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正轉身離開,聽到這話,差點扭到腳。怎麼感覺這話怪怪的,是不是太過現代了,這一位莫非是穿來的?是寶釵粉?
司徒瑾根本就不知道薛寶釵在想什麼,要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定覺得自己很冤枉。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寶釵粉啊,要說粉不粉的,那也隻是對她,單純地對她,而不是對原著裡的寶釵。
“司徒瑾!”端王有些想要掐著嫡次子的耳朵,怎麼有種嫡次子是一個放浪形骸的風流公子哥的感覺呢,這二兒子年紀才多大呢。還‘晚上夢見我’,夢什麼夢啊。
“要回家了嗎?”司徒瑾回頭,“走,走,走。山上可冷了,早點回家吧。”
“……”二兒子還是那麼熊,是他兒子沒錯了,端王嘴角微扯。
來相國寺的人多,也有人瞧見端王府的人跟薛家的人湊一塊兒。由於隔得有些遠,聽得不真切,他們也不敢隨意編排皇室,頂多是說薛家意圖攀上端王府。
薛家馬車上,薛寶釵就盯著她的親哥哥薛蟠。
“盯著我看做什麼?”薛蟠很委屈,“收了壓歲錢不好嗎?”
他就是在同窗的麵前炫耀了一下妹妹而已,真的沒有做什麼壞事。
薛蟠真心認為都是司徒瑾的錯,惦記著彆人家的妹妹。
“哼。”薛寶釵輕哼一聲,趴在薛夫人的懷裡,她有點困了。
京城的春天還是那麼冷,料峭春寒,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來。好在這雪不大,外出的人早些回去,便也遇不上大雪。
回到家裡之後,薛寶釵就把司徒瑾給的那些銀錢都放在木匣子裡。
這算是薛寶釵第一次接到這麼小的小孩子送給她銀錢,薛蟠不算。薛蟠這個親哥哥總是把他的那些零用錢花了,薛寶釵也不知道他都花到哪裡,也沒有掐指一算。
掐指一算也不是用在這樣的地方,要用也是用在有大作用的地方。
薛蟠還是被薛家主叫到了書房,因為是大年初一,所以薛家主沒有去打薛蟠的手心,就隻是告誡兒子。
“以後莫要在外頭多說起你妹妹。”薛家主揉眉。
“本是想妹妹再大一些就不說了。”薛蟠小聲道,他就是覺得自己的妹妹很好,哪怕妹妹的力氣大,他也覺得妹妹好。
薛蟠又不是特彆有腦子的人,也不懂得那些權謀,就想著說說自己的妹妹也沒什麼。等妹妹大一些不說,應該就沒有問題。誰知道會遇見司徒瑾那樣的小混蛋啊,自己的妹妹才不是司徒瑾的妹妹。
“彆等大了。”薛家主再一次強調,“以後都沒彆多說。”
“好吧。”薛蟠點點頭,他已經知道了,光看司徒瑾的所作所為,就不能在外頭多說自己的妹妹,“可是是他覺得妹妹好看啊,我沒多說妹妹好看。”
薛蟠回想,他頂多就是說跟妹妹有關的一些趣事,真沒去說妹妹長得多麼可愛多麼好看。也許偶爾說了那麼一兩句?但是他覺得那些趣事才是最為重要的,麵容真心沒有什麼好說的。
“那也不許多說。”薛家主嘴角微扯,這不是有沒有說好看不好看的緣故。
彆看薛家主才回京沒有多久,他小時候也在京城長大。隻是後來就一直待在京城,來到京城的這一段時間,薛家主沒少了解京城的情況,隻不過了解的多半是大人,還沒有來得及去了解那些小孩子。
正常的人,大多數也是先了解那些大人,了解不能得罪哪家權貴,而不是想著人家的小孩子是什麼樣的品性。
