱理生氣了。
他第一次見打臉來得如此之快的人。
他看著被狠狠扔出房門,在地板上發出“咚——”一聲巨響,倒在地板上,一臉迷茫的黑發男人,不經露出了死魚眼。
輝也聽到動靜揉著眼睛出來,看到此情此景,眼神猛然一亮,絲毫看不出剛剛還在睡夢中的樣子,蹬蹬蹬地跑過甚爾,還非常“不小心”的踩了他撐在地麵上的手一腳,軟綿綿道:“鬱理——”
“進。”
她嗓音淡淡涼涼,帶著嘶啞。
輝也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絲毫沒有猶豫的略過他。
惠反應迅速,跟在輝也屁股後麵也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走廊上隻留下他跟關閉得緊緊的房門麵麵相覷。
昨天酒足飯飽,眼裡泛起了滿足喟歎還沒來得及溫存就被扔出房門的甚爾:“……”
好像,做得太過火了……
怎麼辦……
甚爾想起他還在睡夢中的時候,突然就被大小姐踹下了床,接著就被扔出了房門。
他隻匆匆瞥到一片雪白。
他頭疼的抓了抓睡得略微有些翹起的頭發,歎了口氣後,餘光見自己寬鬆的衣服下,身體殘留著的吻痕、爪痕。
剛剛被踹到的胸膛隱隱發燙,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回籠,抬手捂住了臉,從喉中溢出一絲輕笑聲。
他沒忍住,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燙的胸口,呼吸頻率高了那麼一下。
最後認命的灰溜溜回到自己的房間,走進浴室裡,沒有刻意壓低動靜。
浴室裡嘩啦水聲與喘息聲重疊在一起,似乎一切都與平常無異。
等他冷靜下來,本想下去做個早飯,路過鬱理房間的時候,甚爾停住了腳步。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發現裡麵隻有三道平緩呼吸聲在屋內響起,他膽子大了起來,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就看見大小姐睡在他們中間,他們的手相互觸碰,發絲糾纏在一起,三人麵容平緩,似是睡得安穩。
甚爾:“……”
有點心酸,他也想要一起睡。
哄人,甚爾不會。
但那個人特指大小姐的話,這題他可會了。
討好—裝可憐—讓她心軟—成功。
他翻了翻他跟鬱理的聊天記錄,找到了她這兩天本來想去買,但因為把時間都耗在跟他乾愉快的事情上而沒有去買的東西,把地址都記了下來。
做好稍微加熱一下就能吃的午飯後,甚爾就抓起醜寶出門了。
順便做一下任務。
誰知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餐桌上他做好的食物動都沒被動過,鬱理竟然寧願吃外賣也不願吃他做的飯!(震聲——)
甚爾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畢竟大小姐怎麼都不會跟食物過不去,更何況他做的都是她喜歡吃的!
果不其然,一連兩天,他連鬱理的小手都沒牽上過。
甚爾望了望那邊其樂融融的畫麵,又看了看自己明明坐在同一張沙發上,卻仿佛硬生生被隔出一條邊界。
他沉默了半響,朝自己兒子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看著對方如此詭異諂媚的微笑,惠:“……”
他麵無表情,屁股卻往旁邊挪了挪,看了一眼他後,又挪了挪,攥緊鬱理的衣角,滿臉寫著“你做夢”三個大字。
甚爾嘖了一聲,勉強把希望放在淺茶發色男孩的身上。
察覺到一道熱烈的視線,輝也掀了掀眼皮看了過去,發現是他後,輕蔑的揚了揚下巴,把他的小腦袋靠在鬱理的胳膊上蹭了蹭,挑釁的睨了他一眼。
甚爾:“……”
他掃視了一眼客廳,最後把視線放在了在他腰上對他笑的燦爛的醜寶身上。
醜寶:=w=
甚爾默住了。
他慢慢的挪開視線,掏出手機發了個短信給孔時雨。
【甚爾:怎麼哄女人?】
對方似乎看透了一切,竟然秒回。
【孔: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活該!】
典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反應。
甚爾:“……”靠不住……他拳頭還硬了。
看著少得可憐的聯絡人,他發現發消息給他最多最頻繁的還是大小姐。
他幽幽的歎了口氣,望了望近在眼前卻不能親親抱抱的淺茶發色少女,痛苦的捂住了臉。
好痛苦,比之前她故意鬨他還要痛苦。
特彆是在他開/葷後。
他勉強打起了精神,從電話裡勉強選出一個可能會幫忙的人——安德魯。
雖然對他沒什麼好感,剛開始他提出交換聯係方式的時候他還不想要,被對方說的萬一有什麼情況可以找他,這個說法給說服了。
當然這情況指的是有關鬱理的事情。
【甚爾:……你有惹過大小姐生氣嗎?】
因為時差的關係,甚爾不認為對方會立刻看到。
讓他意外的,安德魯居然秒回了。
【安德魯:難道她發現,我偷偷把她書房桌子的抽屜裡,變聲器、麻醉手表順走的事情了?】
【安德魯:彆吧,這兩個東西還挺好用的……】
甚爾:“……”
雖然但是,他不是很想知道他乾了什麼壞事。
那兩樣東西,大小姐在他順走它們的時候,就發現了,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拆穿,明明之前安德魯問她要,她都拒絕了。
許是對方真的害怕這件事情,沒等到甚爾的立刻回複,對方就瘋狂刷屏起來了。
【安德魯:???】
【安德魯:???】
……
【安德魯:???】
這人好煩。
甚爾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了什麼。
【甚爾:嗯,她發現了。】
什麼時候發現都是發現,他也沒說謊。
剛好看一下他是怎麼哄大小姐的。
【安德魯:……兄弟,你有點猛。】
對方莫名其妙的話語讓甚爾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