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換了個造型。
鬱理抬眸靜靜地看著這個突然舍棄掉盲人墨鏡出現,喊著她去陪他要排上2、3小時隊伍才能吃上的季節限定的五條悟半響,然後拿起手機在上麵瀏覽起來。
五條悟不滿的探出腦袋,湊上去看了一眼——
【卡卡西cos道具】
五條悟:“……”
他眼睜睜看著鬱理不斷的把一些物品加入購物車的舉動,罕見的沉默了一瞬,片刻後試探的伸出手,飛快的把一個眼罩加到了購物車裡。
“悟……可這個隻是眼罩,不是護額。”
“我知道,就要這個!”
“那其他呢?”
“……也要!”不要白不要!
行吧。
黑發男人麵無表情的拎起五條悟,像對待什麼有害垃圾一樣立馬扔了出去:“嘖,太近了!六眼小子!”
五條悟輕鬆站穩,對著甚爾做了個鬼臉,並不理會他說的話,反而是又湊到鬱理身旁,挑著眉,像是故意般的揚長了聲音對鬱理撒嬌道:“呐呐~我們去吃那個季節限定吧!”
“呐~”
“好不好~”
甚爾:“……”拳頭硬了。
……
後來,五條悟突然跑過來跟她說他親手處刑了夏油傑。
五條悟的表情似乎與平時無異,隻是鬱理就是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鬱理遲疑了一下,轉頭向甚爾投去詢問的目光。
看懂她目光的甚爾斜眼看了某個人嫌狗憎的白毛一眼,沉默半響後,對他嗤笑一聲起身走了。
“抱一下?”
她的聲音柔得不可思議。
他那與平時無異的笑容終於收斂,隱藏在眼罩後麵的蒼藍色眼瞳內滿是複雜,靜靜的看著她好一會,最終露出彆扭的表情悶聲說:“……嗯。”
……
“悟,平安夜快樂。”
“……”五條悟身體微微一顫,環住她腰的雙手緊了緊,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扯了一下唇角緩聲說:
“……平安夜快樂。”
那一天,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擁抱。
再後來惠跟輝也被五條悟說動,主動提出想要去高專體驗一下的想法。
惠是因為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想去深入去了解看看。
而輝也則是因為,高專“吃飯”管飽還能賺錢給她花。
左右大不了跟七海建人一樣,畢業後不當個咒術師,雖然他後麵又回去了……
或者中途不喜歡也能轉學,鬱理覺得他們多嘗試沒什麼壞處。
就頂著五條悟極其欠扁都笑咧了嘴的大大笑容,點頭示意自己對此沒有什麼意見。
隻不過……兜兜轉轉好像還是回到了原點。
惠還是去了高專。
腦海裡被灌輸的夢,隻停留在惠就讀高專。
鬱理並不知曉原本世界惠的結局是否he,但他們的世界既已經意外相交,那她隻會努力讓惠達成he的結局。
這麼想著,但沒耽誤她繼續一口又一口的吃掉甚爾喂過來的蛋糕,最後沒忍住趴在甚爾懷裡撒嬌:
“我們去老宅那邊住幾天好不好,櫻花應該快開了。”
甚爾揉了揉她的頭發,還是那副散漫的表情應了聲:“好。”
反正每一年差不多的時間,大小姐總會來上這麼一句。
但被滿是自己倒影、亮晶晶的茶色眼眸注視著,黑發男人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片刻後,低頭靠近她。
不管過了多久,她對他的吸引力好像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弱。
反而就像酒釀一般,年份越久越是香醇濃厚。
這些年,鬱理帶他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風景,不同的人文文化,她帶他去見了世界的苦,又見了世界的甜。
他們去過繁華的都市,也去過迫於生計、不被世人注意的世界角落。
看過大好河山,嘗儘人間百味,聽各人各妖的不同故事。
偶爾跟妖怪切磋兩下,有些妖怪瞧不起人類,但在切磋過後,隻剩下對他實力的讚賞。
真諷刺。
明明活得比人類還要久的妖怪,卻會正眼看他這一個毫無靈力和咒力的人。
怪不得,大小姐總是會順便多管妖怪的閒事。
因為它們大多數都實在太沒有心眼了。
有妖怪願意一直等待早已不可能等來的友人,也有妖怪願意為一個承諾固執的遵守一輩子。
甚爾原本覺得自己把握不住這麼美好的她,所以之前用極為卑劣的想法、手段,讓她接受他、離不開他,自尊心什麼的都不要,隻想把她困住。
後來,他發現……
原來她早就全盤接受他的過往和未來。
這個未來……他很喜歡。
就是與她的旅途總是會有那麼幾個礙事的人出現,特彆是某個金發男子,總是會跟大小姐一拍即合搞各種事情。
包括且不限於,把某國□□捅了個大窟窿後,立馬拍屁股開始逃命;去酒吧玩耍時不小心發現有人毒/品交易,順便做了一次熱心市民,然後被當地的販/毒人員找上門追殺;“好心”提醒某黑手黨家人的資料保護不嚴密,大大咧咧的上前去推銷自己,要不要幫他們係統升級一下,惹得黑手黨把人給扣下,問要命還是為他賣命。
她給予他現在擁有的一切。
甚爾撫摸著她的臉,他們水到渠成的呼吸交融,唇齒相依。
五條悟:“……”
五條悟看著眼前這麼多年過去了,幾乎天天在一起,還這麼黏糊不膩的兩人,表示不理解。
按理來說,他們不應該從熱戀期過渡到老夫老妻的怠倦期了嗎?
為什麼能十年如一日這麼黏糊?
輝也冷不丁道:“你這種母胎單身28年的老男人是不會理解的。”
雖然他也暗戳戳希望鬱理能厭倦甚爾,甚至動過要不要搞事情的想法,但鬱理現在過得很幸福,所以他才沒有這麼乾。
不過他是不會放過任何懟五條悟的機會的。(微笑)
五條悟反唇相譏:“你也是單身。”
輝也:“我可是咒靈,談什麼戀愛?人和咒靈可不會有好結果的。”
五條悟:“說得這麼好聽,其實是找不到吧——”
……
惠看了看一旁正在親親我我的兩人,又轉頭看了看小學雞吵架的兩人,想了想,低頭看向正打著哈欠的緒,問道:“要吃鹹司康嗎?”
這裡他是待不下去了。
緒睨了鬱理一眼後,起身跳到惠的懷裡,“要。”
待不下去的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