好在端王家的嫡次子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沒說要把好看的妹妹帶回家養。
要是換成其他人家,可能覺得端王嫡次子對女兒有好感,也不管兩個孩子年紀多大,就想著讓妻子多帶女兒過去,想著以後讓兩個人定親。
薛家主沒有這樣的想法,端王那是皇家人,又得皇帝寵信。而薛家就是捐獻銀錢,手上沒有職權,隻是比那些落魄的侯府好一些。薛家又不可能在皇子奪嫡中站位,薛家就是一根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所以薛家主不認為自己的女兒配得上端王的嫡次子,其他公侯之家,也不一定能看上薛家女。薛家說是成了伯府,到底是中看不中用。
皇帝的錢袋子,無需話多,也沒必要在皇帝的麵前多說其他的事情,且又沒有參與朝政,很難拉拔夫家。
薛家主想要女兒幸福,薛家沒有再參與那些事情,那以後也不可能參與。
“知道了。”薛蟠再一次點頭,他一定記得。
榮國府,王夫人和賈元春也回到了家裡。她們倒也沒有去看賈珠,賈珠身子弱,最近喝的湯藥也有些多,臥房和書房都有藥味。
賈珠不指望這些人來看他,一開始倒是有些人來看他。時間長了,看他的人也就少了。他甚至還聽到下人間的流言,說是他身子骨不成了,隻怕撐不了幾年,說這二房還是得是賈寶玉的。
銜玉而生的賈寶玉怎麼可能就隻是什麼都沒繼承的嫡次子,上天這是要讓大公子讓路,讓賈寶玉上位。
賈珠聽了,心裡不是滋味。明明早就習慣了那些下人說的話,在賈寶玉出生之後,那些下人也更重視賈寶玉。可他依舊覺得那些話刺耳,再想想親娘和親妹妹,她們都更加關注賈寶玉。
而自己就成了可有可無的人,是因為他身體弱,不好急著科考,所以她們就打算放棄他嗎?
“是我想的太多了。”賈珠站在臥房的門前,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
他就不應該奢望家人的關心,不應該想著去跟賈寶玉比。他怎麼比得過賈寶玉呢,他不是大年初一生的,也沒有銜玉而生。
在這二房,賈元春有用,賈寶玉也能耐,就自己身子弱,就應該給賈寶玉騰位置。
嗬嗬,他們越是這麼想,他越不可能騰位置,就越要好好地活著。賈珠打定主意,一定得養好身體,哪怕晚幾年參加科考,那也無妨。要是身體壞了,那就得不償失。
王夫人和賈元春確實都去看了賈寶玉,賈寶玉本就在榮慶堂長大,賈元春也待在榮慶堂,可以說賈寶玉就是賈元春看著長大的,那麼賈元春對這個弟弟的感情就更加深厚。那不是賈珠能比擬的,賈元春也想賈寶玉以後能多得一些東西。
而王夫人想著賈珠很難靠了,那就隻能希望賈寶玉好。
過了些天,賈老夫人便找來王夫人,說了賈珠的事情,賈珠身體弱,賈老夫人擔心賈珠要是一個不好,不就沒有後代了麼。
“珠哥兒身體弱是弱了些,到底還是府裡的大少爺。”賈老夫人道,“你看看,給他定門親事,衝衝喜,興許身體能早些好起來。”
“這……”王夫人猶豫,“怕是不好找人家。”
大兒子的身體不好,早就傳了出去。王夫人也都清楚,卻不大在意,大兒子身體弱些無妨,她還有銜玉而生的寶玉。
有的人本身就喜歡幼子,王夫人這種喜歡用兒女占據高位的人,當然就更疼寵賈寶玉。也不是王夫人真的不在意大兒子,她說的話沒錯。
賈珠的父親是賈政,賈政隻是從五品的閒職官員,沒有實權,賈珠本身還沒有考中舉人,不是進士。哪怕賈珠還能讀些書,可在彆人的眼裡,賈珠身體太弱,身份不夠高,那就不是良配。
王夫人想給賈珠找高門媳婦,那也艱難。王夫人也不見得喜歡給大兒子找高門媳婦,她可不想被兒媳婦壓著,還是得找一個能夠掌控的。
“有什麼不好找的。”賈老夫人可不那麼認為,二房又還沒有搬出榮國府,還是有人家願意跟賈珠成親的。
不去想那些高門大戶,降低一些,總能找到。
在這個時候,賈老夫人就不得不想到二兒子賈政的官職。二兒子的官職不高,哪怕住在榮國府,在彆人眼裡,二房沒能襲爵,官階又低,再過些年,指不定就要分出去。
所以賈珠的親事確實很難找到高門的,那麼就隻能往低一些的去找。
“珠哥兒以後要參加科舉,就給他找個書香門第之家的吧。”賈老夫人道,“身份不用多高,男子低娶,女子高嫁,實屬正常。”
“也好。”王夫人回答。
王夫人倒是不擔心賈寶玉因為賈珠低娶就不好娶高身份的,賈寶玉跟賈珠年齡相差大。等賈寶玉大了,估計賈元春已經成為宮妃,等到那個時候,賈寶玉的親事也好定下來。
至於薛家,到時候他們還不想著薛寶釵呢。
王夫人到底還是很在意薛夫人之前的婉拒,也想著薛寶釵一手捏碎茶杯的事情。就薛寶釵那麼大的力氣,估計以後很難找到合適的親事吧。
因為賈珠身體弱,所以王夫人就沒再等幾年給賈珠定親。她覺得賈老夫人說的也不錯,賈珠身體弱,那就早些成親,早點留下子嗣,那也好些。
許是因為有了心裡準備,王夫人跟原著裡的想法也不大一樣了。要是賈珠等成親之後再倒下,王夫人一定認為是大兒媳克的,習慣性推卸自己的責任。
而現在,王夫人也在推卸自己身上的責任,不覺得是自己不夠關心賈珠。而是認為賈珠不懂得照顧好他自己,她雖然是賈珠的母親,但是終究是一個女子,管不了那麼多。
王家,王子騰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從除夕那一天開始就很不好。因為從除夕那一天開始,王子騰連續幾天收到飛刀傳信。那些小刀就從他的麵前直直飛過,要是他早一點邁出不自在,指不定就被削了鼻子。
那些信件上寫的是一些人家,比如XX死於X年X月,被逼債而死。
王子騰一開始以為是自己辦事的時候導致的,轉而又想,這不大對啊。王子騰隻能讓手下去調查,這才知道這些人是借了印子錢的,被逼債逼得走投無路的。
印子錢?那麼怎麼就飛到傳信傳到他這邊呢?
“查,繼續查下去!”王子騰冷著臉,讓手下繼續查下去,“小心點,彆讓幕後之人發現了。”
他倒是要看看是誰放的印子錢,這件事情既然已經飛刀傳信到他的手上,那麼他就得繼續調查下去。就怕他沒有繼續調查下去,反而有其他不好的事情發生。
“是。”那些下屬應聲。
自古以來,印子錢就是登不上台麵的,還是觸犯律法的存在。
王子騰擔心是不是自己的妻子去放了印子錢,還問了妻子。得知他的妻子沒有去放印子錢,他就鬆了一口氣,這一件事情絕對牽扯不到家裡。
他沒有去想王夫人和薛夫人,在王子騰看來,一個妹妹掌管榮國府中饋,多是油水;一個妹妹嫁入薛家,薛家那麼有銀錢,她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放印子錢。
薛家是最不可能放印子錢害死人的,從時間上來看就知道了。由於王子騰沒有去懷疑嫁入榮國府的妹妹,也就沒有到榮國府詢問情況,而是讓下屬深挖下去,還得找到證據。
薛寶釵倒是不知道王子騰的舉動,她就是讓傀儡俠女引那些厲害一點的江湖人士過來,讓那些正義的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去折騰。江湖人到底是江湖人,也不好高官,他們也知道王夫人沒有那麼容易倒下。
於是那人就直接飛刀傳信到王子騰那邊,若是王子騰沒有處理妹妹,那就再用其他的辦法。
傀儡女俠到底不好正麵出現,女俠的根底經不起查。當然,女俠可以說一直生長在深山老林裡,但是薛寶釵後頭還要用這個傀儡,也就不想廢了這麼一個傀儡。
要是這個傀儡正麵出現了,那麼傀儡以後就不好出現在薛寶釵的身邊。
那麼仿真的傀儡不易做,材料也難得。
薛寶釵自是舍不得,她現在還在種著蘭花。
“還沒發芽呢。”薛寶釵真的好想直接給蘭花種子輸入靈氣,讓蘭花種子快快發芽,快快開花。
她還是不習慣這些普通花卉的種子那麼慢發芽,明明這是正常的成長時間。薛寶釵覺得自己有些煩躁了,這不利於修行,得耐心些。
“冷啊。”宮裡還沒有開學,薛蟠沒進宮,練完武後就來看妹妹。
薛蟠被司徒瑾給刺激到了,這是自己的妹妹,絕對不是彆人的妹妹。
廢話,當然冷,這幾天空中總是飄著小雪花。有眼睛的都能看到,有雪花飄著,怎麼可能不冷。
薛寶釵沒有被凍著,修真者沒有那麼容易被凍著。即便如此,薛夫人還是讓丫鬟盯著她,讓她少出房間。
她能怎麼辦啊,就隻能把花盆放在房間裡。房間裡有炭火,溫度還好一些。隻不過這些炭火的溫度,也無法讓蘭花快速發芽。
“冷,也要練武。”薛寶釵幽幽地道。
“……”薛蟠確實想天氣那麼冷,那就不練武了吧。可是不能,不在室外練武,還能再室內。
隻要雪不大,地上的冰不多,師傅們還是讓他在外麵練武,薛家主也認為男孩子就得吃點苦頭,特彆是練武的時候。
“有沒有覺得我這邊特彆暖和?”薛寶釵抬頭看向薛蟠,“那當然咯,是真的。”
“……”薛蟠吸吸鼻子,他當然知道妹妹的房間更暖和。父親說男孩子得吃得了苦,沒有必要燒太多炭火,差不多就得了。確保他不會被凍著,沒那麼容易感染風寒就成。
薛蟠當然不能說父親重女輕男,他要繼承薛家,確實得多努力一些。
為了不讓妹妹成為彆人的妹妹,他也得努力。
“給你。”薛蟠拿出荷包,從荷包裡拿出了一塊碎銀子,“省著點。”
不隻有司徒瑾能拿出銀錢,他也能,薛蟠表示自己不可能服輸。
“沒出去,不用省。”薛寶釵準備接過那塊碎銀子,接過她哥緊緊地抓著那塊碎銀子,她乾脆直接用力一抓,再把她哥手掰開,銀子到手了,“都存著,以後……”
“以後當嫁妝嗎?”薛蟠的視線還落在那塊碎銀子上。
“不,留著買頭釵。”薛寶釵故意道。
“……”所以妹妹還記得司徒瑾說的話嗎?薛蟠深呼吸一口氣,“彆信彆家的哥哥,他們都喜歡騙小孩。”
“嗯。”薛寶釵點頭,“然後呢?”
“彆信他們。”這就是然後,還要什麼然後,薛蟠咬牙。
“沒事,我可以騙他們。”薛寶釵開玩笑道,輕輕地拍拍兄長的手臂,“彆擔心。”
可薛蟠看著妹妹如此,就越覺得妹妹可能被騙啊。
就在這時,有小廝來報,說少爺的同窗來找他啦。薛蟠臉色微變,該不會是來跟他搶妹妹的同窗吧?他可以拒絕見同窗嗎?
“哥哥,你朋友來了。”薛寶釵提醒薛蟠,彆傻站著啦,快去見人。
作者有話要說: O(∩_∩)O謝謝大家的支持,中秋快樂,白天有加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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